陈三翻身爬上祭台,一把掀开了地上的门,瞬间灰尘四散,呛的人直咳嗽。
“咳咳咳,这比我奶往脸上扑的粉都重。”杜康生不断挥着手煽动面前的灰尘。
“你奶还化妆呢?”王舞紧紧捂住自己的鼻子。
“重点是这个吗?”肖稚莱略微有些嫌弃的后撤一大步,退至五米开外。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灰尘量得多少年没人来过了。”
沐风倒是不怎么在意,爬上祭台蹲在门边上摸着鼻子观察着。
“我怎么记得没这玩意?”沐风歪着脑袋,仔细回忆着。
“风姐你记清楚了没啊?”
“说什么屁话,这么大玩意回忆里要是有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万一呢。”
“滚。”
“好嘞。”
“我看,像是,后来人,建的。”
沐风若有所思地看向陈三。
“在回忆的最后,那个女孩和她的哥哥以及一个无法确认身份的男人遭遇了可怕的怪物的袭击,在女孩的哥哥死亡后回忆结束,我们现在无法确定小女孩是否死亡。”
“如果她死了,那么钥匙是谁留下的?”肖稚莱发现了一个疑点。
“我不认为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可以轻易逃脱那个轻而易举杀死两个成男男性的怪物。”王舞在祭台四周绕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看未必。”
杜康生直接跳进门里,“实践出真理,总之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有道理,我也去。”
肖稚莱刚准备跳下去便被沐风拉了回来。
“你留在上面。”
“为什么?”
“让王舞和我们去,万一陈三趁我们下去偷偷关上门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陈三盯着沐风的眼睛说道:“我不是,这种人。”
“哎呀,我风姐就是不会说话,她的意思是你作为我们队伍的武力担当,守门这种重要的任务肯定要交给你来呀。”
“那,为什么,让王舞,也去。”
“下面可能有危险,人太多跑不出来怎么办?”
“那让,肖稚莱,去。”
“上面有蜈蚣,咱肖姐姐说不定饿了呢?”
“我……你……”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风姐风姐,快和王舞一起下来吧。”
杜康生一个暗送秋波,让本就不怎么会说话陈三无言以对。
倒是给沐风和肖稚莱恶心的不行。
“我去,你也太恶心了,我不跟你待在一起,让王舞去吧,我就不去了。”
肖稚莱默默退到了陈三身后。
“那咱就走呗。”
王舞个子很小,沐风将她抱起来让杜康生在下面接。
“为什么要像抱小孩子一样抱我啊!”
王舞无能狂怒。
“你跳起来都没我高,你不是小孩子谁是小孩子。”
杜康生用手在自己头顶挥舞几下,又在王舞头上挥舞,暗戳戳比着身高。
“我和你明明没差几岁吧!”
这么明显的身高侮辱瞬间点炸王舞。
“小小年纪脾气这么大,暴躁小孩。”
“你!”
“行了,你俩再吵一人一巴掌。”沐风一跃而下。
“哼!”
两个人谁也不理谁了。
“这下面空间看着挺有压迫感的啊。”沐风打量着四周的布局。
一个厕所大小的半圆形空间,墙壁上布满大小不一的空洞,大的可以进去一个成年人,小的只有狗洞那么大。
“这是什么动物的巢穴吧。”王舞触摸着墙壁说道。
“巢穴?”
“嗯,这些小孔是便于进出的通道,这里应该就是大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有其他像这样的空间。”
“这么说看起来你很懂啊。”
“只是刚好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而已。”
“还是那句话,实践出真理,咱进去瞅瞅。”
杜康生亮着灯率先走进一个洞口,沐风则主动垫后,三个人在通道缓慢前行。
通道的墙壁呈现鲜红色,光滑有弹性,摸上去则是潮湿的触感。
“我滴妈呀,这是什么玩意。”杜康生惊叹一声,他用手电筒照着墙壁,却不敢上手触摸。
“好重的血腥气,呕……”
王舞又想吐,却被沐风捂住了口鼻。
“我看这玩意,像是什么血肉组织。”
“风姐你说啥?不要吓我。”
沐风接过杜康生的手电筒仔细观察着墙壁,发现这些血肉组织似乎还在微微跳动着。
“还是……活的?”
沐风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san值狂掉。
“杜康生你快往前走啊,恶心死了。”王舞不断推搡着杜康生。
“好好好,走走走。”
三人继续前进,直到面前再次出现一个较大的空间。
“我们这是跑回来了?这不对吧。”杜康生连忙去看进来的门的位置,结果是门并不在那里。
“这地方怎么跟个迷宫一样。”沐风也有些懵逼。
“很正常,动物的巢穴就是这样的。”
“你说,什么动物的巢穴能有这么大,还是活的能动的。”杜康生有些怀疑王舞是在胡说八道。
王舞摇了摇头。
好吧,她也不知道。
“继续呆在这想也想不出来个什么的,继续往前走吧。”
这次是沐风打头阵,三个人选择了一个较小的通道,只能爬行通过。
“风姐。”
“干嘛?”
“我能不能问你个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们为什么要像狗一样爬?”
空气死一般寂静,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和墙壁蠕动的血呼呼的声音。
“我是不是很久没打你了?”
“错了。”
王舞本来觉得他们有一点像狗爬,杜康生一说就更像了,但是被沐风制裁后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沐风继续往前爬。
手掌下的地板也是血肉,接触到的皮肤能清晰地感觉到地板蠕动的变化,慢慢往前爬,血肉就像烂泥一样在手掌化开,顺便渗出一点黏糊糊的血液。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气充斥着他们的鼻腔,有一种趴在大象肚子里啃肉的感觉。
越想越觉得恶心,王舞几次想吐,却又被自己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知道爬了多久,手电筒的电也快没有了,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芒。
索性沐风直接将手电筒关掉。
“你这什么破玩意,这么不经用。”
“风姐,你给手电筒关了干啥,这也没象给咱摸,咱不用装盲人吧?”
“早没电了,适应适应就好了。”
不过可惜的是,当室内完全黑暗的时候,人的眼睛是无法通过适应黑暗看见任何东西的。
“我试试吧。”
王舞从袖口掏出一根木棍,在空中上下挥舞了几下,口中还念着咒语。
“Lumos.”
瞬间,木棍的尖端便闪烁起光芒,照亮了众人,也照亮了杜康生不可置信的脸。
“我去!这小东西有点东西啊。”
“平时以为你只会使符咒,没想到你还会西方魔法。”
“中西合璧,天下无敌。”
这么中二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倒也不奇怪。
“这么长根棍,你从哪掏出来的?”杜康生手贱地掀开王舞的斗篷。
斗篷里面掉出几张符纸,随后就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杜康生我***,这符纸很贵的,我就带了几张。”
王舞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符纸,然后塞进自己的斗篷里。
“该。”
“风姐你别笑我了,先看看我们这是到哪来了吧。”
“不知道。”
“啊?”
“我是路痴。”
“哈哈,单走一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