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碗”的名字藏在宠物的呼噜声里

第二十二章：当“小碗”的名字藏在宠物的呼噜声里

午后的阳光把客厅晒得暖洋洋的，李小尧蜷在沙发角给鼠标梳毛，猫的呼噜声像台小发电机，震得她手腕发麻。

“梳快点啦，”宋亚轩凑过来，伸手挠鼠标的下巴，“等下要给它剪指甲，上次它把你当碗的时候，爪子在碗沿划了道印子，还记得不？”

“当碗”两个字说得轻，像怕惊醒什么。李小尧的梳子顿了顿——那道印子现在还在，就在白瓷碗靠近碗底的地方，浅得像道泪痕。

刘耀文抱着土豆从楼梯上滚下来，狗爪子蹬在他胸口，“嗷呜”叫着要往沙发上扑。“土豆！下来！”他拽着狗绳笑，“别把小碗的裙子弄脏了，上次你把她当玩具叼，被浩翔追着打了三条街。”

“当玩具叼”——其实是她变碗的第三天，刘耀文把她叼去给土豆当枕头，结果狗口水浸了半只碗，害得严浩翔洗了三遍才去掉味道。

李小尧把鼠标抱进怀里，躲开土豆的“热情”，指尖戳了戳刘耀文的胳膊：“再提‘当碗’的事，今晚就让你跟土豆睡阳台。”

“别啊小碗姐！”他立刻讨饶，手忙脚乱地按住扑腾的土豆，“我错了还不行？”

“小碗姐”三个字刚出口，贺峻霖突然从窗帘后探出头，举着手机：“咔！录到了！”他晃了晃屏幕，“某人又把秘密说漏嘴，证据在此！”

严浩翔端着果盘走过来，把颗草莓塞进李小尧嘴里，甜味漫开时，他伸手抽走贺峻霖的手机：“删了。”

“凭什么？”贺峻霖作势要抢，“这可是‘小碗’存在的铁证，等她以后火了，我就把这段卖了换奶茶钱。”

“她火不火，”马嘉祺翻着杂志，漫不经心地接话，“也轮不到你卖黑料。”他抬眼朝沙发看，目光在李小尧和她怀里的鼠标之间打了个转——鼠标正用尾巴勾她的手腕，动作像极了宋亚轩往碗里摆草莓时，指尖绕着碗沿画圈的样子。

张真源从厨房端来切好的西瓜，把最大块的放进李小尧手里的白瓷碗里——这是她专用的碗，和那只“前碗”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没有缺口。“快吃，”他笑着说，“等下丁哥回来要检查，看你有没有偷偷喂富贵吃西瓜，上次你用‘前碗’装西瓜汁，被他念叨了半天。”

“前碗”两个字像块小石子，在空气里荡开圈涟漪。李小尧咬着西瓜，想起自己还是碗时，丁程鑫总把西瓜最中间的瓤挖给她，说“给小碗补补，看这缺口瘦的”。

土豆突然从刘耀文怀里挣脱，叼着个毛绒球往她脚边跑，球上沾着的狗毛蹭到她的拖鞋——和她当碗时，被土豆叼着在地板上拖出的痕迹一模一样，只是那时是瓷面划过地板的“滋滋”声，现在是绒毛擦过布料的“沙沙”响。

严浩翔正坐在地毯上拆快递，是新到的宠物项圈，七个颜色，上面分别绣着小字母。他拿起个蓝色的给土豆戴上，又挑了个粉色的给鼠标，最后举起个白色的，上面绣着个迷你的碗图案：“这个给……”

话没说完，就被贺峻霖捂住嘴：“不许说！说了就犯规！”

大家都笑起来。李小尧低头看怀里的鼠标，它正用爪子拨弄那个白色项圈，项圈上的小碗图案蹭着她的手背，像在轻轻点头。

阳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道金线，富贵蜷在那道线上打盹，尾巴尖偶尔扫过地板，把金线扫得晃晃悠悠。白瓷碗就放在茶几上，里面盛着半碗清水，碗沿的缺口刚好接住一缕阳光，亮得像颗没说出口的糖。

没人再提“小碗”，可鼠标的呼噜声里有，土豆的尾巴尖上有，连富贵打盹时的呼吸节奏里都有——就像那些藏在日常褶皱里的秘密，不用喊出声，也知道彼此都懂。

宋亚轩突然指着窗外：“快看！鸽子！”

七个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窗外，李小尧趁机把那个白色项圈戴在富贵脖子上。猫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继续打盹，项圈上的小碗图案贴着她的指尖，暖得像团小小的火焰。

原来有些名字，从来不用挂在嘴边。就像她是他们的小碗，这件事，宠物知道，阳光知道，那只静静待在茶几上的白瓷碗，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