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手给我戴上这支簪子,说要护我一辈子。
远处传来马蹄踏碎枯枝的声音,越来越近。白芷猛地起身,袖中滑出一把短刃。我看见她瞳孔里映出火把的光,那光点正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边军追来了。"她将我往后拉了半步,"记住,别让血玉找到你。"
话音未落,三支火箭已钉进石屋墙壁。浓烟腾起的瞬间,我嗅到熟悉的苦杏味——这是贺昭惯用的迷药配方。
"他们在找活的。"白芷低声道,刀锋划过手腕,一滴血溅在我衣襟上,"按计划行事。"
我点头,喉间泛起的腥甜更甚。金线从指尖窜出,在石板上勾勒出复杂的纹路。火光中,我看见白芷鬓角的白发又多了几根,像雪落在黑绸上。
第一道人影撞破窗纸时,我听见血玉在胸腔深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