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局最锋利的刀，伪装Beta卧底调查连环Omega凶杀案。
目标嫌疑人傅承渊——顶级Alpha，掌控着整座城市的腺体命脉。
晚宴上他忽然攥住我手腕：“顾警官的抑制贴，快失效了。”
电梯急速下坠时，我的信息素在密闭空间炸开。
他扯开领带蒙住我眼睛：“现在咬我，或者我们一起死。”
案件收网那夜，我往他办公桌甩了辞职信和抑制剂。
傅承渊却撕碎支票，将新案卷推到我面前：
“合作吗？这次用你Omega的身份做饵。”
我冷笑拔枪抵住他咽喉。
他忽然垂眸舔过我枪管：“你确定…锁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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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食堂永远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味：廉价速溶咖啡的焦糊味，油腻早餐盘底残留的油脂味，还有——各种信息素混杂后形成的、一种沉闷而微妙的背景音。Alpha同事刚结束晨训，汗水和信息素蒸腾出强烈的松木气息，像刚被劈开的树干；角落里一个Omega实习生正小声啜泣，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焦糖牛奶被打翻似的甜腻味道。
我，顾凛，坐在这片浑浊气息的中心，面前摊开的报纸头版标题触目惊心：
“第三起！Omega连环遇害案再现，手段升级！”
标题下方，是一张打了马赛克却依然能看出死状凄惨的现场照片。一种冰冷的、仿佛金属摩擦的愤怒感，无声地爬上顾凛的脊椎。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了一下，指关节泛出压抑的白色。
“顾凛！” 队长张振国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穿透嘈杂，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魁梧的身躯带着一股热烘烘的烟草和皮革混合的Alpha信息素，像一堵移动的墙。他把一个薄薄的文件夹“啪”地一声拍在顾凛面前的桌子上，力道震得餐盘都跳了一下。
“你的活儿来了。” 他压低声音，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紧盯着顾凛，里面是熬夜后的疲惫和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儿，“专案组讨论过了，目标初步锁定——傅承渊。”
这个名字像一颗冰弹投入胃里。傅承渊。银翼生物科技的掌舵人，这座巨大都市里腺体药物和抑制剂市场的绝对霸主。一个名字就代表着庞大的财富、深不可测的影响力，以及……顶级的Alpha血统。报纸上常能看到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眼神锐利，唇角习惯性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疏离弧度。
“他？” 顾凛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冷硬了几分，“动机呢？证据链？”
“没有直接证据。” 张队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金属摩擦的沙哑，“但死者体内残留的抑制剂成分，都指向一个尚未上市的黑市渠道。源头……非常微妙地，都绕不开银翼的技术专利壁垒。而且，案发前的关键时间点，傅承渊或其核心团队，都有无法完全排除的不在场证明漏洞。”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食堂里喧闹的人群，确保没人注意这边：“最重要的是，傅承渊本人，近期突然中止了与几家长期合作的Omega公益组织的巨额资助。时机太敏感。上面怀疑，这连环案背后，牵扯的不仅仅是几条人命，很可能是整个地下腺体黑市的利益链重组。傅承渊，就算不是直接凶手，也绝对是风暴中心。”
他推了推文件夹：“你的任务，以‘顾凛’，刚被银翼安保部门录用的Beta身份，接近他，摸清底细，找出证据链的突破口。记住，傅承渊是S级Alpha，极度危险。他的信息素控制力……深不可测。你在他面前，必须是个‘完美’的Beta。不能有丝毫破绽。”
顾凛拿起文件夹。里面是他的新身份资料：顾凛，Beta，退役特种作战人员背景，精通格斗、驾驶、电子对抗，应聘进入银翼集团安保部核心特勤组。照片上的人是顾凛，眼神却刻意收敛了属于顾凛的锋芒，显得沉稳而内敛。另一页，是傅承渊的个人档案，照片上的男人眼神深邃，仿佛隔着纸页都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迫感。S级Alpha的评级标注，像一行猩红的警告。
“明白。” 顾凛把文件夹合上，声音平静无波。
“你的‘装备’。” 张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银色金属盒，推到顾凛面前。盒盖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三枚崭新的信息素抑制贴片，以及一支一次性的高强度抑制剂注射笔。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油腻的食堂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顾凛拿起一枚抑制贴片，指腹感受着它表面冰凉而坚韧的质感。这是最后一道防线。顾凛站起身，将金属盒揣进战术夹克的内袋，紧贴着胸口的位置，那里能感受到心脏沉稳的搏动。
“保证完成任务。”
走出食堂令人窒息的浑浊空气，走廊尽头洗手间的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死。狭小空间里，只剩下头顶白炽灯管发出的嗡嗡电流声，以及镜子里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镜中人眉眼冷峭，下颌线绷紧，眼神深处却藏着只有顾凛自己才知道的漩涡。
顾凛解开战术夹克最上方的两颗纽扣，指尖探到后颈。那片皮肤微微发烫，常年覆盖其上的抑制贴片边缘已经有些软化卷曲，失去了一部分效力。属于Omega的信息素——一种被顾凛自己形容为凛冬初雪般清冽、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金属锋芒的味道——正试图突破这层薄弱的屏障，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
顾凛熟练地撕下旧贴片，皮肤接触空气的瞬间，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奇异的解脱感。没有犹豫，拿起崭新的抑制贴片，对准腺体位置，稳稳地按压下去。冰凉高效的阻隔材料瞬间贴合皮肤，如同第二层坚韧的盔甲，将那股躁动的、属于Omega本源的气息死死封锁。镜中人的眼神，也随之重新凝固成一片寒潭，所有属于Omega的柔软或波动都被强行压回冰层之下。
他，Beta。从现在起，顾凛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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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集团总部大楼像一柄冰冷的巨剑，直插云霄。走进那高耸入云、光可鉴人的旋转门，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氛、中央空调冷气和无数Alpha信息素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那是金钱、权力和顶级掠食者领地标记混合的味道，强势、冰冷、不容置疑。前台小姐妆容精致，笑容标准得像量角器刻出来的，眼神却锐利地在顾凛脸上转了一圈，带着对陌生面孔的审视。
“安保部核心特勤组，顾凛，前来报到。” 顾凛的声音平稳，递上新工牌。
“顾先生，请跟顾凛来。” 一个穿着剪裁合体西装的男Beta助理迎上来，语气客气却疏离。电梯平稳无声地上升，数字飞快跳动。四周都是光洁如镜的金属壁，映出顾凛穿着安保部统一黑色制服的身影——笔挺、干练，一个合格的、沉默的背景板。
特勤组办公室占据了大楼高层视野极佳的一角。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钢铁森林在脚下铺陈。组长是个眼神如鹰隼般的中年Alpha，叫陈锋。他接过顾凛的档案，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行字，仿佛要透过纸张看穿本质。
“退役特种作战？格斗、驾驶、电子对抗全优？” 他抬起头，那股带着硝烟和铁锈味的Alpha信息素刻意地加重了一丝，像无形的压力测试，“银翼的核心安保，不是花架子。傅先生的安全，高于一切。明白？”
“明白。” 顾凛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完美Beta的姿态，足够专业，足够服从。
陈锋点点头，丢给顾凛一个加密通讯器：“你的主要任务，负责傅先生日常行程中外部环节的警戒评估，以及特定场合的随行安保。具体安排，会通过这个下发。今天下午，傅先生有一场慈善晚宴，你负责外围车辆调度和路线监控。去吧。”
任务平淡得出乎意料。没有想象中的刁难，也没有刻意的接近。傅承渊就像一个遥远而不可触及的符号，顾凛在外围负责着琐碎的安全评估，而他，始终在顶层的玻璃幕墙之后，在严密的安保核心圈内。
直到一周后。
一份加密任务简报出现在通讯器屏幕上：傅承渊将于今晚出席在云端酒店顶层举办的“城市之光”慈善拍卖晚宴。简报末尾，一行不起眼的备注：“据匿名线报，目标人物（傅承渊）极有可能在晚宴期间，与代号‘红泪’的非法抑制剂黑市中间人进行首次接触。尝试确认接触对象，捕捉交易线索。行动代号：暗流。”
“红泪”——这个近期在地下黑市疯狂流通的新型非法抑制剂代号，正是连环凶案死者体内残留物的主要成分。它像一条隐秘的毒蛇，终于要露出水面了。
夜幕降临，云端酒店顶层宴会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雪茄烟气和精心烹制的食物香气。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里是城市顶层的名利场。顾凛穿着安保部的黑色西装，佩戴着耳麦，如同一个融入背景的幽灵，在宴会厅外围的廊柱阴影和摆满精致餐点的长桌之间无声移动。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靠近核心区域的面孔，试图找出那个代号“红泪”的影子。耳麦里传来不同位置同事低低的汇报声，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
然而，一道无形的目光，穿透了喧嚣的人潮和迷离的光线，精准地落在顾凛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一种仿佛能穿透皮囊的洞察力，冰冷而极具分量。
顾凛下意识地侧身，借着端起一杯香槟的动作，眼角余光捕捉到了视线的来源。
傅承渊。
他站在宴会厅中央的璀璨灯影下，被几位政商名流簇拥着。一身量身定做的深黑色礼服，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如同暗夜中的君主。他手里随意地晃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液，并没有看顾凛这边，唇角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社交性微笑，正与旁边一位议员低声交谈着。
但那股被锁定的感觉，却如同实质的冰针，刺在顾凛的后颈。
错觉？顶级Alpha的天然警觉？顾凛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肩线，将香槟杯放回侍者的托盘，指尖却微微发凉。就在这时，后颈那片被抑制贴片覆盖的皮肤，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细微的、持续的麻痒感。那感觉极其微弱，像电流的余波，却让顾凛的心脏猛地一沉。
不好。高强度抑制贴片的时效……在衰减。连续使用和高度精神压力，正在加速它的消耗。顾凛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装作整理领带，极其隐蔽地快速按压了一下后颈的位置。那层“盔甲”还在，但效力正在流失。属于Omega的信息素，那清冽中带着金属锋芒的气息，正试图从最微小的缝隙中挣脱出来。
顾凛必须离开。立刻。
顾凛对着耳麦低声汇报：“A3位置正常，请求短暂轮替休息。” 得到许可后，顾凛转身，步伐保持着职业性的稳健，朝着远离核心人群的宴会厅侧门走去。那里连接着一条相对安静的走廊，通往员工通道和洗手间。
刚走出喧闹的声浪，踏入相对安静的走廊区域，顾凛几乎是立刻加快了脚步，手已经下意识地再次摸向后颈。就在此时——
一只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毫无预兆地从斜刺里伸出，精准、有力，如同铁钳般攥住了顾凛的左手手腕！
那力道极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瞬间扼住了顾凛所有动作。一股极具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也随之席卷而来——那是红酒的味道，磅礴、厚重，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几乎要穿透顾凛身上那层薄弱的Beta伪装！
顾凛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傅承渊。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条侧廊，高大的身影堵住了顾凛的去路。走廊顶灯的光线被他挡住大半，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那双眼睛在暗影中，锐利得如同盯住猎物的鹰隼。
他微微倾身，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昂贵的雪松尾调古龙水，以及那更本质的、属于顶级Alpha的强势气息。他的目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审视，牢牢锁住顾凛，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平缓，却字字如冰珠砸落：
“顾警官，” 他刻意加重了那个称呼，带着一丝玩味的嘲讽，“你的抑制贴……” 他的视线锐利地扫过顾凛后颈的方向，尽管那里被衣领和头发遮挡着，“……快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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