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烈烈,火烹沙烤,紫藤也是头一回见识了,恰似老君八卦炉的漠北。长五和狗头,也没好到哪里去,跟肉干比,也不算什么了。“快了!主子,前面就到客栈了!”,长五有气无力地说。
“小姑娘,不用了!你很快就可以到黄泉避暑了。有人花钱买你的命,因为你查账!而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薛洋邪魁狂娟一笑,阴森森地说。说完,刀剑齐出,齐刷刷往紫藤招呼。长五赶紧脚底溜油,拉着狗头逃命搬救兵去。
紫藤一见长五跑远安全之后,立马身上兵器全出,火力全开,拼个玉石俱焚!没多久,紫藤只得动用本命刀,开大!临死之际,长五从马家堡求来援手,把薛洋吓得跳崖求生。
“少主,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长五守在床边,一见人紫藤醒了,立马急切地问道。
“长五叔,我们都活了吗?万幸!”,话未说完,不由得咳起来,“咳咳咳”!
“少主,不急!活呢!且活着呢!”,长五边顺她后背,边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语气说道。
“来刺杀的,谁呀!好刁毒!”,紫藤缓过来,不甘心地问。
“赏金杀手!薛洋!他被常老宗坑断了一根手指,从此憎神恨天,当了杀手!为人处事,阴狠难缠,心毒手绝!他绝对还会找上门来!不死不休!我们不死,他绝不罢休!只要他接了任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难缠得很!难防得很!难办了!属下,已经修书,求宗主赶来了。现下,死等死防吧!小人难缠!薛洋,死神!来了!但愿,天神护佑!”,长五长叹一声,满是愁闷!
“长五叔,主子醒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吗?明明姐给你送了吃的。”,狗头在门外关切地问道。
“醒了,进来!狗头!”,长五应道。
“呀!你醒了!真好!我叫明明!你可以喊我姐姐!馕饼是刚出来的,有点烫,等会再吃。水是甜的,尽管喝,管够!”,对着长五不尽羞涩,粉扑扑着脸,放下餐盘,就退出去了。
“长五叔,什么想法?人姐姐对你有意思呢?”,紫藤不爽地问。
“你不要这副脸子,说好了单身狗,叔绝不会半路给你跑掉。叔可不想学魏长泽,脱离了江家那么久,儿子还是奴婢之子,下三滥四!尊严比命重,比天大!纵然抱山散人名头大,藏色散人是自由身,孩子还是随了父,身份下九流!回来再养,比家生子不如。挨骂挨打的,人过的日子!像我们这样子的,打光棍才好,主家才放心!”,长五急忙赌咒发誓说。
“那倒也不必!过了啊!难道,出去的奴婢,脱籍都脱不了那层皮吗!要被人时不时提起!揭面皮!戳脊梁骨吗?那我呢?会不会?也?”,紫藤郁郁地放下吃食,食不甘味地说。
“孩子!是的!会!所以,你一定要当宗主!否则!唾沫星子会淹死你的!人呢!只敬罗衣权势!你!没有选择!”,长五说完,闷闷地撕馕,咽馕,喝水。
“好!我一定当宗主!活着!风风光光!”,紫藤恨恨地咬着馕,愤愤地说。
狗头一旁低头啃馕,听完她们说的话,不得不若有所思!
“哎呀!聂宗主亲临,马家堡蓬毕生辉啊!”,马临远热情联络道。
“客气!是聂某该感激涕零才是!舍妹年幼,聂家的独生幺女啊!她要是有事,九泉之下,聂某难见父母啊!感激不尽啊!感激马家援手相助啊!”,聂明玦一看马临远施大礼,捧人,也礼尚往来,捧捧场!
“哎,不知,令妹可有婚配,某有一子,年龄正当,不如结两姓之好!聂宗主以为如何?”,马临远捋捋山羊胡须,试探性地问道。
“哎呀,不巧,有了!倒是家里还有个二弟,略微年长,可堪婚配,不知,马公可有相配?”,聂明玦笑着放下酒杯,打太极道。
“聂宗主,放心,某无女儿,绝无挟恩图报的意思!喝酒!喝酒!”,马临远只得举起酒杯,尴尬地挡脸说。
“哦,聂某也无此意!喝酒!喝酒!”,聂明玦连自己那份也挡了回去。
酒毕,聂明玦就去看自己家的小苦瓜了。“大哥”,“宗主”,齐刷刷响起,聂明玦甫一进门。
“哎哟,养胖了。看来,还好嘛!大哥在!莫怕哦!”,聂明玦开心地抱起自家胖丫头,不住拍背安慰她道。
“主子,总算把您盼来啦!再不怕薛洋那难缠货了。”,长五喜笑颜开,乐颠颠地说。
“放心!他要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不死不休!敢动我聂家,哪怕是一草一木,他也得赔回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剁了他的狗爪子。”,聂明玦认真地承诺道。
“大哥,我们明天还是后天启程?我还差些精铁,打造法器呢!“蓝氏双璧”,有法器佩剑,我也要。等集齐玄铁,我想造个法器乐鼓,佩于腰上,驱邪去魔。明天,我们去铁铺看看去吧!”,紫藤恳求道。
“好!别人有的,我们紫藤也得有!明天,一块看看去!小武痴!”,聂明玦刮了一下鼻头,欣慰地说道。逗得狗头和长五,不由笑出声来。
“店家,我要铸法器的玄铁,这点精钢可不够用啊!”,聂明玦检测手里的铁的成色,不满意地说道。
“客官,要玄铁的话,请随我来!某开铁铺40余年,攒的好料子,多在地库密室。要的话,请随我来。”,驼背铺主,慢声细语道。聂明玦举手,示意长五紫藤狗头不必跟来,就单身独刀跟铺主进去看铁料子去啦!
“啊!真是天助我也!看你们今天往哪逃!”,说着,薛洋撒下迷药,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