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佳佳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木质地板。抽屉最深处那块打糕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掌心，糯米的温软混着秦宇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像颗藏在心底的糖。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练习镜的影子。
鲁米正在镜子前调整呼吸，汗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滴在亮片打歌服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米拉抱着手臂靠在墙边，手里转着枚符咒，眼神却时不时飘向霍佳佳。
自从上次城东的战斗后，这丫头就总爱对着抽屉发呆。
“发什么愣？”
米拉把符咒扔过去，正好落在霍佳佳怀里.
“今天学驱邪符，佐依说你上次画的血符有点天赋。”
霍佳佳接住符咒，指尖触到黄纸边缘的粗糙感，突然想起秦宇扔给她打糕时的样子。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捏着包装袋的力度很轻，像怕捏碎了什么。
“佳佳？”鲁米走过来，弯腰看她.
“不舒服吗？”
“没有。”
霍佳佳把符咒塞进兜里，突然站起来往厨房跑.
“饿了。”
冰箱里还剩半盒草莓大福，她拆开包装咬了一口，奶油混着草莓的酸甜在舌尖炸开，却没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
抽屉里的打糕还在吗？会不会坏掉？
她鬼使神差地溜回房间，蹲在抽屉前犹豫了三分钟。当指尖再次触到那块用纸巾层层包裹的打糕时，心脏突然跳得飞快。
包装纸拆开的瞬间，一股微酸的气息钻出来。霍佳佳皱了皱眉，把打糕凑到鼻尖.
果然坏了。
糯米表层结了层灰白的膜，原本软糯的质地变得发硬，石头一般，看着完全没办法吃。
她捏着打糕的边角，想起秦宇作战服上的黑血，想起他递来糖纸时指尖的薄茧，眼眶莫名有点发烫。
“傻站着干嘛？”
米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吓了她一跳。
小姑娘慌忙把打糕塞进抽屉，转身时带倒了旁边的零食袋，薯片撒了一地。米拉挑眉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薯片碎屑。
“藏什么呢？”
“没、没有。”霍佳佳的耳朵红了。
蹲下去捡薯片时，后腰的卫衣被风吹起来，露出腰侧淡淡的黑雾，那是上次画血符时残留的魔气。
米拉的眼神沉了沉，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转过来。”
黑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比上次在安全屋时浓了些。霍佳佳自己看不到，只觉得米拉的手指有点凉，
“这是什么？”米拉的声音有点紧。
“不知道。”霍佳佳缩了缩脖子。
“上次画符时就有了。”
佐依拿着检测符走进来，看到那团黑雾时，脸色瞬间变了。
“这是高阶魔气，怎么会在你身上？”
检测符贴在霍佳佳后腰的瞬间，黄纸“滋啦”一声冒出黑烟，上面的朱砂符文像被水浸透般晕开。
佐依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是普通的魔气，是……鬼王殿的黑曜石气息。”
霍佳佳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薯片袋“啪”地掉在地上。
鬼王宫殿的黑曜石地板，Gwi-Ma踩着血渍的爪尖，秦宇黑色长靴上暗红的痕迹……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又烫又闷。
“佳佳？”鲁米也走了进来，看到那团黑雾时，眉头拧成了结。
“你想起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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