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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脸颊绯红，声音更低了，像含着一块糖。
柯可可我哪里还有力气去想别人……
柯可可现在都还……有点难受呢……
这话半真半假，难受是假的——她喜欢还来不及。
但昨晚的记忆带来的身体残留记忆和此刻的心虚交织在一起，让她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
她悄悄抬眼观察屏幕里的反应。
黄明昊的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深沉的审视。
他沉默地看着她，看得柯可可头皮发麻。
就在她以为蒙混不过去的时候，黄明昊忽然又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黄明昊是吗？
黄明昊那我过来看看。
黄明昊看看是不是真的难受。
柯可可吓得魂飞魄散。
柯可可别！
她几乎是尖叫着，手指猛地戳向屏幕，慌乱之下直接按断了视频通话。
屏幕瞬间暗了下去，映出她自己惊慌失措的脸。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她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她看着暗掉的手机，像看着一个定时炸弹。
完了。
挂他电话。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手机立刻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黄明昊的名字。
柯可可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她不敢接。
任由它响了一会儿，最后彻底安静下来。
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黄明昊【？】
只有一个问号，却比任何长篇大论都更有压迫感。
柯可可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一切。
她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团，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柯可可（内心） 怎么办怎么办……
柯可可（内心） 他肯定气疯了……
恐惧和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交织着，让她浑身微微发抖。
今晚大概是不用睡了。
她竖着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生怕下一秒就传来敲门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始终安静。
或许……他今晚不会来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强烈的困意就席卷而来。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情绪大起大落，体力早已透支。
她抵抗不住沉重的眼皮，意识渐渐模糊，最终沉入了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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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酒店房间的门锁发出极其轻微的“嘀”一声。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高大的身影侧身闪了进来，动作熟练而悄无声息。
黄明昊站在门口，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向床上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
熟悉的猜测密码流程——她总爱用那几个数字排列组合，试不了几次就能打开。
他轻轻关上门，隔绝了走廊的光线。
房间里弥漫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甜香，混合着酒店洗漱用品的味道。
他走到床边，停下脚步。
柯可可睡得正熟，呼吸均匀绵长，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脸颊还透着睡熟后的红晕。
看起来乖巧又毫无防备。
他的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脖颈上。
那几个暧昧的红痕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清晰可见，刺眼地宣告着白天的某些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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