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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微信） 嗯。
柯可可看着这个“嗯”字，几乎能想象出他拿着手机，想说什么又憋回去的模样。
柯可可（内心） 闷葫芦。
柯可可看着那个干巴巴的“嗯”字，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了敲。
柯可可（内心） 这么闷怎么行。
她想起以前两人还隔着网线“网恋”的时候，他虽然话也不多，但至少还会发些黏糊糊的语音，甚至……在她半撒娇半强迫下，发过隔着衣料摸腹肌的照片。
再后来，他也把她拉进房间里摸过腹肌。
现在倒好，线下见了面，认识越久，反而越缩回去了。
她眼珠转了转，生出点逗弄的心思。
柯可可（微信） 今天录制的时候，看你和贺儿他们聊得挺开心嘛。
她故意提起别人。
柯可可（微信） 怎么到了我这儿，就没几句话了？
柯可可（微信） 张同学，你该不会是对我有意见吧？
消息发出去，她好整以暇地等着。
手机那端沉默了许久，久到柯可可以为他不会回复了。
终于，“正在输入中”的提示断断续续闪现。
张真源（微信） 没有。
张真源（微信） 没有对你有意见。
柯可可挑眉，回复。
柯可可（微信） 那怎么不说话？我看你跟宋亚轩他们就有说有笑的。
张真源（微信） 不一样。
柯可可（微信） 哪里不一样？
她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这次，那边的“正在输入中”持续了更长时间，仿佛在挣扎。
张真源（微信） 你明明知道。
四个字，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控诉。
柯可可心里笑了一下，继续火上浇油。
柯可可（微信）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以前网恋的时候话可比现在多多了，还会……
她故意停顿在这里，留下无限的遐想空间。
张真源（微信） 柯可可。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
张真源（微信） 你现在总说这些，又和……和别人那样。
张真源（微信） 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
他像是终于被逼急了，一股脑地把话问了出来。
柯可可看着屏幕，能想象出他此刻紧绷着脸，耳朵却一定红透了的样子。
柯可可（微信） 什么算什么？队友？朋友？或者……前网恋对象？
她轻飘飘地回复，毫不费力。
张真源（微信） 前……？
张真源（微信） 所以不作数了，是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确认。
柯可可没立刻回答，享受着他难得的情绪外露。
过了几秒，他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又发来一条。
张真源（微信） 如果……如果还作数呢？
张真源（微信） 我的意思是……
张真源（微信） 我们可以重新……交往吗？
张真源（微信） 先从……网恋开始，也行。
最后几句话，几乎能看出他打字时手指的颤抖和那种豁出去的冲动，发完之后又迅速陷入了懊悔和等待审判的安静。
柯可可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
柯可可（内心） 总算说出来了。
她看着那几行字，嘴角弯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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