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的会客室里还残留着当事人争执的余温，空气里飘着没喝完的冷咖啡味。严浩翔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对面的刘耀文正低头看着那份离婚案的卷宗，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感情破裂”四个字。

严浩翔又一个。

严浩翔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温热的龙井，

严浩翔结婚五年，从互相欣赏到互相指责，最后连财产分割都要争得面红耳赤。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把卷宗合上，推到一边。他今天来律所，本是为了签一份合作协议，却碰巧遇上严浩翔处理这起离婚案，站在旁边听了全程。

严浩翔你说，两个人走到这一步，到底是哪里错了？

严浩翔看着窗外，语气里带着点感慨，

严浩翔当初也是自由恋爱，说过要一辈子的。

刘耀文靠在椅背上，想起刚才那位太太哭诉时的样子，眼圈泛红，反复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忽然想起宋亚轩，想起他早上出门时，把温热的牛奶塞进自己手里，叮嘱“路上小心”；想起他看访谈节目被调侃时，脸红到耳根却偷偷抿嘴笑的样子。

刘耀文大概是……藏不住了吧。

刘耀文忽然开口。

严浩翔什么？

刘耀文真正的感情，藏不住。

刘耀文(顿了顿，解释道)喜欢一个人，眼神会变，语气会变，连下意识的动作都会变。反之，不喜欢了，也藏不住。

严浩翔挑了挑眉，重新戴上眼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严浩翔你这是……有感而发？

刘耀文没承认，只是端起桌上的水杯，避开了他的目光。

严浩翔我倒觉得，你比我更懂这个。

严浩翔笑了笑，语气带着点了然

严浩翔上次在贺儿的节目上，谁对着屏幕里脸红的某人，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刘耀文的耳根微微发烫

刘耀文你看错了。

严浩翔我可没看错。

严浩翔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认真，

严浩翔刘耀文，你看宋亚轩的眼神，早就不一样了。

他想起上次去刘耀文家，看到宋亚轩剥好葡萄下意识往刘耀文盘子里推，而刘耀文虽然没说话，却在宋亚轩转头时，悄悄把葡萄吃了；想起宋亚轩生病时，刘耀文推掉跨国会议守在病床边，助理发来的照片里，他握着宋亚轩的手，眼神里的紧张藏都藏不住。

严浩翔以前你看他，是看“联姻对象”，是看“需要合作的人”，眼神里有客气，有疏离，甚至有点审视。(缓缓道)可现在不一样了。你看他的时候，眼里有光，有在意，还有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刘耀文的指尖顿了顿，没反驳。

他想起自己出差时，在米兰的街头看到那支限量版麦克风，第一反应就是“宋亚轩会喜欢”；想起他拍吻戏那天，自己气得说不出话，心里却在担心他淋雨会不会着凉；想起他第一次叫自己“老公”时，自己僵硬了半天，心跳却快得像要炸开。

这些变化，他自己不是没察觉，只是不愿深究，或者说，不敢承认。毕竟，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带着明确的“合作”标签，他早已习惯了用理性包裹情绪。

严浩翔你不用这么紧张。

严浩翔看出了他的别扭，语气缓和了些，

严浩翔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尤其是宋亚轩，值得。

刘耀文抬眼看他，眼里带着点惊讶。

严浩翔贺儿跟我说过，他刚被雪藏的时候，躲在出租屋里，每天对着镜子练歌，说“总有一天要让他们看到”。(语气很轻)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娇气的人，他的温柔里藏着韧性，值得被认真对待。

刘耀文沉默了。他知道宋亚轩的努力，知道他站在舞台上有多耀眼，却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背后的坚持。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点酸，又有点软。

刘耀文没说话，嘴角却微微上扬了。

离开律所时，夕阳正斜斜地照在街道上，给来往的行人镀上了一层金边。刘耀文坐在车里，没让司机直接开回公司，而是报了宋亚轩工作室的地址。

他拿出手机，翻到和宋亚轩的聊天记录，最新一条是早上宋亚轩发的：“今天拍外景，天气超好！”后面还附了一张天空的照片，蓝得像块透明的玻璃。

刘耀文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发了条消息：【忙完了吗？去接你。】

很快收到回复：【快啦！还有最后一个采访～你不用特意过来的！】

【没事，等你。】

发完消息，刘耀文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忽然觉得很平静。严浩翔的话像一面镜子，让他看清了自己藏在“合作”外壳下的真实情绪。

或许，他确实该承认了。

承认自己看宋亚轩的眼神变了，承认自己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笑而心动，承认这段始于合约的关系，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悄悄偏离了最初的轨道，驶向了名为“喜欢”的海域。

车子停在工作室楼下时，宋亚轩正好出来。他穿着简单的卫衣，背着双肩包，像个刚放学的学生，看到刘耀文的车，眼睛立刻亮了，快步跑了过来。

宋亚轩你怎么真的来了？

他拉开车门坐进来，脸上带着惊喜的笑。

刘耀文顺路。

刘耀文的语气尽量显得自然，却在看到他额角的细汗时，下意识地递过纸巾，

刘耀文热吗？

宋亚轩有点，外面太阳挺大的。

宋亚轩接过纸巾擦了擦，忽然凑近他

宋亚轩你今天不忙吗？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拂过刘耀文的脸颊。刘耀文的心跳漏了一拍，却没像以前那样躲开，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刘耀文不忙。

宋亚轩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笑了笑，耳尖微微泛红。

车子缓缓驶离，刘耀文看着身边哼着歌的宋亚轩，看着他被夕阳照亮的侧脸，忽然觉得，严浩翔说得对。

真正的感情藏不住，就像此刻他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就像他想把这个人护在身后的心意，也藏不住。

而这样的“藏不住”，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两人的爱情，可能真的就应了那句话“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我们文轩还是甜的。

作者下一章《点拨》期待一下

张真源敬请期待！

Heartbeat.19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