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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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可能是她护手霜的味道。
敖瑞鹏闭着眼，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的手腕偶尔蹭到他的发丝，她换手时衣料的摩擦声，甚至她微微屏息时那一瞬的安静。
陈最“好了。”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敖瑞鹏睁开眼
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陈最低垂的视线。
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眼睛清亮得像蓄着一汪泉水。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他能看清她瞳孔里映着自己的模样。
他呼吸一滞。
陈最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直起身，顺手把用过的卸妆巾丢进垃圾桶
陈最“敷个面膜？”
敖瑞鹏“……好。”
敖瑞鹏听见自己干巴巴地回答。
江疏影在旁边挤眉弄眼：“陈最，你这服务也太到位了，我都想办卡了。”
陈最“办卡可以，”
陈最头也不抬
陈最“先付200桃花币。”
“哇，黑店！”
众人笑闹起来，屋里的气氛变得轻松。
敖瑞鹏仰着脸，任由冰凉的面膜纸贴上皮肤，心里却烫得厉害。
原来最让人心跳加速的，不是剧本里的浪漫桥段，而是现实里这样不经意的、几乎算不得什么的近距离。
而陈最站在一旁，低头整理着精油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下刚刚碰过他脸颊的位置。
窗开着，夜风掠过，无人察觉的微妙情绪，像流星般悄然而逝。
凌晨五点半，天还没亮
陈最迷迷糊糊地踩着拖鞋下楼，头发随意地扎了个松散的低马尾，额前的碎发还翘着几根不听话的。
她揉了揉眼睛，整个人还沉浸在没睡醒的困意里。
一楼客厅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昏黄的光线里，敖瑞鹏正站在厨房倒水。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是她，愣了一下
敖瑞鹏“……这么早？”
陈最“嗯……”
陈最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拖着长音
陈最“不是说六点集合吗……”
敖瑞鹏看着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敖瑞鹏“要不要喝点水？清醒一下。”
他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水珠顺着杯壁滑落。
陈最慢吞吞地走过去，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指。
温热的，和冰凉的玻璃杯形成鲜明对比。
她低头喝了一口，温水滑过喉咙，总算驱散了一点睡意。
陈最“谢谢……”
她声音轻软，抬眼看他
敖瑞鹏靠在料理台边，目光落在她翘起的发梢上，忍不住伸手轻轻按了一下
敖瑞鹏“你头发……翘起来了。”
陈最“唔”了一声，下意识抬手去摸，结果手指直接碰到了他的指尖。
两人同时一顿，敖瑞鹏迅速收回手，轻咳一声
敖瑞鹏“……他们应该快下来了。”
陈最“嗯……”
陈最低头又喝了一口水，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耳尖微微的热意。
这一刻的静谧，像是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小秘密。
日出前的世界很安静，而某些悄然滋长的情绪，比晨光更先一步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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