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了看张磊，又看了看周景明：“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张磊确实是本地职高的学生，平时经常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没有犯罪记录，这次应该是被赵天虎利用了。”
“利用也不能轻饶他！”李胖子气道，“这小子坏得很，上次还在学校贴吧发加一姐的谣言，说她是小三，害加一姐被同学指指点点了好几天！”
张磊听到这话，头埋得更低了：“那也是赵天虎让我发的，他说只要我发了，就多给我两百块。我一时糊涂，就……”
加一简直气笑了：“两百块？你为了两百块就造谣别人？你知道这对我造成多大影响吗？我们班同学都以为我真的插足别人感情，还有人在背后骂我，你良心不会痛吗？”
张磊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点哭腔：“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贴吧删帖，我给你道歉，你别追究我的责任了行不行？我还在上学，要是留了案底，我这辈子就毁了！”
周景明看着他，眼神复杂：“你知道错了？那你当初干这些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你以为造谣不用负责？帮别人传递消息不用负责？”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民事责任，但你必须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警察，包括赵天虎给你发消息的方式，你们见面的地点，还有他跟你说过的所有话，一点都不能漏。”
张磊连忙点头：“我都说！我全都说！赵天虎一般是通过微信给我发消息，我们见面都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他跟我说过，他背后的人很厉害，就算是警察也奈何不了，让我放心跟着他干。”
“背后的人？”加一立刻抓住重点，“他有没有说过这个人是谁？或者有什么特征？”
张磊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他没说过名字，就说那个人很有钱，势力很大，只要能搞垮周景明，他就能拿到一大笔钱。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有一次我听到他打电话，提到了‘陈总’，还说什么‘计划很顺利’，不知道这个‘陈总’是不是他背后的人。”
“陈总？”加一和周景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周建业的公司里没有姓陈的高管，他们认识的人里，也没有什么有势力的“陈总”。
警察立刻记录下来：“我们会调查这个‘陈总’的身份，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说完，警察就带着张磊离开了病房。李胖子撇了撇嘴：“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没脑子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真活该！”
加一坐在病床边，心里却沉甸甸的：“那个‘陈总’，会不会就是周建业背后的靠山？”
周景明叹了口气：“不好说。周建业的人脉很广，而且他做事一向谨慎，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靠山。不过张磊提供的线索很重要，至少我们知道，对方的核心人物可能姓陈。”
就在这时，加一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加一小姐，好久不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带着点戏谑，“听说周景明醒了，真是恭喜啊。”
加一心里一紧：“你是谁？是不是那个‘陈总’？”
“呵呵，”男人轻笑了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景明醒了，游戏也该正式开始了。加一小姐，你以为抓了周建业和赵天虎就结束了？太天真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加一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还是强装镇定，“你们已经伤害了景明一次，还不够吗？”
“不够。”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周景明挡了别人的路，就该付出代价。而且，我很喜欢看你和他一起挣扎的样子，很有趣。”
“你这个疯子！”加一忍不住骂道。
“疯子？或许吧。”男人不以为意，“对了，提醒你一句，林浩虽然被抓了，但他还有个妹妹在我们手里，如果你想让他妹妹平安无事，就别再追查下去了，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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