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的雪都九华大道,雪粒子被寒风卷着,打在顾千泽的铁骑头盔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倚靠在警用国宾650摩托车上,背脊挺得笔直——作为九华大道铁骑交警支队长,他没戴手套的手指轻轻搭在车把上,指腹摩挲着熟悉的纹路,身后,八十多名警力早已布好阵,三辆警车熄了大灯藏在巷口,几十辆铁骑摩托排成两列,连引擎的怠速声都压得极低,只有雪落在车身的轻响。
对讲机里传来队员的低声汇报:“支队长,滨江路方向有改装车引擎声。”顾千泽没应声,只是微微偏头,目光穿透雪雾。很快,那股刺耳的“突突”声越来越近,先是两道晃眼的远光划破夜色,接着十几辆鬼火摩托车冲了过来,车把上挂着的彩灯乱晃,有的贴着卡通贴纸,后座上的人还单手举着手机拍视频,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时,还带着点少年人的张扬。
顾千泽指尖在车把上敲了下——就是信号,简单却利落。下一秒,长腿一抬上车座拧动车把,警用摩托的引擎发出沉稳的轰鸣,红蓝警灯骤然亮起,瞬间照亮覆雪的路面。前方的鬼火少年们慌了神,最前面那辆想加速冲卡,却被侧面冲出来的警车拦住;穿粉色外套的女生骑着鬼火往小卖部旁的窄巷拐,顾千泽立刻追上去——他压着车身过弯的动作流畅,在巷口提前减速,刚好堵住去路。那女生急得猛踩刹车,轮胎在雪地上打滑,差点撞在摊位旁装冰糖糕的铁桶上。
“熄火,下车。”旁边的交警上前喊话,顾千泽没开口,只是摘下头盔,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还有其他两个交警发现车座被改成了夸张的赛车款,排气管还焊了违法改装件。
其他铁骑也分头发力,有的追向试图往小区里钻的骑手,有的在路口设卡,连想弃车跑的两个少年,都被守在巷口的交警拦了下来。雪越下越大,落在顾千泽的警服上,很快积了一层白。他已经下摩托车,帮队员把扣下的鬼火摩托推到路边,听见被拦下的黄发少年搓着手小声嘀咕:“哎呀妈呀,这咋这么多交警啊……”旁边的人也跟着“呱唧呱唧”接话,先前飙车时的嚣张劲儿,早被寒风和警灯冲得没了踪影。
路面干干净净——不同于其他路段的薄冰,这段九华大道的路面早已被处理得平整干爽,连点打滑的痕迹都没有。
这不是市政部门的独角戏:每天天不亮,总有九华大道的老百姓自发带着铁锹、融雪盐赶来,有的铲冰,有的撒盐,还有人推着小推车运送工具。没人组织,也没人要求,大家总说“这是咱自己的家”,把雪都的干净平安当回事,互帮互助成了习惯。
就凭着这份互帮互助的心思,天天来守着这条路。也正因如此,顾千泽他们交警开警用摩托巡逻时,几乎从没因为路面问题摔过,这干净顺畅的路,全是大家伙儿一起护出来的美丽雪都的样子。
全程没一个警察说话,还有其他被拦下的鬼火少年们回过神,黄发少年看着围过来的警力,咽了口唾沫嘀咕:“哎呀妈呀,这阵仗也太大了……”旁边的人立刻跟着“呱唧呱唧”接话,有的说“早知道不出来了”,有的还在小声抱怨“就开快点而已”,满是慌乱和懊悔的声音混在寒风里,和刚才飙车时的嚣张劲儿完全两样。
这边刚控制住,其他方向的同事也有了结果:有的骑着铁骑追进小区,把躲在单元楼门口的骑手揪了出来;有的在路口设卡,拦下了想绕路跑的两辆鬼火。不到半小时,三十多个涉案的骑手全被带到了路边,十几辆改装摩托歪歪扭扭地停着,车座套皱巴巴的,排气管上焊的大尾喉还在发烫,有的连后视镜都没装。
顾千泽这时走过来,蹲下身检查一辆鬼火摩托的刹车,抬头时刚好对上那个荧光绿女生的眼神,声音没什么起伏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好玩吗?我们这是第三次在这条路上拦你们了——上次警告,上上次教育,你们听吗?路上飙得越快越刺激?真摔了还有命吗?摩托车摔了尚且要缝几针,哪怕是踏板摩托,摔一下骨折、擦伤都是轻的,去医院一天好几百,后续住院、康复好几千上万,你爸妈能承受得起?还是你自己能扛吗?
女生别过脸没说话,刚才还呱唧的少年们也安静下来,有的低头抠着冻得发红的手指,有的盯着地上的雪粒发呆。顾千泽没再多说,起身帮同事把登记本递过去,雪落在他的警帽檐上,很快积了一小撮,他抬手掸了掸,又继续核对车辆信息——凌晨四点的九华大道上,只有警灯的闪烁声和偶尔响起的笔在纸上划过的轻响,混着雪粒子落在地面的沙沙声。
顾千泽蹲下身检查一辆电动车的刹车,手指碰了下改装的排气管,又缩了回来——太烫了。他抬头看向那群少年,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点压不住的无奈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天天看到我们交警跟看到鬼一样,油门一拧就飞着跑——我们是魔鬼吗?我们穿这身衣服,不是来跟你们较劲的,是真怕你们出事。改装车炸街,我们查了多少次了?上次把你们家长叫到队里,苦口婆心说半天,你们转头该咋飙还咋飙。我问你们,命是你们自己的,还是我们的?真摔了,躺医院的是你们,熬夜担心的是你们爸妈,不是我们。
顾千泽往前挪了两步,停在那个还在搓手的黄发少年面前,雪粒落在他的警服袖口,很快融成一小片湿痕。他没提高声音,却让周围的嘀咕声瞬间静了下来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还有我问你,大晚上飙车觉得爽?邻居不用睡觉了?别人不用睡觉了?有的人大晚上累了一天刚躺下,有的早上四五点就要起来上班,你们这改装排气管‘突突’一路,他们怎么睡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少年们,指尖无意识地碰了下手上的执法记录仪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去年我们百名警力在沿九华江路围堵过一次,这大半年天天在周边巡查抓,你们就没记性?你们在这儿飙得开心,家里爸妈知道吗?深更半夜见不到人,他们能安心?就算嘴上不说,夜里能睡踏实?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抓你们是为你们好,这点道理听不懂吗?天天在网上、朋友圈说我们铁骑有病,说我们多管闲事,说我们没事开着摩托车追着你们抓——我们图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再说一遍,真摔了,躺医院疼的是你们,夜里睡不着觉、跑前跑后缴费的是你们父母,不是我们肉疼。我们天天守在这儿,一遍遍地说、一遍遍地拦,为了你们安全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你们看看这路——常年下雪的雪地,马路上到处是冰碴子,天天这样飙来飙去,摔了能有多严重,你们知不知道?马路上有多滑,你们知不知道?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每天天不亮,多少环卫大妈就出来铲雪、撒融雪剂,就为了让路好走点,你们倒好,在这儿飙得不管不顾。真出事了就晚了,没有后悔药给你们吃!
说着,他朝同事抬了抬下巴,身后的拖车很快开了过来
九华大道的雪渐渐小了,路面上的积雪被警车和铁骑压出一道道辙印。三十多名涉案骑手已全部被带上警车,一个个垂着头,没了先前飙车时的张扬;十几辆涉嫌非法改装的鬼火摩托也被逐一被交警拖上拖车,车身歪歪扭扭地叠在车斗里,夸张的改装尾喉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据现场处置民警介绍,此次行动共投入八十余名警力、三辆警车及数十辆铁骑摩托,针对夜间飙车炸街乱象开展集中整治。目前,所有被抓嫌疑人已被警方依法带回做进一步调查处理,扣留的改装车辆将统一存放至指定停车场,待核查车辆来源及改装情况后,再按相关法规进行后续处置。
“此前我们已多次针对该区域的飙车行为开展整治,包括去年组织百名警力围堵、日常常态化巡查等,但仍有部分人员屡教不改。”现场民警表示,下一步将继续加强夜间重点路段的巡逻力度,同时联合社区、学校开展交通安全宣传,从源头遏制飙车炸街乱象,既保障居民夜间休息环境,也守护道路交通安全。
……
回忆不作为正文不连,大家当看着玩就行,因为都是真实改,都没头没尾连不了
街头还飘着碎雪,顾千泽骑着国宾650警车稳稳停在路边,车身的闪光灯还没熄灭,蓝红光芒映着地面的积雪晃得人眼晕。他刚拔下钥匙,就看见不远处几个骑着鬼火摩托的少年掉头就跑,引擎声慌慌张张地消失在巷口,他这一次没什么反应。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顾千泽的后背瞬间绷紧,手指攥着钥匙串,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疼。他显然是刚结束借调期的法警工作,周身还带着那种冷硬的威慑力,可目光落在顾千泽身上时,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顾千泽看到他的瞬间,身体下意识地绷紧,脚步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戒备—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是三年打骂与欺骗留下的条件反射。
秦斯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秦斯远·审判长这么怕我?放心,现在不打你
三年前的雪屿刚落过一场薄雪,出租屋的窗沿还挂着冰棱,冷意顺着门缝往里钻。顾千泽正弯腰收拾刚准备摘下警用骑行手套,门锁“咔哒”一声被拧开,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腰就被一股蛮力狠狠撞上。
秦斯远的黑色作战靴带着雪后的寒气,毫不留情地踹在他身上,力道大得让他踉跄着撞向茶几,桌上的水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水渍溅湿了他的裤脚。
顾千泽·骑行服你干嘛?!
顾千泽捂着腰直起身,眼里满是错愕与疼意,声音都带着颤。他实在没料到,秦斯远会刚进门就动手,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秦斯远反手带上房门,法袍还沾着雪沫,眉峰挑着不耐,语气冷得像冰
秦斯远·审判长干嘛?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上前两步,把照片甩在顾千泽脸上
秦斯远·审判长你他妈不是挺大度吗?跟别人拍照笑得那么开心,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和别人走那么近
…………
回忆结束
秦斯远·审判长阿真,我从来没有欠过你什么
秦斯远·审判长阿真,我没有逼你等我,没逼你信我
秦斯远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永远都是顾千泽,从疼他到宠他到爱他,的后面三年转变,高攀不起,到顾千泽玩不起,这段感情,秦斯远对不起的是顾千泽,骗了他三年,骗他心骗他身 该给的没有给,
顾千泽的指尖颤了颤,钥匙“当啷”一声掉进积雪里。他垂着眼,没去捡——弯腰的动作会扯到手腕的伤,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在秦斯远面前露半分示弱的样子。
秦斯远的目光落在雪地里的钥匙上,又扫过顾千泽紧抿的唇和泛白的指节。他喉结滚了滚,竟没像往常一样嘲讽,反而缓缓弯下了腰——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弯腰,为了捡一串不属于自己的钥匙。198公分的身高弯下去时,大衣下摆扫过积雪,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腰线。
顾千泽愣住了,连手腕的疼都忘了——他认识秦斯远三年,见过对方在国防部拍桌子的狂傲,见过对方在战场上毙敌的狠戾,却从没见过他弯腰。
顾千泽只是拿起刚刚面包,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面包
……
秦斯远刚把欠账不还的男人送进拘留所,警服还没来得及换,开着车往九华大道走。雪刚停,路面上还积着薄白,车窗玻璃映出路边蜷缩的身影时,他猛地踩了刹车。
顾千泽就坐在人行道的台阶上,穿着警用骑行服,膝盖上搁着个打开的保温盒,正低头扒饭。九华大道这地段,就算是雪天,车流量也没减多少,他身后就是缓缓挪动的车流,指挥哨被随手放在脚边,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找。
秦斯远推开车门,寒风裹着雪粒往衣领里钻,他却没在意,径直走过去。直到他的影子落在顾千泽的盒饭上,那人才停下筷子,缓缓回过头。
顾千泽的睫毛上还沾着点雪,眼神冷得像路边的冰,看见是他,嘴角扯了扯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秦支队倒是忙里偷闲,刚送完‘老赖’,还有空来九华大道视察吗?
秦斯远没接他的刺,目光落在那盒明显快凉透的饭上,语气沉了点
秦斯远·法警支队长这么冷的天,就坐这儿吃?不会去旁边便利店躲躲风吗?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躲了,车流怎么办吗?
顾千泽拿起筷子又扒了口饭,嚼得漫不经心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九华大道就这情况,我走了,万一堵起来,下班的人得等多久吗?
秦斯远喉结动了动,看着他累成这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下——明明前三年把人骗得团团转,说尽了狠话,可现在看见他这么对付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地心疼。他蹲下身,声音放软了点
秦斯远·法警支队长饭都凉了,吃了要闹肚子。我车上有刚买的热粥,给你拿过来?
顾千泽抬眼,眼神里带着点嘲讽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秦斯远,你这是干什么吗?可怜我?还是觉得把我骗了三年,现在给碗热粥就能抵消吗?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不用了,我这盒饭虽然凉,吃着踏实,不像某些人的东西,看着热乎,里头全是算计。
秦斯远的手僵在半空,雪落在他的头盔上,他看着顾千泽眼底的疏离,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倒是顾千泽先站起身,把保温盒盖好,和筷子放在台阶,拿起指挥哨,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淡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秦支队要是没别的事,就请让让,我还得执勤。
他说完就要走,秦斯远却伸手拉住他的手腕——顾千泽的手腕很细,隔着制服都能摸到冰凉的温度。秦斯远的声音低了些
秦斯远·法警支队长至少把粥带上,天这么冷,别跟自己的身体较劲。
顾千泽用力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秦斯远,我们早就两清了。你心疼我,不如心疼心疼你那些‘情人’。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他转身走向车流,指挥哨很快响起 ,高效指挥,一个信号灯多过52辆车,清脆的声音在雪后的空气里散开。秦斯远站在原地,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手里还攥着刚才碰到他手腕时,残留的那点凉意。
第二天早上,顾千泽换了便装,揣着零钱走进九华大道那家常去的面馆。刚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碗热汤面,就见邻桌穿夹克的大哥猛地抬头,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手忙脚乱地往外套口袋里摸车钥匙。
没等顾千泽反应过来,那大哥“噌”地站起来,拔腿就往门外冲,嘴里还念叨:“坏了坏了!我车还停路边呢!这才刚坐下,怎么就来贴罚单了!”
顾千泽愣了两秒,赶紧摆手
顾千泽·便装大哥,你等等!我不是来贴罚单的,我就是来吃碗面的!
这话刚说完,柜台后算账的老板娘“噗嗤”一声笑出声,手里的计算器都差点拿不稳。“张哥,你可真是惊弓之鸟啊!”老板娘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指着顾千泽,“人家顾警官今天穿的便装,是来当食客的,不是来执法的!你那车昨天刚被贴过,今天就这么怕啊?”
被叫做张哥的男人僵在门口,回头一看顾千泽身上的休闲服,再摸摸自己额角的汗,也跟着笑了:“嗨呀!我这不是昨天吃了罚单,心里还记着嘛!一看见顾警官的脸,条件反射就以为要贴条了!对不住对不住,耽误你吃饭了!”
顾千泽也忍不住笑了,摆手说
顾千泽·便装没事,您快坐吧,你面该凉了
张哥重新坐回座位,还不忘跟顾千泽搭话:“顾警官,你们也不容易,天天在路边吹冷风,连吃碗面都能被我们当成‘警报’。”
老板娘端着热汤面过来,往顾千泽面前一放,笑着补充:“可不是嘛!之前有回顾警官穿制服来吃面,刚进门,好几个食客都赶紧掏手机查违章,闹得我这儿跟‘违章查询点’似的!”
顾千泽扶着热汤面,去拿筷子,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鼻尖萦绕着面香,心里头那点因为执勤攒下的疲惫,倒被这阵笑声冲散了不少。
吃完面条付完钱就离开了
……
片段根据真实改编
秦斯远刚从雪屿市高级人民法院忙完,驱车拐进九华大道时,就见路口围了圈人。铁骑队员们拦在中间,却拦不住争执的两人——顾千泽还是穿着警用骑行服,脸色绷得紧,对面的女子攥着罚单,嗓门拔高:“你罚个20块、30块我都能理解,一罚就是50,有那么好挣的吗?”
顾千泽脸色沉了沉,声音冷下来,却依旧保持着克制
顾千泽·骑行服理解不了就理解不了,谁让你闯红灯冲过来的?刚才差点撞到行人,你没看见?
旁边的铁骑队员连忙上前打圆场:“别吵别吵,有话好好说……”可话音刚落就被女子的反驳压了下去,她气的不行:“我就是没注意!你就不能通融一下?50块不是钱啊?”
“50块钱有那么好挣吗?”女子拔高声音,带着点尖刻,“我是没钱,但也比你强!”
#顾千泽·骑行服比我强什么?
“比你这花子强!”女子脱口而出。
顾千泽·骑行服你再说一遍
这两个字从顾千泽喉咙里滚出来,像冰棱砸在路面,瞬间让周围的喧闹矮了半截。他猛地抬眼,原本还算平静的眼底瞬间翻涌着怒意,连带着周身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旁边的铁骑队员心里一紧——他们太清楚,顾队这是真动了气。
顾千泽猛地抬眼,眼底瞬间翻涌着怒意。他最听不得“花”字,一听见,秦斯远那副周旋在人堆里的花花公子模样就会撞进脑子里——情人无数的场面、左拥右抱的姿态,还有那些光裸着身子在床上纠缠的画面,每一幕都像针,扎得他心脏像被狠狠攥紧,连呼吸都带着疼。哪怕只是“花子”里的一个“花”,也足够让他浑身的刺都竖起来。
不过是一个“花”字,却精准戳中了他藏在心底最不敢碰的疤。顾千泽往前半步
顾千泽·骑行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女子被他的气势慑住,却还是嘴硬:“你就是强盗!你们人民警察不是为人民服务吗?我不是老百姓?”
顾千泽上前一步,伸手将她往路边推了推,避开过往的车流,语气里满是严肃
顾千泽·骑行服老百姓就能闯红灯?就能过来影响别人安全?
“那你可以教育我啊!凭什么直接罚款?”女子依旧不依不饶。
#顾千泽·骑行服教育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教育有用吗?教育你
“罚20、30我都没意见,就不能少罚点?”女子还在纠结金额。
顾千泽轻轻嗤了声,声音清冽又带着点冷意——哪怕在气头上,他的声线依旧好听,带着独特的质感
顾千泽·骑行服罚20,你又该说‘怎么不罚5块’了。规定就是50,不是我跟你讨价还价的
#顾千泽·骑行服雪都闯红灯处罚基本就是五十,没有商量的余地。今天我让一步罚款二十,你要说罚款五块了,不可以。
站在不远处的秦斯远看着这一幕,没上前,只静静看着顾千泽耐心跟女子掰扯,明明气得脸色发沉,却始终没说一句重话,连声音都保持着该有的分寸。
女子叉着腰,语气理直气壮,半点没退让:“我在小卖部守一天,挣的钱都不够这50块”
顾千泽·骑行服我再说一遍,理解不了就理解不了。谁让你刚才冲那么快?这雪地多滑,我们开铁骑都得放慢速度,你闯红灯的时候就没想过?真摔了,疼的是你,谁能替你负责?这毛病必须改改!
女子被怼得脸色涨红,语气陡然变得尖刻:“你这交警怎么回事?一点人情都不讲,简直不要脸!”
顾千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上前一步直视着她,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气
#顾千泽·骑行服你骂谁不要脸?我按规定执法,你闯红灯还撒泼,倒是说说,谁不要脸?
秦斯远一个人在后面说
秦斯远·审判长我承认,我渣,不是一般的渣。上过的女人,说上万都不算夸张——我没跟你瞒这个。
秦斯远·审判长以前疼你宠你,现在我做不到了。就算你是女人,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我的心就一颗,早被浪荡日子蹉跎得没了定数,给不了那么多人真心。
秦斯远·审判长你要是女孩,我也没办法娶你,更没法让你为我生儿育女。别人总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我清楚,我这性子,回不了头,也改不了。这些话,我骗了你三年,现在该跟你说清楚了。
他想起,曾经他问过顾千泽
秦斯远·审判长你说,我到底渣到什么程度?
秦斯远·审判长是渣在骗了你三年,让你以为我能收心?还是渣在上万的女人里打转,连句真心都给不了?或者是渣在明知道给不了你未来,还拖着你耗到现在?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秦斯远·审判长我心里有数,但我想听听你怎么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到底渣到什么程度?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渣到明明给不了任何人真心,却偏要拖着我三年;渣到一边说着‘疼你宠你’,一边还在外面跟人不清不楚;更渣到现在把一切摊开,还要问我你渣到什么程度——秦斯远,你这不是要答案,是在往我心上捅刀子。
秦斯远·审判长是,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身边从来就没断过人,也不可能为谁停下来——你当初要是能早点明白,或许就不会耗这三年了。
秦斯远·审判长我这性子改不了,心也早就散了,给不了任何人安稳。你是漠北养出来的人,该要踏实的日子,不是跟我这样耗着。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这些话,你早该说的,不用等到现在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你说你的心散了,可我好奇,你的心,该不会是全都分给那些情人了吧?也是,上万个人呢,就算一颗心掰成碎片,也够分了,难怪到我这儿,连半分真心都剩不下。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而且你渣到把别人的真心当游戏,渣到搂着别的女人时,从来没想过我的心会不会痛,你以为我没看见吗?那些深夜里你卧室的灯亮到天明,那些散落在客厅的女人香水味,还有你跟她们笑的时候,眼里半分都没有过对我的在意。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现在更渣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渣到分开后还要翻旧账,把那些破事拿出来伤我的心,你明明知道你说这些,会让我想起什么,知道我最恨你那些左拥右抱的日子,却偏偏要提,偏偏要看着我难受秦斯远,你是不是觉得,把我逼到这份上,很有意思?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我是怕了。怕再听见你的名字,怕再想起那些日子,更怕你再来伤我的心,秦斯远,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
注:没有女主,他们感情不好,也不会掺插一个女生进去的,双男主永远是双男主,感情再不好也跟任何人没关系,不会掺杂任何女主
顾千泽的目光忽然失了焦,落在虚空处,指尖无意识蜷缩起来,指节泛白——思绪像被扯回三年前的夜里。
那时秦斯远还会笑着揉他的头发,转身却能在他顶嘴时,把他的头狠狠按进洗手池的冷水里。水流呛进鼻腔的刺痛感、耳边秦斯远漫不经心的“安分点”,还有脖子被他掐住时,那种连呼吸都发紧的窒息感,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他也会想起自己被秦斯远拽起来甩飞出去,在地板上时,后背撞得生疼,抬头却只看见秦斯远居高临下的眼神,那里面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惯有的狠戾和漫不经心。原来从始至终,那些所谓的“温柔”都是假的,只有这份残忍,才是真的。
……片段真实改编
下午十二点,雪珀广场周边的积雪还没化透,顾千泽穿着亮黄色警用骑行服,头盔护目镜推到额前,坐在警用摩托车上核对单据。女子攥着600元罚单跑过来,语气带着恳求:“同志,我这是第一次违停,能不能想想办法免罚啊?”
他抬手,指了指路边立着的“禁止非机动车停放”警示牌,声音透过头盔传来,清晰又平静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您看,这里明确不让停电动车。而且我看了你这张罚单不只是违停——您早上还闯了红灯,两项违规合并处罚,才是600元。
女子急着摆手:“可我就是想少罚点,你能不能帮我改改记录?”
顾千泽摘下手套,指了指罚单右上角的“雪珀区交警大队”公章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不是我不帮您,您看这管辖单位,我是雪屿市九华大道交警铁骑支队的,管的是九华大道沿线及周边3公里范围;而雪珀广场属于雪珀区管辖,归雪珀区交警大队负责,我没有权限改其他区的执法记录。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按我国行政划分,每个区的交警大队负责本行政区域内的交通执法,跨区没有管辖权。您要是对处罚有异议,得带着罚单去雪珀区交警大队申请行政复议,他们才有权力复核修改,我这边确实帮不上忙。而且这一片不管是摩托车还是电动车,都得停到雪珀广场地下停车场的非机动车区,乱停本来就违规,下次您注意看路边的区界牌和禁停标识,就不会弄错了。
女子愣了愣,眼神里带着疑惑:“你是交警?”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我是铁骑交警
“啥意思啊?”女子追问,目光在他的骑行服和摩托车之间打了转,“跟普通交警不一样吗?”
顾千泽耐心解释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差别在管辖方式和职责侧重——普通交警可能更多在固定路口执勤、处理辖区内静态违停;我们铁骑交警主要骑摩托巡逻,负责九华大道主干道的动态交通管理,比如纠正路面违规行驶、快速处理交通事故,还有应急处突,范围比固定岗交警要大些,但核心都是交通执法,只是执勤方式更灵活。
女子急得在原地小幅度蹦跳,声音发紧:“我是外地人啊!我闺蜜嫁到这儿说,乱毁雪都的白萃草花,连停车压到都要拘留罚款,这为啥呀?”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白萃草是雪都的保护植物,还列进了国家二级保护名录,受法律保护。它只能在雪都的水土里活,现在能看到的都是培育了好多年的品种,特别珍贵。
他指了指罚单上的备注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您停车的地方离白萃草保护区特别近,按《野生植物保护条例》,不管是故意毁还是不小心压到,都得按规定处罚。要是情节重的,比如直接损坏植株,就可能拘留;像您这次是靠近保护区违停,没直接伤着花,所以按违停和闯红灯合并罚了600,没到拘留的程度。
女子还是慌:“可我哪知道这么严啊?”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雪都每个区的入口都有保护植物的提示牌,您下次可以多留意。要是不清楚区域规定,也能问路边的岗亭交警,比自己瞎琢磨强。
女子立马拔高声音,带着不服气:“雪珀广场哪有什么白萃草保护提示啊?我根本没看着!”
顾千泽抬手指向她电动车违停的方向,语气肯定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有,就在你电动车后轮旁边的绿化带里——栽着白萃草的区域都围了半透明的冰雕护栏,护栏上还贴了‘保护植物,禁止靠近’的反光贴,你停的时候没注意看。
顾千泽指尖朝不远处的蓝色岗亭抬了抬,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却依旧耐心
#顾千泽·黄色骑行服要是还有疑问,你可以去那边岗亭问当地交警——那是雪珀区交警大队的执勤点,他们管这片区域,比我清楚细节。老问我真没用,我只负责九华大道,不管雪珀广场这边的事。毕竟不是只有我一个交警、一个铁骑队,每个城市、每个区都有对应的交警队伍,各管各的辖区,跨了区我确实没权限帮你。
注:他们就是交警里面,骑摩托执行的一类岗位,有警察也有辅警,警察是他的身份,交警是他的部门,铁骑是岗位
夜色里的九华大道还飘着细雪,顾千泽小跑过来,远远看见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禁停区,刚上前示意驾驶员出示证件,对方却攥着方向盘别过脸,怎么都不配合。
这时秦斯远带着两名法警快步过来,声音压得低却清晰
秦斯远·法警支队长阿真,拦住他
这起拦截并非偶然——此前,债权人作为执行人,已按索国《民事诉讼法》规定,收集了借条、转账记录、聊天记录等完整证据,撰写起诉状后,向被告住所地的基层人民法院提起诉讼。法院立案受理、送达文书、开庭审理后依法作出胜诉判决,可被告始终不履行还款义务。债权人随后申请强制执行,被告却向中级人民法院虚假承诺还款,暗中转移资产逃避执行。因案件涉及恶意规避执行,按司法程序移交至秦斯远所在的高级人民法院,他此次正是带队依法实施被执行人控制。
驾驶员耳尖,听见“法警”“强制执行”几个字,脸色瞬间煞白,猛地推开车门就往路边小巷跑。顾千泽反应极快,追了上去,雪地里脚步声又急又响,他瞅准时机往前一扑,胳膊圈住对方腰腹,一记干脆的抱摔将人按在积雪里,对方挣扎着要起身,顾千泽膝盖顶住他后背,牢牢按住不放。
秦斯远紧跟着跑过来,掏出手铐“咔嗒”一声锁上对方手腕,动作干脆利落。他拍了拍顾千泽肩上的雪,语气带着点赞许
顾千泽猛地往后退了半步,避开秦斯远伸过来的手,声音冷得很
顾千泽·警用骑行服你别碰我,怕你刚从哪个女人床上下来,脏。
秦斯远攥着车门把手的指节泛白,语气又急又硬
秦斯远·法警支队长你妈的,你误会了,我今天根本没碰别人!
随后朝队友递了个眼神,两人一起将男子架起来,押上停在路边的车,往高级人民法院执行局移交,准备依法启动后续强制执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