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书记的名字出现在名单上的第三天,沈砚收到个快递,里面是盘录像带,标签上写着“2015.6.21”——正是沈父“被推下海”的第二天。画面里,书记走进看守所,半小时后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牛皮纸袋,袋子上印着市建局的logo。
“他去见谁?”林野按下暂停键,“那天在看守所的,除了被临时关押的沈伯伯,只有一个人——桥梁工程的设计师,周明远的父亲。”
周父住在养老院,阿尔茨海默症让他记不清太多事,唯独看到沈父的照片时,突然激动起来:“卫国……他是好人……那天他给我塞了张纸条,说‘账本在纪委的保险柜里’……”
养老院的护工突然插话:“上周有个戴黑帽的人来看过周老先生,给了他个玉兰花胸针,说戴上就能想起往事。”护工指着床头柜,胸针的底座刻着串数字,和纪委办公室的保险柜编号一致。
三人伪装成维修人员进入纪委大楼时,书记正在开视频会议。沈砚撬开保险柜的瞬间,林野突然“嘘”了一声——里面没有账本,只有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的瞬间,里面没有账本,只有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的瞬间,书记阴恻恻的声音钻了出来:“张志强那蠢货,以为埋了七个矿工就万事大吉?沈卫国手里的账本才是催命符……告诉老陈,下周必须把人解决掉,否则当年我们分赃的照片,就该出现在纪委网站上了。”
录音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响。沈砚迅速将录音笔塞进怀里,林野已经撬开通风管道的栅格:“快进去!有人来了!”
管道里弥漫着灰尘,苏棠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技术队发来的定位——周父刚刚被人接出养老院,正往郊区的废弃水泥厂去。“他们想对周老先生下手!”苏棠的声音发颤,“那里是我妈当年‘车祸’的地方!”
钻出通风管道时,正好撞见书记的秘书举着对讲机喊:“三楼保险柜被撬了!封锁所有出口!”三人贴着墙根溜进消防通道,沈砚的手不经意间碰到苏棠的腰,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头一跳,又迅速移开。
水泥厂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周父模糊的哭喊:“我不认识账本……卫国没给我……”沈砚踹门而入时,看见两个蒙面人正将周父按在地上,其中一人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胸前别着枚玉兰花徽章——和矿工们戴的一模一样。
“住手!”林野鸣枪示警,蒙面人却突然将匕首架在周父脖子上:“把录音笔交出来!否则这老头就陪你妈去了!”
苏棠突然指着那人的手腕:“你的手链……是我妈的!”那人摘下面罩,露出张清秀的脸,竟是老地方茶馆老板的女儿,陈雪。
“是你偷了我妈当年的手链!”苏棠的声音发颤,“我在茶馆见过你戴!”
陈雪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疯狂:“你妈?那个帮着贪官伪造账目的女人?她当年拿了我爸的钱救你,转头就把我们分赃的证据交给沈卫国!我爸为了护她,才被打断一条腿!”她猛地将匕首刺向周父,沈砚飞扑过去挡在前面,手臂被划开一道血口。
“沈队!”苏棠惊呼着扑过来,掏出纸巾按住伤口,指尖的颤抖透过布料传过来。林野趁机将陈雪按倒,手铐锁住手腕的瞬间,她突然冲着沈砚喊:“你以为沈卫国是好人?他当年为了拿到账本,故意让我爸去顶罪!现在那账本就在……”
话没说完就被林野堵住嘴。周父突然抓住沈砚的手,浑浊的眼睛亮起来:“账本……在你家老房子的房梁上……卫国刻了个玉兰花暗格……”
警车呼啸而至时,沈砚看着被带走的陈雪,突然想起老陈临终前的话:“我们都被账本困住了……”他低头看向苏棠沾着血的手指,突然握紧:“不管里面藏着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苏棠的耳尖红了,轻轻“嗯”了一声。夕阳透过水泥厂的破窗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野在一旁翻着白眼:“我说你们俩能不能顾及下伤员?我的胳膊还在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