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早已停产，破旧的厂房外长满杂草，铁门锈迹斑斑，上面还贴着三年前的招工启事。陆飞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车间里的织布机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成团的羊毛线，和白骨里发现的纤维一模一样。
“这里应该就是羊毛纤维的来源地。”苏眉蹲在地上，捡起一团羊毛线，“但杨莉失踪前已经不在纺织厂上班了，她离职报告上写的是‘身体不适’。”李伟在墙角发现一处暗红的印记，用试剂喷洒后，印记逐渐显形——像是喷溅状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
“把样本取回去检测。”陆飞走到厂房深处，那里有一间锁着的小仓库，锁上布满灰尘，却有被撬动过的痕迹。他用力踹开门，仓库里堆满废弃的布料，角落里放着一张铁架床，床板上有几道深深的划痕。
“床板上有血迹反应。”李伟的声音有些发颤，“这里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苏眉在床底摸索，突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生锈的铁皮盒，里面装着几张照片——都是杨莉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背景就在这个仓库里。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汽修厂的工作服，胸前印着“诚信汽修”的字样。“诚信汽修，就在纺织厂隔壁。”陆飞收起照片，“去会会这家汽修店的老板。”
诚信汽修店还在营业，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张诚，看见警察进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我们想了解一下三年前杨莉失踪的事。”陆飞把照片放在桌上，张诚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抹布。
“我认识她，以前常来修自行车。”张诚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她失踪的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苏眉盯着他的手：“张老板，你手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像是被刀割的。”张诚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的，都好几年了。”
李伟借口去厕所，在汽修店的后院转了一圈，角落里堆着几桶防锈漆，颜色和白骨上的油漆残留一致。他用棉签蘸了一点油漆，悄悄放进证物袋。“张老板，我们需要你配合做个笔录，跟我们回警局一趟。”陆飞站起身，张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审讯室里，张诚坐立不安，面对陆飞的提问，总是答非所问。直到苏眉把油漆检测报告和仓库里的血迹样本放在他面前，他突然崩溃了：“不是我杀的！是她丈夫让我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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