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特案组赶到“力健”健身房时，更衣室里已经围满了警员。王浩的尸体被绑在健身器材的横杆上，双臂张开，像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身上有数十道深浅不一的刀伤，鲜血顺着横杆滴落在地，形成了一个圆形的血圈——对应“第四层磔刑地狱”。
“我们来晚了。”沈砚看着尸体，脸色阴沉，“凶手比我们快一步，而且他好像知道我们的行动。”
苏棠蹲在尸体旁，检查刀伤：“刀伤都是浅伤，没有伤及要害，但失血过多导致死亡。凶手在折磨他，让他慢慢死去，这和磔刑地狱‘碎尸万段’的刑罚对应。还有，死者的嘴里被塞了一块布，上面写着‘你当年把苏晚绑在器材上的时候，没想着今天吧’。”
林野在更衣室的通风口处，发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凶手安装了摄像头，他在监视我们的行动！而且，摄像头里的画面显示，凶手是一个身高170左右的女性，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口罩，动作很敏捷。”
“女性？”沈砚皱起眉，“苏晚当年坠楼时19岁，现在应该29岁，身高168左右，和摄像头里的人影吻合。难道真的是她？”
苏棠站起身，看向健身房的镜子——镜子上用口红画着一个符文，和前几个现场的符号一致，只是旁边多了一行小字：“还有14个，慢慢等。”
“凶手在挑衅我们。”她的手指划过镜子上的字迹，“口红是方雅常用的牌子，凶手应该是从方雅的公寓里拿走的。他在回收前一个死者的物品，用来标记下一个死者，这是仪式的一部分。”
林野调取了健身房周围的监控，发现凶手离开后，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牌被遮挡，但车尾部贴着一个小小的贴纸——上面是钟楼的图案。“又是钟楼。”他指着贴纸，“凶手好像对钟楼很执着，前几个现场的监控里，都能看到钟楼的方向。”
沈砚拿出那张18人的合影，在照片背面，发现了一行淡淡的铅笔字迹：“2013.10.18，废弃工厂，苏晚‘走了’。”“10月18日，正好是十年前的今天。”他看向苏棠，“凶手选择在今天开始复仇，不是巧合，而是特意选的纪念日。”
苏棠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拨打技术队的电话：“查一下十年前苏晚坠楼的废弃工厂，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另外，重点查苏晚的亲属，特别是有没有双胞胎姐妹或者亲近的人。”
挂了电话，她看向窗外的钟楼，钟面的灰尘似乎被清理过一部分，能隐约看到时针指向“18”的位置。“18个人，18层地狱，18点……”她喃喃自语，“凶手的仪式，可能要在钟楼完成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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