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战盯着叶寸心的眼睛,“莎士比亚曾经说过,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所以你是弱者,你们——都是弱者!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特种部队!特种部队是什么地方?充满了雄性暴力和杀戮的勇士营!
根本就不属于你们!你们不仅是误入歧途,还侵犯了我的禁脔!能在这里撑下来的,都以硬汉自居!
你们算什么?你们是在侮辱我们这些硬汉的骄傲!所以,你们死定了,聪明一点的,就赶紧退出;不聪明的,在受尽折磨以后退出,总而言之,都是退出——你们还等什么?”
你走到哈雷身边,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些话,你看了眼哈雷低声说“哈雷,但是莎士比亚是gay啊”
哈雷低下头,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
女兵们都低着头,沾满泥水的头发狼狈地贴在脸上,没有人说话,只有隐约的抽泣声传过来。
雷战冷眼看着眼底下这群女兵,面无表情。
“报告……”一个女兵哭着站起来,低着头,“我退出……”
女兵的声音很低,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雷战戴着大墨镜的脸轻微地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冷峻“不错,聪明人。”
雷战扫了一眼,“还有谁是聪明人?”
没有人说话,男兵们背手跨立站在泥潭边上,眼神复杂地看着这群女兵们。
沉默了一会儿,另外两名女兵从泥潭里站了起来,她们没说话,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紧跟着又有五六个女兵爬出了泥潭。
雷战看着还站在泥潭里的女兵们,厉声再问“还有没有聪明人?”
没人吭声。
欧阳倩看了看没剩下多少的女兵们,刚想举手,啪的一声被田果一把打了下来,低声说“姐们儿,就算为了我,先忍忍!”
欧阳倩叹了口气“浪费时间!浪费青春!”
田果拉着欧阳倩的胳膊,哀求“姐们儿,就忍这一次!就一次!”
欧阳倩看着田果,咬着牙没说话了。
从当兵起就一直呆在文工团的唐笑笑从来没受过这种罪,哪怕是练功练得再苦再累,她也没有掉过眼泪。
唐笑笑还站在泥潭里,泪水和泥水混在一起也分不出来,但眼睛被泥水渗得沙疼,揉得有了血丝。
唐笑笑流着泪,刚举起的手又缩了回来,叶寸心看着她有些不耐烦“喂,别哭了!你要是受不了赶紧走啊!”
唐笑笑哭着“我不是受不了,我是害怕皮肤毁了!”
田果翻了个白眼看着唐笑笑“我的妈呀,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美容,你当你是邦女郎啊?”
站在一边的何璐看着几个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压低声音“都少说两句吧,想想怎么熬过去!”
雷战蹲下身“聊得很热闹嘛,跟我聊聊。”
沈兰妮立正“报告!我们是说——滚泥潭没什么新鲜的,我们都经历过!”
“哦,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有高手——看,这不就是高手吗?还是两个高手!”
雷战站起身,大声命令“——把她们给我关水牢!”
沈兰妮和阿卓张着嘴,傻了。
元宝和大牛将81自动步枪甩在身后,快速跑过去,利索地将两人从泥潭里捞起来。
——咣!咣!沈兰妮和阿卓被扔进了旁边的水牢,溅起的水花泛着一股恶臭。
两人扑腾着站在齐颈深的水牢里,沈兰妮抹了一把脸刚想开口,水面上飘着的死老鼠和不知名的动物内脏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腐味,沈兰妮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
阿卓捂住嘴,憋着气强忍着。
雷战走过来蹲下身,摘下墨镜“高手?精英?想通了就退出。”
两个人都不说话,拼命忍着,雷战看着两人不为所动,“看来你们都还不够聪明,没关系,琢磨琢磨。”
雷战起身,戴上墨镜“老狐狸,给她们点时间想通!”
老狐狸啪的立正“是!”
雷战向板房走去“我要去洗澡,这天热死了!”
老狐狸背着手走到泥潭前,一声大吼“全体都有——俯卧撑准备!”
女兵们傻了,没有人动。
何璐大声报告“军士长,就在这儿做俯卧撑吗?”
老狐狸坏笑“不在这儿还在健身房吗?在瑜伽馆吗?”
老狐狸厉声道,“以后记住了,在这里没有军衔!只有一种人——教官!你们可以叫我老狐狸,这是我的代号!”
“那我们呢?是哪种人?”叶寸心问。
“不是人。”老狐狸看她。叶寸心迎着他的目光“我们不是人难道是牲口?”
“还没到那个境界!”你拍了拍老狐狸,接着他的话说道“是菜鸟,一群脑子不够数的菜鸟!”
“各位,介绍一下,我是蔷薇,雷电突击队副队长,是以后你们的主教官。”你说
“我跟雷神已经达成协议了,从今天开始,由我全权负责你们的训练,雷神在一旁帮我,现在都给我趴下!”
欧阳倩站在边上怯怯地问“请问你天生就是蔷薇吗?”
你冷冷的看着她“再啰嗦就直接淘汰!全体都有!俯卧撑准备!”
女兵们啪啪啪前倒倒地,你背着手说“一个小时,不计次数,开始!”
女兵们开始做俯卧撑,不少人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做。
你大喊道“把脸都给我扎进泥里去!”
女兵们咬着牙,屏住呼吸把头往泥潭里扎,带着一脸混黄的泥水起伏着。
大牛和元宝穿着黑色的作战军靴在女兵眼前来回地走着。
唐笑笑双手撑地,偷偷仰着头,尽量不让混黄的泥水粘在自己脸上。
唐笑笑刚起身,啪!被元宝一脚踩在背上,唐笑笑的脸扑哧一下就扎进了泥潭里,再起来就是满脸泥泞,两行眼泪冲出了唐笑笑白皙的肤色。
唐笑笑哭着大喊“糟蹋人!我不干了!”说着就要起身
大牛走过去“进了这个门,还有你后悔的份儿?”
啪!又是一脚踩下去,唐笑笑瞬间又扎进了泥潭。
“我不——”唐笑笑没来得及说完,声音又陷进了泥潭里。
另一边的水牢里,沈兰妮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不停地呕吐着“我……我不行了,太难受了……”
阿卓咬着牙给她打气“坚持……不能让男兵瞧不起我们……”
沈兰妮憋着气,话都说不利索“变态!当……俘虏都比……比这有人性!”
被阳光照射后的水牢更加恶臭,阿卓闭着眼睛,小心地呼吸着“上尉,大难临头,活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