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的宿舍条件不错,双人间。
丁程鑫拖着行李箱找到自己宿舍号,推门进去。里面已经有人了。
靠窗的书桌前,坐着的正是马嘉祺。
他正用湿巾仔细擦拭桌面,连桌角缝隙都不放过。
桌面上,书本、文具、水杯摆放得如同用尺子量过,角度精准。
丁程鑫嘴角抽了抽。
丁程鑫...嗨?这么巧?
他干巴巴打招呼。
马嘉祺转头看见他,动作顿了一下,眉头又习惯性地微蹙。他点点头:
马嘉祺丁程鑫同学。
丁程鑫叫我丁程鑫就行。
丁程鑫把行李箱往里一推,开始卸背包。
他的东西像爆炸了一样涌出来:舞蹈鞋、护膝、耳机线缠成一团的充电宝、几包零食、皱巴巴的T恤...瞬间侵占了属于他的书桌和一部分地板。
马嘉祺的目光扫过那片“艺术性凌乱”,没说话,但默默把自己的椅子往远离边界的方向挪了挪。
冲突在当晚升级。丁程鑫洗完澡出来,随手把换下的袜子团成一团,往脏衣篓方向一扔。
袜子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地落在了——马嘉祺的枕头上。
马嘉祺刚铺好床,雪白的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看着那团碍眼的深色袜子,表情凝固了。
他沉默地走过去,没用手碰,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镊子,夹起袜子,走到阳台,丢进丁程鑫的脏衣篓。然后他拿出消毒喷雾,对着枕头附近空气喷了几下。
丁程鑫从浴室出来正好看见最后这一幕,差点跳脚:
丁程鑫喂!马嘉祺!你至于吗?!我又没毒!
马嘉祺收好镊子和喷雾,语气平静:
马嘉祺个人习惯。请丁程鑫同学注意物品归位
丁程鑫行行行,洁癖精!
丁程鑫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几天后,专业课。
丁程鑫翻遍书包和宿舍带来的杂物袋,急得抓头发:
丁程鑫见鬼!我昨天写的谱子呢?明明放这儿的!
马嘉祺坐在旁边,正预习课本。
闻言,他抬眼看了看丁程鑫桌上那堆堪比抽象艺术的“杂物山”,目光精准地锁定在一张被半包薯片压着的的纸上。
他伸手,用指尖避开薯片包装的油渍,抽出了那张纸,递过去。
马嘉祺是这张?
丁程鑫对对对!谢...诶?
他道谢的话卡住,看着马嘉祺抽了张湿巾擦手。
丁程鑫喂!你什么意思?!
马嘉祺没理他,继续看书。
丁程鑫气结,抓起谱子,心里再次给马嘉祺贴上标签:洁癖强迫症晚期患者!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