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一眼”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九月的日历被风掀过去。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褚奕北从“小透明”进化成“会偶尔搭话的同学”。

“下午有个课间操比赛，只有七年级参加。”王潇桦抿了口粉红色保温杯里的水。

“怎么才通知啊！”

“马上期中考试了诶！”

褚奕北盯着掉在讲台下的粉笔头。

——真麻烦。

“那是历史老师吗？”

“嗯，12班副班主任。”褚奕北心不在焉。

B班入场、做操、退场，流程机械得像数学公式。

“褚奕北，看！地理老师！”沈筝皖突然拽她袖子。

她转头，果然看见地理老师——和挽着她手臂的于舟汐。

夕阳把她们染成暖橘色。

就在这时，于舟汐突然回头。褚奕北立刻把头偏向别的地方，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于舟汐可能只是随便看看。

“偷看小于老师啊？”沈筝皖用手肘捅她。

“没有……”褚奕北低头。

“骗谁呢？咱俩都认识多久了。”沈筝皖笑了，“想当小于老师师生粉？那你竞争对手多喽…小于老师长得好看，平时温温柔柔的，身上还香香的，谁不喜欢呀。”

“温柔？你确定？”褚奕北对发火的于舟汐还是心有余悸。“那是特殊情况。”沈筝皖无语。“不过说起香味，我倒是没闻到过。”褚奕北仔细回想经过于舟汐时的情景。

“你天天戴口罩，闻不到很正常。”沈筝皖翻白眼。

褚奕北再次偷瞄。

她们笑着聊天，地理老师向她们那边招手，她旁边的于舟汐眉眼弯弯，嘴角上扬——是很温柔的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