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腊月清晨,相国府的青瓦上覆着新雪。王金钏正往苏龙腰间挂驱寒的艾草香囊,忽见管家捧着个雕花铜盒匆匆而来——盒上凝着冰碴,锁扣处烙着西凉特有纹,他小心翼翼地将铜盒子交给苏龙。
苏龙虽感疑惑,但还是接过盒子,坐在椅子上,王金钏好奇地凑了过来,将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问道:“相爷,这是?”苏龙一边打开,一边答道:“看这个纹样,兴许是凌霄送来的。”铜盒打开,一封书信映入眼帘,苏龙将信取出,将盒子放在了一边。
苏龙抖开信纸时,几粒黄沙从折痕簌簌而落。王金钏拈起一粒在指间揉搓:"是鸣沙山的砂..."话音未落,苏龙已擒住她手腕拂走那粒沙,低笑道:"夫人可闻得出...这信纸用葡萄汁熏过?" 王金钏笑着说道:“自然闻得出,凌霄倒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值得深交。
书信上写到:西凉新得佳酿数坛,酒色澄明,香气馥郁。忆昔与君把酒言欢之乐,特备陈酿一瓮,静候光临。 尊夫人若得闲暇,亦可同来品鉴。另有雪水新醅,清冽甘润,或合心意。
西凉城内已扫榻相待,愿与故人共醉春风。
看完书信,苏龙和王金钏相视一笑,向府中的下人交代了所有事情后,回到房间收拾行李,王金钏跪坐在樟木衣箱前,放入了一些衣物和一条玄色额带——金线暗纹里密密缝着艾叶,正是去年苏龙雪夜头痛时她亲手所制。
苏龙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走了过来,看见王金钏还站在箱子前清点东西,于是悄咪咪地来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压在了她的左肩上,王金钏笑着摸了摸他的手,说道:“龙哥,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苏龙说道:“是啊。娘子可要快些,莫要让马夫等急了 。还有许多行李吗,要不要让相公来帮帮你?”
苏龙鼻中呼出的热气让王金钏有些沉醉,不禁面红耳赤,。她回过神来,将箱盖盖上,说道:“已…已经收拾妥当了,有劳相公帮我…搬上…马车。”苏泷听后大喜,说道:“好!”言毕,将手松开,高兴地将那箱行李抱上了马车。
苏龙回来后,王金钏羞涩的低下头,不敢看他,苏龙挑起她的下巴,说道:“娘子,不赏赐下官点什么吗?”王金钏缓缓吻上他的唇,苏龙又惊又喜,双手搂住她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分开后,王金钏脸上的红晕更深了,苏龙缓缓牵起她的手,说道:“娘子,我们走吧,莫要让马夫等急了。”王金钏点了点头,和他一起走出了相国府。
来到马车旁,苏龙说道:“娘子,请。言毕,王金钏便笑着上了车,抱住暖炉。待她坐稳后,自己也连忙登上马车。
苏龙轻轻握住她的右手,对马夫吩咐道:“走吧。”马夫闻言,轻拍马背,马车缓缓向西凉前行。 苏龙转过说道:“娘子,此去路途遥远,定要小心。”言毕,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王金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好,相爷~”苏龙笑了笑,说道:“娘子,比起相爷,我更想听你叫我…”
王金钏笑着问道:“叫你什么?”苏龙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耳边:“龙哥。”王金钏捏了捏他的脸,说道:“龙哥。”苏龙开心地应道:“哎~”王金钏轻轻捶了捶他的胸口,苏龙故作吃痛的样子说道:“娘子轻点,疼。”
王金钏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沉沉的睡去了。苏龙望着她,眼中尽是幸福和宠溺,轻轻搂住她的腰,闭上眼,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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