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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抹平的伤痕:那些被掠夺的时光

荆棘丛中开出的白玫瑰

无法抹平的伤痕:那些被掠夺的时光

沈念安的病房在黄昏时格外安静,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截脆弱的芦苇。我看着她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眼,突然想起原主胳膊上的淤青——每次“体检”后,沈母都会用遮瑕膏帮她盖住,说:“女孩子要体面,不能让人看见这些。”

体面?不过是粉饰掠夺的遮羞布。

“姐姐知道吗?你十五岁那年昏迷三天,不是因为术后反应。”沈念安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她从枕下摸出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时,沈父疲惫的声音淌出来:“医生说玉微的骨髓储备快空了,再抽就……可念念等不起啊。”

后面是沈母压抑的哭声:“我对不起晚晚,可玉微也是我女儿……”

录音戛然而止,像被生生掐断的命运。我攥着录音笔的手在发抖,原主记忆里那场持续高烧的“感冒”,原来是场被刻意隐瞒的濒死体验。沈父在手术同意书上签的,根本不是骨髓捐献,而是“极限抽取协议”——允许医生在不危及供体生命的前提下,尽可能多提取骨髓。

“他们总说‘就这一次’。”沈念安掀开被子,露出后腰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是上次骨髓移植留下的,“可贪婪是没有尽头的。就像你十八岁生日那天签的器官捐献同意书,上面写着‘任何时候,任何器官’。”

她的指尖划过疤痕,像在抚摸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我偷偷复印过那份同意书,上面的签名是伪造的。爸爸说,等你成年了,就把你的肾也换给我——我的肾功能正在衰竭。”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哗响,像在为这些被曝光的秘密呜咽。我突然想起原主日记本里反复出现的一句话:“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随时可以拆开的零件?”原来那不是错觉,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你以为只有身体上的伤吗?”贺峻霖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原主的旧手机,屏幕上是班级群的聊天记录——原主被评为“市级三好学生”那天,沈父用她的账号发了条消息:“这个荣誉应该给更需要的人。”下面跟着沈念安用新账号回复的“谢谢姐姐”。

“那天你在操场哭了整整一节体育课。”贺峻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涩,“你把奖状撕成碎片,说再也不要努力了,反正什么都留不住。”

我突然想起原主书桌最深处的画——一张被揉皱又抚平的素描,画着个没有脸的女孩,胸口有个黑洞,里面塞满了奖状、奖杯和向日葵,却都在往外淌血。原来那些被夺走的不仅是健康和荣誉,还有相信“努力就有回报”的勇气。

“刘耀文说,你以前总抢沈冰的东西。”沈念安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可你抢的,都是爸爸先抢了你的,再转头送给她的。你只是想把属于自己的拿回来,却被当成了恶人。”

她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盒,里面全是原主的东西:被沈父转赠的奖学金证书、被改造成沈念安名字的获奖作品、甚至还有丁程鑫送我的第一支钢笔——笔帽上刻着的“小微”被磨平,换成了“念念”。

“这些东西像烙铁,每次看到都烫得我睡不着。”沈念安把铁盒推给我,指尖的颤抖泄露了她的不安,“可爸爸说,这是你该还的债。他不知道,债多了会压死人的,不管是欠的人,还是被欠的人。”

监护仪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沈念安的脸色瞬间惨白。医生冲进来时,我看到她床头柜上的药瓶——不是治疗血液病的,而是抗抑郁的。护士低声说:“沈小姐这半年一直在自残,说活着太累了。”

累?被当成掠夺对象的我累,被当成掠夺工具的她,同样累。

贺峻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很热,抵着我手腕上那道系统绑定留下的浅疤。“你看,有些伤会留下痕迹。”他的声音很轻,“但重要的是,你现在可以选择不让它继续加深。”

我看着铁盒里那些蒙尘的回忆,突然明白伤害的可怕之处——它不仅会在身体上刻下疤痕,更会在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原主之所以变成霸凌者,不过是想在被掠夺的废墟上,抓住点什么证明自己存在的东西。

沈念安被推进抢救室时,手里还攥着那只兔子玩偶。我摸了摸玩偶耳朵上的缝补处,那里藏着张小小的便签,是原主八岁时写的:“这是我的小兔子,谁也不能抢走。”

可终究还是被抢走了。

伤害从来不是单方面的刀刃,而是一把双刃剑。沈父用扭曲的补偿刺向我时,也把沈念安钉在了愧疚的十字架上。那些被掠夺的时光,被篡改的人生,被伪造的签名,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每个人的心上,渗出血来,结成疤,永远提醒着我们: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弥补。

抢救室的灯亮着,像只永不闭合的眼睛。我把铁盒抱在怀里,突然想对那个曾经的沈玉微说: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对不起,没能早点保护你。

但从现在起,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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