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公园的小径上,孟渊庆满心欢喜地踏着光影,轻快地走向宋送文约定的地点。
远远地,他望见宋送文挺拔的身影,正与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Omega低语,两人的神情专注而亲密。孟渊庆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心中涌起一股酸涩。
Omega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与宋送文低沉的嗓音交织在一起,刺耳至极。
孟渊庆的眼神逐渐黯淡,嘴角的笑容僵住,一股难以言喻的醋意在他心中翻腾,让他的胸口隐隐作痛。
到了晚上,宋送文回家,没有看见孟渊庆就打电话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
宋送文心头一紧,连忙打开定位,他居然在酒吧。
宋送文推开歌房的门,一眼便捕捉到孟渊庆身着女仆装,在斑斓灯光下翩翩起舞的身影,周遭Alpha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孟渊庆的笑容在他眼中显得格外刺眼,一股无名之火瞬间燃起。
他穿过人群,步伐坚定而急促,一把拽过孟渊庆,不顾周围人的惊愕目光,将他猛地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宋送文的眼神炽热而坚决,带着一丝被背叛的怒意,他俯身而下,霸道地封住了孟渊庆的唇,吻得猛烈而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误会与醋意都融入这个吻中,让孟渊庆无处可逃。
孟渊庆的女仆装在这不和谐的场景下更添了几分诱惑,他双手轻轻抵在宋送文坚实的胸膛上,却又似乎无力推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与汗水的混合气息,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如鼓,奏出一曲只属于他们的狂想。
在场的所有人都离开了。
“记住,女仆装只许穿给我看。”宋送文在孟渊庆耳边霸道的说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孟渊庆的脖劲处,激起一阵颤栗。
孟渊庆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他微微侧头,避开那灼热的呼吸,眼神里却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宋送文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腰际,沿着女仆装的蕾丝边缓缓上移,孟渊庆被那指尖的触感烫得一缩,像是被火星燎到了般,猛地抬眼撞进宋送文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双眼平日里总是带着点温沉的笑意,此刻却翻涌着未散的怒意,还掺着些他看不太懂的紧张,像极了被人抢了心爱玩具的幼兽,明明带着凶相,眼底却藏着怕失去的惶恐。
方才被强行压下的酸涩,在这一刻突然顺着血液涌遍全身,孟渊庆偏过头,避开那过于灼热的视线,声音带着点没理顺的气音,像是被风吹得发颤:“凭什么只穿给你看?白天跟别人聊得那么开心,眉来眼去的,怎么没想着先管管自己?”
他刻意加重了“眉来眼去”四个字,连自己都没察觉,尾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像极了小时候跟邻居家小孩抢糖吃,没抢过又不愿哭,只能梗着脖子放狠话的模样。
宋送文的动作猛地一顿,指尖停在孟渊庆腰侧的蕾丝花边处,眉峰瞬间蹙起,语气里带着点被戳中痛处的愠怒,又掺着几分急于辩解的急切:“我跟他只是谈工作上的事,你看见的‘亲密’,不过是他弯腰跟我确认下周慈善晚宴的礼服细节,他是主办方的造型顾问,我总不能把人晾在那儿。”
他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感受到掌心下那细瘦的腰肢微微绷紧,才又放缓了力道,只是语气依旧沉得很:“倒是你,孟渊庆,”他刻意咬着孟渊庆的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穿着这样的衣服在一群Alpha面前跳舞,扭来扭去的,还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等着看我着急?”
“我故意的又怎么样?”孟渊庆被他的反问激得来了脾气,伸手推了他一把,可宋送文的胸膛硬得像块铁板,他推了半天,对方纹丝不动,自己反倒因为用力,呼吸都有些不稳,脸颊泛着薄红,只能咬着唇瞪他。
“你跟那个Omega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他笑那么大声,跟个银铃似的,你都没觉得烦吗?还有,他离你那么近,你都不知道躲一下?”
这话里的委屈藏都藏不住,像打翻了的醋坛子,酸味顺着每个字往外溢。宋送文看着他眼底明明泛着水光,却还强装凶狠的模样,心头的怒意瞬间消了大半,只剩下密密麻麻的心疼。
他抬手,指腹轻轻蹭过孟渊庆泛红的眼角,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珍宝:“我没注意他笑多大声,也没心思管他离我近不近,从头到尾,我手里都攥着你爱吃的草莓奶糖,满脑子都在想,你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胃有没有疼。”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被攥得有些变形的草莓奶糖,糖纸都被体温焐得发软。
那是孟渊庆最爱的牌子,以前上学的时候,宋送文总会在书包里备上几颗,就怕他上午第四节课饿了,或者胃不舒服的时候能含一颗压一压。
孟渊庆愣了愣,目光落在那颗皱巴巴的奶糖上,耳根瞬间悄悄红了,像是被夕阳染透的云霞,连带着脸颊的绯红都深了几分。
他别过脸,不敢去看宋送文眼底的温柔,只能嘴硬道:“鬼才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随手从路边捡的,想糊弄我。”
“信不信随你。”宋送文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宠溺,他俯身,鼻尖轻轻蹭了蹭孟渊庆泛红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 上,引得孟渊庆又是一阵轻颤,“但你记住,除了你,我对别人的笑,别人的靠近,从来没放在心上过。在我眼里,那些人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孟渊庆的手机突然在女仆装的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时,备注“学长”的名字格外显眼,还带着一个小小的星星图标——那是以前孟渊庆随手设的,后来忘了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此刻在宋送文眼里,那星星图标刺眼得很。
宋送文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刚柔和下来的气场又变得凌厉起来。他伸手就想去拿孟渊庆口袋里的手机,动作快得让孟渊庆都没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孟渊庆下意识地按住口袋,脸色也沉了下来,往后缩了缩身体,试图避开宋送文的手,“那是我的手机,你凭什么碰?”
“谁的电话?”宋送文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甚至还有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慌,他看着孟渊庆护着口袋的模样,心头的醋意又开始翻涌,“为什么备注是学长?还带个星星?你们联系很频繁?他找你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像机关枪似的,孟渊庆看着他眼底翻涌的醋意,还有那微微绷紧的下颌线,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他故意拖着长音,慢悠悠地说道:“就是以前大学的学长啊,关系还不错的那种,他今天约我……”
他说到这儿,故意顿住,抬眼去看宋送文的反应,果然见对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都不自觉地攥成了拳,指节泛白。
孟渊庆强忍着笑意,继续说道:“约我下次一起去郊外的银杏林拍照,说那边的银杏都黄了,风景特别好。”
宋送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差了,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都可能下暴雨。
他一把扣住孟渊庆的手腕,将人更紧地按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里带着点危险的意味,语气却带着点委屈:“你要跟他去?不跟我去?孟渊庆,你忘了去年是谁陪你去看的银杏?是谁在银杏树下给你拍了一百多张照片?是谁把你裹在大衣里,怕你冻着?”
他越说越委屈,到最后,连语气都带着点控诉的意味。
孟渊庆看着他这副模样,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戳了戳宋送文紧绷的下颌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吃醋了?”
宋送文没说话,只是低头,狠狠吻住了孟渊庆的唇。比起刚才的霸道,这次的吻多了些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有些急于试探什么的急切,像是在确认孟渊庆是不是真的属于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会被别人抢走。
孟渊庆被吻得喘不过气,胸腔里的酸涩早已消散,只剩下满满的暖意。
他伸手勾住宋送文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用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唇,声音带着点笑意:“笨蛋,我跟学长只是朋友,而且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下次要跟你一起去,让他自己找别人作伴。”
宋送文的动作猛地一顿,抬眼看向孟渊庆,眼神里满是确认,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孟渊庆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看什么看,我还能真跟别人去啊?我想看的不是银杏,是跟你一起看银杏的样子。”
这句话说得很轻,像是怕被风吹走,可宋送文却听得清清楚楚,心头像是被温水泡过,又暖又软。他低头,在孟渊庆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又顺着脸颊,吻到他的唇角,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下次想去哪儿,提前跟我说,别一个人闷着,更别用这种方式气我,我会害怕。”
孟渊庆点点头,脸颊贴在宋送文的颈窝处,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鼻息间的酒气和香水味渐渐被取代,只剩下让他安心的味道。他轻轻蹭了蹭宋送文的脖颈,声音闷闷的:“知道了,那你下次跟别人说话,也要保持距离,尤其是Omega,不许让别人离你那么近。”
“好。”宋送文毫不犹豫地答应,伸手将孟渊庆打横抱起,让他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回家,这里太吵,不适合待太久。”
孟渊庆惊呼一声,连忙搂住宋送文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窗外的月光透过歌房的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将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的醋意早已消散,只剩下满溢的温柔。
宋送文抱着孟渊庆走出歌房时,走廊里还有几个没走的Alpha,看到宋送文怀里穿着女仆装的孟渊庆,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却没人敢多看——刚才宋送文在歌房里那副凶狠的模样,早就把他们吓得不敢多言。
宋送文感受到那些目光,眉头微蹙,将孟渊庆抱得更紧了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些视线,脚步也加快了些,像是怕别人多看一眼,自己的宝贝就会被抢走。
孟渊庆察觉到他的动作,忍不住在他颈窝处轻轻咬了一口,低声笑道:“你干什么啊,这么紧张,他们又不会把我抢走。”
“不行,”宋送文的声音带着点固执,“你是我的,只能我看。”
孟渊庆没再说话,只是搂紧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得更深了些。晚风吹过走廊,带着点秋夜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暖意。
到了停车场,宋送文将孟渊庆放在副驾驶座上,细心地为他系好安全带,又从后座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将那身惹眼的女仆装遮得严严实实,这才满意地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那边坐了上去。
车子发动后,孟渊庆侧头看着宋送文的侧脸,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和挺直的鼻梁。
他突然想起白天在公园里看到的场景,那个Omega穿着华丽的礼服,站在宋送文身边,确实很般配,郎才女貌的样子,当时他心里的酸涩,像是要把他淹没。
“宋送文,”孟渊庆轻声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那个Omega,真的只是造型顾问?”
宋送文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怎么,还在吃醋?”
孟渊庆别过脸,看向窗外,声音闷闷的:“没有,就是问问。”
“他叫林舟,是这次慈善晚宴的造型总负责人,我是晚宴的特邀嘉宾,必须配合他的工作。”宋送文耐心地解释着,“他有伴侣,是个Beta,两人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还收到了请柬。”
孟渊庆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圆圆的:“真的?”
“真的,”宋送文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下次带你去试礼服,正好让你见见他的伴侣,省得你总胡思乱想。”
孟渊庆的脸颊又红了,连忙别过脸,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传来轻微的风声,还有两人之间无声的温柔。
回到家后,宋送文先给孟渊庆倒了杯温水,看着他喝完,才拉着他去浴室洗澡。孟渊庆穿着宋送文的宽大T恤,领口滑到一边,露出精致的锁骨,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珠,看起来格外乖巧。
宋送文拿了毛巾,帮他擦着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孟渊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宋送文认真的模样,突然觉得,刚才那些吃醋的情绪,虽然让人心慌,却也让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宋送文心里有多重要。
“宋送文,”孟渊庆轻声开口,“今天在酒吧,我不是故意要穿女仆装的。”
宋送文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示意他继续说。
“是我发小他们闹着玩,说谁输了游戏就要穿这个跳一支舞,我运气不好,输了,没办法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