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怎么做?”林双沫看见小七笑嘻嘻的样子,送个耸肩,冷静了下来。
云楼云楼修长的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随后从围裙口袋中取出一枚古老的铜质怀表,递了过来。
“试着操控你的能力。”
林双沫接过怀表,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金属表面时,一阵电流般的感觉传遍全身。
表盘上没有数字,只有不断变换的光影,。
“喝掉剩下的饮品,”云楼指示道“这可以帮助你适应你的能力。”
林双沫举杯一饮而尽。
这一次,林双沫清晰地感觉到两股力量在体内流动。
一股能量可以让他看到几秒后的未来片段,另一股能量则赋予他改变这些未来的能力。
“林双沫......”云楼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你能预见几秒后的未来,并可以通过自己的行为改变祂。”
最后一个字被她咬得很重,像是在强调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林双沫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小七和明栀。
她们明明保持着静止的姿态,但她
他的视野却诡异地分裂了,在现实的画面之上,叠加着另一个稍纵即逝的场景。
小七的右手正微微抬起,明栀的睫毛将要在下一秒颤动。
这种双重影像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向了自己的手环。
【玩家:林双沫】
【身份:平民】
【等级:B+】
【力量:10 速度:12 精神:15 体质:10】
【天赋1先驱:可以预测到一秒钟以后的瞬间,并有能力可以改变祂。】
【天赋2 枪械精通】
【武器:一把附带弱点枪灵的手枪,一把普通的手术刀】
【饰品:古老的怀表】
【侍从一:枪灵弱点:附加技能可以看到敌对单位的弱点, 可以造成双倍伤害】
【侍从二:侍从明栀:可以治疗伤势】
【天赋:无 技能:无 装备:无……】
看到新出现的一大堆信息,林双沫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
“还不错。”云楼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转身时围裙带起一阵微风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林双沫再次看向小七她们时,发现她们的杯子早已见底。
明栀正用指尖描摹杯沿残留的奶油泡沫,
“好啦,收收心吧,我带你们去C-14区租房子。”小七,牵起明栀的手就要离开了,后者温顺地站起身,。
“嗯……”,林双沫静静的跟在她们的后面。
……
林双沫轻轻将明栀放在卧室的床上,动作轻柔得像在摆放一件易碎的瓷器。
明栀苍白的脸颊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透明。
她一路上都昏迷不醒,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她真的只是累了吗?”林双沫低声问道,手指不自觉地抚过明栀的额头,触感冰凉。
卧室门外传来脚步声,小七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金币。
金币在她指间翻转,在灯光下划出耀眼的弧线。
“好了,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小七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
“家具都齐全,设备都算是半成品,凑合着用,明栀睡着了?”
在路上,明栀就已经走不动了,林双沫便带抱了她一路。
“嗯,累坏了。”林双沫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
小七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你知道我给司机的药剂多少钱吗?”她突然问道。
“多少?”林双沫抬起头,也找了个沙发坐下。
“十枚……铜币”小七竖起十根手指,“一枚银币等于十枚铜币,一枚金币等于十枚银币,你还有多少钱?”
“最开始的十枚金币还剩下一枚金币两枚铜币,加上三百八十枚金币。”
“对十枚铜币对于你来说,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可是为什么下面的那群贫民过不来呢?只能祈祷别人的恩赐呢?”
“天赋……”林双沫不确定地回答。
“对,但也不能这么说,贫民区是怎么来的呢?猜一下。”
“他们都是被他们……世界抛弃的人?”
“接近了。”小七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但他们的世界并没有抛弃他们,而是[繁花]抛弃了他们的世界。”
“抛弃了世界?”
“对,因为他们的世界无[神]或者他们的[神]死了。”
“神?”
“而那种药剂,就是让他们的世界抛弃他们,在那个司机注入了那个药剂,就注定了他没有办法回到他的世界了,他成了叛徒。”
“……”,他想起司机接过药剂时毫不犹豫的样子,想起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司机脸上那种解脱般的表情。
“从此,他们不属于他们原来的世界,而他们也不属于[繁花],因为[繁花]不欢迎他们,他们甚至都不能算是流离者,而我们称这样的人为[无妄者]。”
“无妄者...”林双沫轻声重复着这个词,舌尖泛起一阵苦涩。
“你知道为什么我能以十铜币的价格买到那种药剂吗?”
林双沫摇摇头。
“因为对无妄者来说,那种药剂是毒药,也是解脱。”小七的眼神变得深邃,“它能切断与原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让人彻底成为无根浮萍。”
“发明者是个天才药剂师,他在暗巷区的实验室墙上刻满了方程式,用三种不同世界的文字记录实验数据。”
“在知道自己的发明造成什么后果后,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
“他发明这个药剂的初心非常好,他只不过是想要那些人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事与愿违,他创造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多讽刺啊,他创造了比世界排斥更残酷的刑罚——让使用者永远清醒地看着自己被两个世界抛弃。”
“那你为什么要给那个司机……那个药剂。”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从来没有人在注射前可以抵御这个诱惑,但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注射后不后悔。”
“他们形容那种感觉就像……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做梦的能力,明明记得梦的滋味,却永远无法再触及。”
“为了尊重那个药剂师,这种药剂永远只卖十个铜币,同时在[繁花]的一个神的安排下,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规则,但很明显那个司机没有抵受得住诱惑,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
司机看了看已经灭掉的烟头,拍了拍破旧的车,“再见了,老伙计,他们还在等着我,我可不能停下,但你可以休息了,真羡慕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