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

ooc致歉，私设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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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在雨村翻修老宅时，意外发现了一个刻有张家古纹的青铜匣子。

张起灵看到匣子后脸色骤变：“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

当夜暴雨冲垮后山，露出被泥土掩埋的青铜祭台。

胖子指着祭台下密密麻麻的蛇骨：“乖乖，这该不会是张家老祖宗养的宠物吧？”

青铜匣突然自动开启，里面只躺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钥匙。

张起灵拿起钥匙插入祭台锁孔，整个山谷突然传来了古老的齿轮转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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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的雨，黏糊糊的，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像是要把这山、这水、这老宅子都泡发起来。吴邪踩着脚下湿滑的苔藓，手里拎着个锤子，对着眼前这间打算翻修来当书房的老宅偏房比划。胖子在一旁偷懒，叼着根草，念叨着晚上非得炖只鸡补补这受累的身子骨不可。

墙角的旧木柜挪开，后面露出的不是预想中的砖墙，而是一块明显松动的青石板。吴邪心里咯噔一下，这地方，怎么总有挖不完的蹊跷。他招呼胖子过来，两人费了点劲，把石板撬开。里面是个不大的暗格，积满了灰尘，只放着一件东西——一个巴掌大小、布满绿色铜锈的匣子，样式古朴，上面刻着的纹路，让他心头一跳。

那纹路，他太熟悉了。曲折回环，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神秘感，是张家的古纹。

“小哥！”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张起灵原本在院子里检查被雨水泡得有些松动的篱笆，闻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掠过吴邪和胖子，直接定格在那只青铜匣子上。只是一瞬，吴邪清楚地看到，张起灵那双平时古井无波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脸色也沉了下来，比窗外的雨天还要阴郁。

“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张起灵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罕见的紧绷。他走过来，从吴邪手中接过匣子，指尖在那些古老的纹路上细细摩挲，眉头越皱越紧。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心里都冒出了同一个念头：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

果然，当夜，雨村迎来了几十年不遇的暴雨。雷声像巨鼓在头顶擂响，闪电撕裂天幕，雨水不是在下，简直是在往下倒。后山传来了沉闷的轰响，不是雷声，是泥土和山石垮塌的声音。

天刚蒙蒙亮，雨势稍歇，村里就闹腾起来。几人赶到后山时，只见一片狼藉。一大片山体滑塌，裸露的断面上，雨水冲刷之下，赫然露出了一角青黑色的巨石结构，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图案，与那青铜匣子上的纹路同出一源。

“祭台……”张起灵轻声说，眼神复杂。

胖子胆子大，深一脚浅一脚地凑近塌陷的边缘，伸长脖子往下看，这一看，直接“哎哟”一声：“我的姥姥！天真，小哥，你们快来看！这祭台底下，怕不是你们张家老祖宗开的宠物养殖场？”

吴邪跟着张起灵小心翼翼地靠近，只见祭台底部与山体连接的缝隙里，堆积着大量白森森的骨头，扭曲交错，看那形状，分明是蛇骨，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妈的，张小蛇你在搞什么鬼？

就在这时，被张起灵随身带着的那个青铜匣子，突然自己发出了“咔”一声轻响。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匣盖，竟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道缝隙。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机关暗器，也没有帛书竹简，只有一枚钥匙，静静地躺在褪色的丝绸衬垫上。钥匙也是青铜质地，锈迹斑斑，造型古怪，钥匙柄上同样刻着细密的张家古纹。

张起灵伸出手，极其缓慢地拿起了那枚钥匙。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然后，他转向那座刚刚重见天日的祭台，目光在斑驳的台面上搜寻着。终于，他在祭台中央，一个不易察觉的凹陷处停下。那里有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孔。

钥匙，缓缓插入锁孔。

严丝合缝。

紧接着，一阵低沉、缓慢、却巨大无比的“扎扎”声，从地底深处传来。那不是雷声，也不是山崩，更像是某种沉睡千年的庞然大物，正在地底苏醒，转动着它生锈的关节。声音越来越大，沿着山脉蔓延，仿佛整个山谷都在随之震动。

祭台旁边，因为山体滑坡而暴露出的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在齿轮的轰鸣声中，显现在他们面前。那洞口吹出阴冷潮湿的风，带着一股土腥气和年代久远的霉味。

胖子咽了口唾沫，把手电筒光柱往洞里晃了晃，深不见底。“我说……张家老祖宗这到底是给留了遗产，还是挖了个坑啊？”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洞口，侧脸在晨曦微光中显得格外冷峻。良久，他才转过头，看向吴邪，眼神里是吴邪熟悉的、一旦决定便不容更改的坚定。

“得下去。”

吴邪深吸了一口雨后清冽又带着土腥味的空气，点了点头。他早就不是那个会被这种场面吓得腿软的吴邪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掂量了一下，又递给胖子一根：“废话真多，抄家伙。”

胖子接过树枝，嘿嘿一笑，那点紧张感顿时烟消云散：“得嘞！胖爷我倒要看看，底下是藏着金山银山，还是住着千年老妖怪！小哥，你打头阵，我给你殿后！”

张起灵已经从背包里取出了专业的强光手电，当先一步，迈入了那片黑暗中。吴邪紧随其后，胖子嘴里嘟囔着“小心脚下别踩着蛇骨头”，也跟了上来。

洞口向下是一段陡峭的石阶，开凿得并不规整，布满了湿滑的苔藓。手电光柱划破黑暗，照亮了石壁。壁上有着简单的刻画，风格古朴，描绘着祭祀、狩猎的场景，其中反复出现一种长身、无足的生物图案，与祭台下的蛇骨相互印证。

通道并不长，尽头是一间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立着一尊真人大小的青铜人像，人像的面目模糊，双手交叠在胸前，捧着一个圆盘。圆盘上刻着复杂的星图，还有一些难以辨识的古文字。

“这是……张家的祖先？”吴邪凑近细看。

张起灵的手电光在人像和四周的墙壁上仔细扫过。墙壁上刻满了更多的图案和符号，似乎记录着某种仪式或历史。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人像脚下的一块石板上。石板上刻着一幅地图，线条简单，却清晰地勾勒出山脉、河流，以及一个显著的标记点。那标记点所在的位置，赫然就是他们此刻所在的雨村。

“不是宝藏，”张起灵缓缓开口，声音在石室里引起轻微的回响，“是‘记录’。”

“记录什么？”胖子好奇地问。

张起灵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解读那些古老的符号：“记录……一种平衡。守护，以及代价。”他的手电光停在地图标记点旁边的一行小字上，那些字迹比周围的都要新一些，仿佛后来才刻上去的。

吴邪顺着光柱看去，那些字是汉字，虽然笔画古拙，但他认得：“‘门开之时，缘起之地；命线交织，归于此息’……”他喃喃念出，心里莫名一动，下意识地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也正看着他，黑暗中，他的眼神格外深邃，仿佛藏着一整个星空。他没有说话，只是极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整个石室轻轻震动了一下，头顶有细小的尘土簌簌落下。那低沉的齿轮转动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

“嘿，完事儿了？”胖子侧耳听了听，“这老祖宗还挺讲信用，说开门就开门，说关门就关门。”

震动停止，石室恢复了寂静。只有三人呼吸声和手电光柱晃动的声音。

吴邪看着那尊沉默的青铜人像，又看看脚下这幅指向雨村的地图和那句意有所指的铭文，再想到那个不该出现在老宅、却偏偏引他们来此的青铜匣子，心中种种疑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缠绕得更紧。但这迷雾之中，似乎又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牵着他，牵着张起灵，甚至牵着胖子，最终都指向了这个地方。

“走吧。”张起灵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先出去。”

返回的路似乎顺畅了许多。爬出洞口时，天已大亮，雨后初晴，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湿漉漉的山林上，一片清新翠绿。祭台和洞口静静地待在原地，与周围的环境奇异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它们本就属于这里。

回到那座还在翻修中的老宅，看着院子里被雨水打落一地的树叶，吴邪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胖子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嚷嚷着饿扁了，催促着赶紧生火做饭。

张起灵站在院子中央，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又回头望了望后山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吴邪走过去，递给他一杯刚烧开的热水：“小哥，那地图和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起灵接过杯子，水温透过杯壁传到微凉的指尖。他沉默片刻，才开口，声音平静无波：“那是一段被遗忘的契约。雨村，是契约的一部分。”他顿了顿，看向吴邪，眼神里有一种吴邪看不太分明的情绪，“那个匣子，是‘钥匙’，也是‘信物’。它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或许……是因为时候到了。”

“什么契约？什么时候到了？”吴邪追问。

张起灵却摇了摇头：“有些记忆，还很模糊。需要时间。”他没有再说下去，但眼神明确地表示，目前能说的只有这些。

吴邪没有再问。他知道，能让张起灵说出这些，已经不容易。他相信小哥，就像相信自己的心跳一样自然。既然小哥说需要时间，那就等着。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在这雨村，慢慢过。

午饭是胖子主厨，简单做了个笋干烧肉，炒了个青菜，蒸了香喷喷的米饭。饭桌上，胖子还在兴致勃勃地猜测那祭台底下是不是连着张家的秘密金库，嚷嚷着等天晴透了还得再去探探。

吴邪笑着扒饭，偶尔插科打诨两句。他瞥见张起灵安静地吃着饭，眼神却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似乎放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也许，那个青铜匣子带来的，并非完全是麻烦。它揭开了一段被尘封的过往，却也像某种确认，将张起灵、将他、将胖子，甚至将这座雨村，更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下午，吴邪继续折腾他那间书房。他搬着几本旧书准备放进新打的书架，一回头，看见张起灵站在窗外，正安静地看着他。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吴邪冲他笑了笑。

张起灵的嘴角，也几不可见地、微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晚上，雨村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屋檐，像催眠曲。吴邪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还有隔壁胖子隐约传来的鼾声，心里一片宁静。

他想起石室里那句“命线交织，归于此息”。

或许，一切的谜底究竟是什么，并不那么急迫。重要的是，他们都在这里。漫长的追寻、纷扰的过往，最终都归于这雨村的屋檐下，化作了日常的炊烟、滴答的雨声，和彼此陪伴的安静时光。

这就够了。

他翻了个身，沉沉睡去。梦里，没有阴冷的墓穴，没有诡谲的谜团，只有雨村连绵的青山，和一条蜿蜒向前的、洒满阳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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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到广东生喜提两天假。

其实到现在深圳还是阳光明媚，蓝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