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鸡

ooc致歉，私设致歉

前篇指路：小鸡（姑且当个小灵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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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的清晨，是被湿漉漉的雾气和小鸟啁啾唤醒的。

我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就看见闷油瓶已经站在院子里了，正对着墙角那只新买的鸡食盆发呆。盆是胖子赶集时心血来潮买的，印着俗气的大红花，跟闷油瓶那清冷的气质放在一起，有种莫名的滑稽。

“小哥，看什么呢？鸡还没喂？”我凑过去，顺手掸了掸他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转过头，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跟我待久了，我总能从那潭深水里捞出点别的东西，比如现在，我就觉得他有点……无从下手。

果然，他指了指鸡食盆，又指了指后院用竹篱笆新围起来的小小鸡圈，里面几只半大的土鸡正探头探脑。

“不知道该喂多少。”他言简意赅。

我乐了。想他张起灵，下墓能斗血尸，上天能掐粽子，如今却被几只小鸡崽的饭量难住了。这要说出去，道上的人怕不是要惊掉下巴。

“胖子呢？这鸡可是他嚷嚷着要养的，说什么纯天然无公害鸡蛋滋补又美味。”我四下张望，没见那胖乎乎的身影。

“去村口买豆腐了。”闷油瓶答。

得，指望不上。我挽起袖子，“来来来，我教你，胖子说过，一小把米糠混点切碎的菜叶子就行，水要给足。”

我一边示范，一边絮絮叨叨：“你看，这只头顶有点秃的，特别凶，老是抢别的鸡的食物，得看着点。那只黄毛的，胆子小，但下蛋可能最勤快……”

闷油瓶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听着，偶尔“嗯”一声表示他在听。阳光透过晨雾，斜斜地照在他侧脸上，柔和了那些冷硬的线条。他今天穿的是我给他买的灰色棉麻衬衫，看着就挺舒服。

喂完鸡，我洗了手，准备去灶房看看早上吃什么。一回头，发现闷油瓶没跟进来，还站在鸡圈外，微微蹙着眉，盯着那只“小秃头”。

我扒着门框偷看，只见他弯腰，从食盆旁边捡起几粒掉出来的米糠，极其精准地扔到了那只最胆小的黄毛鸡面前。

那小心翼翼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让我笑出声。

谁能想到，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张起灵，在雨村的这个清晨，最大的烦恼是如何让每只小鸡都公平地吃到早饭。

这时，胖子的大嗓门由远及近：“哎呦喂！天真，小哥！快来看，老王头家的豆腐，今天做得绝了！嫩得能掐出水！”

他拎着一块水汪汪的豆腐进来，看到院子里的情景，也乐了：“怎么着？咱们瓶仔开始搞精细化养殖了？”

闷油瓶直起身，没理会胖子的调侃，目光转向胖子手里的豆腐。

“煎豆腐？”他问，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最近莫名喜欢上了煎得金黄焦香的豆腐。

“煎！必须煎！”胖子把豆腐往我手里一塞，“今天胖爷我露一手，给你们做个煎豆腐焖小白菜，再来个紫菜蛋花汤，鸡蛋就用咱们未来鸡将军们的预付款了！”

早饭是在院子里的小木桌上吃的。粥是闷油瓶早起熬的，米香浓郁。胖子的煎豆腐果然外焦里嫩，吃得人满口生香。山里的空气清新得带着甜味，远处稻田青翠，近处篱笆上爬着牵牛花。

我们仨吃着简单的饭菜，聊着没什么营养的天。

胖子吹嘘他的豆腐买得多么物超所值，我吐槽他砍价的样子像地主老财，闷油瓶安静地吃着饭，偶尔把他觉得煎得最好看的那块豆腐夹到我碗里。

岁月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没有惊心动魄，没有谜团重重，只有炊烟袅袅，鸡鸣声声。那些曾经的伤痕、刻骨的离别、沉重的宿命，都被这雨村的细雨和微风，温柔地包裹起来，沉淀成了生活最质朴的底色。

吃完饭，胖子收拾碗筷，我瘫在竹椅里不想动。闷油瓶拿起靠在墙边的锄头，准备去后院给新辟的菜地松土。

阳光渐渐暖和起来，晒得人浑身懒洋洋的。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屋角，听着后院传来的轻微锄地声，还有胖子在厨房五音不全哼歌的声音，几只小鸡在圈里叽叽喳喳。

我闭上眼睛，嘴角忍不住向上弯。

真好。

这样的日子，过一辈子也不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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