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荒谬人生里永远的光
我是颜爵,二十岁对我来说很不一样,因为在我二十岁这一年,我遇见了一个令我想用往后余生去爱的人。
她叫韩冰晶,又或是一些我后来才知道的化名。
初见,是在韩逸辰的一栋私人别墅外。当时靠在对面墙上刷手机的我,一眼看见了她。
女人一身浅蓝水色修身吊带裙至脚踝,外搭一层纯白薄纱。一边掉落,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玉色的皮肤白到发光。银色长发绾起,腰间的丝绸带子随风飘起,衬得腰肢盈盈一握。
她在门外,似是刚从哪回来,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打字。她察觉到我许久未动的目光,转头回望,一瞬间,她眼里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但只一瞬,又恢复了刚刚的冷漠。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瞬的情绪是什么—— 是找到新“猎物”的激动、及如何“攻略”我的想法、又带着对过去的仇恨。但比这更清晰的,是那日走近她时,纤细手腕上微微沾血的绷带、和长衣袖下隐隐约约的浅红痕迹。
确认关系是我们暧昧时期三个月后。相识久了,我见识到了她的冷,就算在暧昧阶段,也一直是淡淡的态度,像是一朵高岭之花。
七月十三,我亲眼见到她在自残。那天她和情儿小白去了酒吧,我并不知道她遇见了什么事或什么人,只是在接她时就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身体原因她并不能喝太多酒,所以我确定她没有醉,我把她带了回家,简单收拾过后她便睡下了。半夜我不放心起床想去看看她,在她门外,我听见了清晰的一声响,从小的训练让我立刻分辨出那是刀掉在地上的声音。我推门而入,看见了在飘窗上抽烟的她,地上、是散落的不知名药片和沾血的刀,丝丝红痕在那白皙的手上格外刺眼。在朦胧的月光下,我看见了烟雾缭绕中、那双通红麻木的眼。
当时我只觉得心如针扎般,我过去心疼地抱住她,她用哽咽的嗓音一遍遍说着凭什么,我只能安抚她。那日后,我看到了她的病历:重度抑郁、自残倾向严重、睡眠障碍、中度双向情感障碍,患者七岁曾有过自闭症和轻微臆想症。得知这一切时,我只有心疼和无助,甚至想不到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
可后来才知道,她是故意让我知道这些的,她笃定我爱她,而我也确实爱。真正发现她在利用我,是张雷死的那天,她以我的名义,在朔风会上指出张家的一系列暗中取代某世家的计划和设计,又以我的官职,调动军府的兵力、带着她暗中大大小小的势力,覆灭了张家这一百年世家。我看见她亲手杀了张雷,看见了她脸上从未有过的笑容。
她看见我,没有多震惊,反而是搂上我的脖颈,笑着跟我说她今天很开心。我当时才真正认识到她从骨子里的冷漠、她没爱过我、没有…
那天后,我们都在处理后续各种问题,开不完的会、无尽的麻烦。百忙之中度过了平淡的一个月,一个月后,她提了分手,一声未吭回了Z国。
我用尽各种办法、各种人脉查出了她的过往、看了她经历过的各种事:放血、绑架、精神病院的几年折磨、一次次的抛弃、追杀、羞辱……看到这一切,我什么都恨不起来了,眼睛泛着红,心里只剩下疼、疼的要命。
我去找她了,她依旧冷漠,但我爱她,想用命去爱。两年多的时间,我打动了她。爱这个字说出口对她来说很难,但她对我说了出来。我爱她,是一种不死的欲望,它慢慢扩大,无一不在诉说着爱、诉说着你值得。
我知道你的企图、势力、利用,但是我爱你,所以还是会再次沉沦。
你本就不在暗处,你一直在我心里。阿冰,你是我唯一的光、此生有你,足矣!
想与你灼灼其华共赴天涯,与你相随看遍世间繁华!
我爱上了一世间绝色,所以不论星辰大海;不论万物凋零,我只想见你;我爱上了一抹清冷蓝色,她在无尽天空的霞光中、染出了独一份的璀璨星光!
晨光熹微伴惊鸿,一眼万年独我幸……
———颜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