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Day 1：抵达丽江·古城初印象

飞机降落在丽江三义机场时，晨雾刚刚散去。裴柔安第一个蹦下舷梯，深吸一口高原的空气："好清爽！比北京舒服多了。"她转身看向还在揉眼睛的黄子，"别睡了，到啦！"

王赫野默默接过裴柔安的登机箱，顺手把她的棒球帽檐往上抬了抬："防晒。"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冲锋衣，衬得轮廓格外分明。

客栈藏在古城南门的小巷里，纳西族风格的木结构建筑让三人都眼前一亮。老板娘热情地迎出来："哎呀是明星呀！我女儿可喜欢你们了！"

黄子笑嘻嘻地接过钥匙："两间房是吧？我和野子一间，安安自己一间。"他故意把王赫野的房卡拍在他胸口，压低声音："对门哦。"

午后阳光正好，三人沿着七一街慢慢逛。裴柔安举着手机拍个不停："你们看这个屋檐！上面的瓦猫好可爱！"她踮起脚尖想拍特写，王赫野已经伸手帮她稳住了摇晃的身形。

在四方街的许愿亭前，黄子非要三人一起写许愿牌。裴柔安认真写下"音乐之路顺遂"，王赫野的牌子却很快翻过去扣在栏杆上。"写的什么呀？"裴柔安想去偷看，被他用身体挡住："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江湖"酒馆里，民谣歌手正在弹唱《丽江》。黄子已经喝到第三杯玫瑰酿，突然拍桌："野子！来一首！你大学可是吉他社的！"

在裴柔安惊讶的目光中，王赫野真的走上台。他借了把木吉他，试音时抬头看了裴柔安一眼："《安和桥》，送给大家。"当他唱到"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时，裴柔安突然低头抿了口酒，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

Day 2：雪山之约

天还没亮，三人就坐上了去玉龙雪山的车。裴柔安裹着王赫野硬塞给她的羽绒服，睡眼惺忪地靠窗打盹。黄子从后视镜里看见王赫野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肩上扶，立刻掏出手机偷拍。

海拔4506米的观景台上，黄子已经抱着氧气瓶瘫在长椅上："不行了...你们去吧..."裴柔安虽然脸颊泛着高原红，眼睛却亮晶晶的："来都来了，我要登顶！"

王赫野皱眉检查她的氧气面罩："不舒服马上说。"登山栈道上，他始终走在靠外侧的位置，手臂虚环在她身后。在4680米的标志碑前，裴柔安兴奋地转身，差点撞进他怀里。王赫野下意识扶住她的腰，两人在稀薄的空气中同时屏住了呼吸。

雪山融水汇聚成湛蓝的湖泊，裴柔安蹲在岸边撩水玩。王赫野突然单膝跪地帮她系散开的鞋带，这个动作让路过的游客都忍不住侧目。黄子在一旁起哄："王师傅服务很到位啊！"裴柔安红着脸去捂他的嘴，没看见王赫野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Day 3：束河时光

束河古镇的青龙桥上，裴柔安趴在石栏上看水草间游动的小鱼。王赫野站在她身后半步，不动声色地挡住拥挤的人流。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她白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在百年老店"阿东皮革"，裴柔安对一枚麂皮手绳爱不释手。王赫野借口去洗手间，悄悄返回买下了它。店主老太太笑眯眯地问："送给心上人？"他耳尖发红，却轻轻点了点头。

夕阳下的龙潭倒映着雪山，裴柔安坐在潭边石阶上哼歌。王赫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伸手。"一条精致的银链滑入她掌心，正是前天她在古城橱窗里看中的那条。"什么时候...？"她惊讶地抬头，却见他已经转身走向远处的黄子，只留下泛红的耳廓。

Day 4：洱海情书

为了看日出，三人摸黑来到洱海边。晨雾中，王赫野把保温杯递给裴柔安："姜茶。"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她突然转头对他说了什么，却被海鸥的鸣叫盖过。"什么？"他俯身靠近，却只得到她狡黠的摇头微笑。

租自行车时，黄子故意选了辆双人车："哎呀只剩这个了！"王赫野瞪他一眼，却还是扶住了车把："上来。"裴柔安侧坐在后座，手指轻轻揪住他的衣摆。沿湖的清风送来她的发香，王赫野骑得越来越慢。

在喜洲的扎染坊里，裴柔安学着制作方巾。王赫野站在她身后指导："这里要扎紧。"他的双臂几乎将她环住，却始终保持着克制的距离。完工的蓝色方巾上，隐约可见星星图案——和她第一次登台演出时穿的裙子一模一样。

最后一餐在客栈的星空露台。微醺的黄子突然正经起来："说真的，你俩..."王赫野立刻往他嘴里塞了块鲜花饼。裴柔安望着满天繁星轻声说："下次再来好吗？"王赫野凝视她的侧脸："嗯，随时。"

回到房间后，王赫野发现门缝下塞着一张明信片。翻过来，是裴柔安清秀的字迹："谢谢你记得我所有的喜好。——A"他珍重地把它放进贴身钱包，那里已经收藏着她十三岁送的第一张音乐会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