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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王赫野:迷失于荒野

《歌手》后台休息室被柔和的暖光灯笼罩着,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咖啡香气。王赫野推开门时,皮质沙发上的几位歌手正在低声交谈。他今天特意选择了黑色高领毛衣搭配深灰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枚小巧的音符胸针——这是裴柔安送他的生日礼物。

"各位老师好,我是王赫野。"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在门口微微欠身。

陈楚生从乐谱中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和:"来了?正好我们在讨论上周的编曲问题。"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这儿吧。"

单依纯立刻放下手机,浅蓝色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我昨天还在循环你的《致你》!"她眼睛亮晶晶的。

"行了行了,"那英翘着二郎腿打断,红色高跟鞋尖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小王啊,听说你今天要唱新歌?"她意味深长地挑眉,"踢馆就敢拿新歌,胆子不小啊。"

王赫野在陈楚生旁边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膝盖:"那姐说笑了,就是想来讨教下。"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时腕表折射出一道冷光。

沈梦辰举着台本走过来,香槟色的礼服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王老师,能透露下今天准备怎么应对者来女老师吗?她可是有名的'高音女王'。"

休息室突然安静了几秒。王赫野唇角微扬,喉结随着饮水的动作上下滚动:"我看了者来女老师前几期的表演。"他放下水瓶,塑料瓶身发出轻微的咔响,"很震撼的民族唱法,不过..."

"不过什么?"黄霄雲忍不住插话,她今天扎着高马尾,发梢随着转头的动作扫过肩膀。

王赫野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节拍:"高音不是比谁嗓门大。"他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休息室都屏住了呼吸,"是要看能不能唱进人心里。"

【弹幕爆炸】

「救命!王赫野这个眼神杀我!」

「暗搓搓的diss最为致命」

「者来女: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算了」

演播厅的灯光骤然亮起,五百名观众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何炅踏着定点光走到舞台中央。他今天穿着深蓝色丝绒西装,胸前的麦穗胸针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欢迎来到《歌手》第十季第七期!"何炅的声音通过环绕音响传遍全场,"今天我们将迎来一位特殊的踢馆歌手——"

大屏幕突然切换到后台画面。王赫野正在整理袖口,察觉到镜头时微微一怔,随即对着镜头颔首微笑。这个瞬间被弹幕疯狂截图,瞬间登上热搜预备位。

"让我们欢迎——王!赫!野!"

通道门缓缓开启。王赫野迈步走向舞台时,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他接过何炅递来的话筒,指尖在金属管身上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

"首先宣布本期踢馆规则。"何炅翻开手卡,纸张摩擦声通过麦克风清晰可闻,"王赫野将对阵当前排名最后的者来女老师。"

镜头切到选手席。者来女今天穿着改良版藏族服饰,银质头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抿了抿嘴唇,涂着珠光唇彩的唇瓣显出一道细小的褶皱。

"若王赫野获胜,则者来女淘汰;反之,王赫野离开。"何炅顿了顿,"投票将由现场500位观众和50位专业评审共同决定。"

王赫野转头看向者来女的方向,微微点头致意。者来女勉强扯出笑容,手指紧紧攥着座椅扶手,指节都泛起了青白色。

【后台花絮】

单依纯凑到黄霄雲耳边:"者来女老师手在抖诶..."

黄霄雲压低声音:"她上次排名第七,要是再输就..."

两人的对话被收进隐藏麦克风,引发弹幕新一轮热议。

舞台灯光渐暗。十二名藏族舞者手持转经筒缓步入场,藏香的气息随着他们的步伐在演播厅弥漫开来。者来女站在升降台上缓缓升起,追光灯将她银光闪闪的头饰照得愈发耀眼。

前奏是悠扬的扎木聂琴声。者来女深吸一口气,胸腔明显起伏:

"山~那~边的~姑~娘~啊——"

第一个音就直冲C5,音色尖锐得像一把出鞘的藏刀。伴舞们开始旋转,彩色裙摆掀起阵阵香风。

"等~你~回~来~呀——"

副歌部分连续三个D5高音,最后一个音明显气息不足,尾音像被突然掐断的琴弦般戛然而止。者来女急中生智,用一段藏族喉音掩盖了过去,但额角渗出的汗水在特写镜头下无所遁形。

【休息室反应】

那英皱眉:"这音准..."

陈楚生轻轻摇头:"太追求技巧了。"

白举纲小声嘀咕:"怎么感觉在KTV飙高音..."

沈梦辰适时插入:"王老师怎么看?"

镜头推近。王赫野专注地盯着监视器,喉结随着者来女的换气节奏微微滚动:"民族唱法很珍贵,"他停顿半秒,"但高音不是目的,是表达情感的工具。"

【弹幕狂欢】

「王赫野:优雅,永不过时」

「翻译:你唱歌像驴叫」

「前面的你要笑死我」

化妆间里,王赫野闭目靠在椅背上。化妆师正用沾着定妆喷雾的海绵轻轻按压他的额头。音乐总监推门而入,手里的乐谱哗哗作响:

"王老师,您确定要升key?原调最高音已经是D5了!"

王赫野睁开眼,化妆镜周围的灯泡将他的瞳孔照得格外清亮:"《手心海》写的就是求而不得,"他转动了下脖颈,颈椎发出轻微的咔响,"压抑着唱反而没意思。"

他站起身,黑色高领毛衣包裹着的肩膀线条流畅有力。造型师递上西装外套,他摆摆手:"不用,就这样。"

走向舞台通道时,他的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沉稳的节奏。路过消防栓的镜面时,他下意识整理了下头发,这个动作被隐藏摄像机完美捕捉。

黄霄雲拉住单依纯:"《手心海》副歌本来就有D5,升key就是E5!"

单依纯瞪大眼睛:"那都快到女声high C了!"

三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通道尽头已经站在升降台上的身影。

全场灯光熄灭。大屏幕浮现出深蓝色的海浪特效,潮声通过立体环绕音响冲刷着每个人的耳膜。

一束冰蓝色的追光打下。王赫野站在立麦前,没有华丽的舞台装置,只有他一个人的剪影。前奏是钢琴与弦乐的对话,他低头时,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或许还记得...眼中的盐分..."

第一个音出来,评审席就骚动起来。比录音室版本低了整整八度,沙哑得像被海水浸泡过的砂纸。他左手虚扶着麦克风架,右手随着节奏轻轻摆动,腕表折射出冷冽的光。

"若季风转向...吹回第三年的仲夏..."

唱到"仲夏"时,他的声音突然像被掐住般哽了一下,喉结剧烈滚动。这个刻意的瑕疵让全场呼吸都为之一滞。

副歌来临前,王赫野突然抬手解开高领毛衣的第一颗纽扣。这个随性的动作引发观众席一阵尖叫。

"你的泪像海——落在我的手心——"

第一个高音D5像一把利剑劈开空气,胸腔共鸣让音厚重如惊涛拍岸。他仰起头,颈侧暴起的青筋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思念是风——为海写最后一笔——"

第二段副歌直接升到E5,音色却依然清透。他单手握住麦克风,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大屏幕上的海浪特效突然变成暴风雨,雷声与他的高音完美契合。

最后一句,他垂下头,声音骤然跌落:

"像爱过你...是整整...一个曾经..."

尾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消散在空气中。灯光渐暗的瞬间,一颗汗珠从他下巴坠落,在舞台地板上溅起看不见的水花。

观众席爆发出长达一分钟的 standing ovation。那英直接站起来鼓掌,陈楚生不停地摇头赞叹。

著名音乐制作人张亚东摘下眼镜擦拭:"教科书级的强弱控制,E5高音带着哭腔却不刺耳,最后那个降调处理...绝了。"

【弹幕瘫痪】

「救命啊这个F5!!!」

「王赫野杀疯了!!!」

「者来女:我现在退赛还来得及吗」

计票环节,何炅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是《歌手》开播以来最悬殊的比分——王赫野,489票!者来女,411票!"

者来女红着眼眶与王赫野拥抱:"心服口服。"她的银质头饰碰到王赫野的脸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王赫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的民族唱法很珍贵,只是..."他斟酌着词句,"唱歌不是杂技表演。"

后台采访间,沈梦辰举着话筒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为什么选择升key?"

王赫野用纸巾擦拭着脖颈的汗水,锁骨处的红晕还未消退:"海平面每年都在上升。"他抬眼看向镜头,瞳孔里还残留着舞台上的光,"有些感情,压抑太久会决堤的。"

当晚热搜爆了:

1. 王赫野E5高音#

2. 手心海封神现场#

3. 者来女虽败犹荣#

4. 王赫野高领毛衣杀我#

裴柔安发微博:

「我的歌手。@王赫野」

配图是王赫野在舞台上仰头唱高音的瞬间,喉结与锁骨线条在蓝光下宛如雕塑。

黄子弘凡评论:

「野子你这么猛,考虑过其他歌手的感受吗?」

配图是王赫野去年在KTV唱《学猫叫》的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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