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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好像也没那么好骗。
他抿唇,不去看她。
丁程鑫“你既然只有练气三层的修为,如何将我收进这空间的?”
对了,空间。
丁程鑫“空间法器极为稀有,你,又是如何获得的?”
砚姝我稍稍侧身,目光怯怯地投向空间角落里那幅看似平平无奇的“水墨屏风”。
它此刻正静静悬浮,散发着温润内敛的光晕。
砚姝“是它……”
她伸出手指,指向那屏风,如同指向唯一的救命稻草。
砚姝“是这件家传的护身法器。耗尽了我父母留下的最后一点精血印记,才勉强发动了那么一瞬。”
丁程鑫不作回应,无论怎么看,都是疑点重重啊。
偏偏她好像是真的不想说了,任由丁程鑫冷眼旁观,自顾自垂眸落泪,瘦弱的肩膀抽动着,那样子,像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丁程鑫有点无奈,他不是铁石心肠,可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他也分不清。
但他看着少女哭得可怜,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自觉间眉头松了松,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而且她好像是真的不想和他双修了,一直抽抽搭搭的,偶尔还拿眼睛去瞟他,像一只被惊吓过度的小兔子,惹人怜爱。
砚姝“罢了,既然你不信我,我也不必强求。”
砚姝站起了身,走向门外,逆光勾勒出她单薄的背影,连轻晃的发丝都透着落寞寂寥,像是雪做的人儿,风吹过就要融化。
丁程鑫微怔,他自然不信这妖女的鬼话。
可此时她这般作态,却又让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仿佛……他真的做错了什么。
她似是极难过的,纤弱的肩膀一耸一耸,似乎是在抽泣。
丁程鑫眉头微蹙,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才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等会儿,他怎么感觉身上有点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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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羞愤大喊。
丁程鑫“喂,妖女,你先帮我把衣服穿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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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外
砚姝坐在院中石桌旁,支颐望天,唇角微扬,心情似乎很好。
她对空间内丁程鑫的呼喊充耳不闻,反而自顾自地哼起了小曲儿。
她将水墨屏风放在桌上,小心地摩挲着。
丁程鑫这次嘴上虽未说,但她的确骗到了几分信任。
砚姝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心头浮现出丁程鑫俊逸的面庞,和他笨拙又纯情的反应。
这么单纯吗?还差的远呢。
唉,双修之路,道阻且长啊……
。(王师兄):“砚师妹?”
砚姝眸光一闪,将水墨屏风收入袖中,回头浅笑,乖乖软软的,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砚姝“怎么啦,王师兄?”
王师兄看着她像风吹过就要倒了的娇弱模样,再想起她之前诉说的凄惨身世,顿时轻声细语,连大声说话也不敢了。
。(王师兄):“没什么,就是杂事堂让杂役弟子去开个会,我想着你怎么没去呢。”
砚姝“不好意思啊师兄,我忘了。”
砚姝微微歪头,看着王师兄,眉眼弯弯,似乎带着些许歉意。
是了,她如今在万法仙宗属下的青竹谷当杂役弟子。
一来呢一个合法、清白,毫不起眼的身份。杂役弟子鱼龙混杂,多她一个“四灵根废柴”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这是最好的保护色。
二来呢,青竹谷除了正经的杂役弟子外,还有很多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的小团体小势力在。青竹谷可以说是个小型社会,在这里要打探消息极其方便。
嗯——主要是方便她给自己找小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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