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下一个人。

浪漫等了沈昭昭很久很久，但一回来就听见沈昭昭不停地在说韩时元的事情。

他并非不在意韩时元，只是，他更想沈昭昭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多看看他。

其实就像是飞蛾扑火，浪漫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此时有一个人宛若天神降临般救他水火，如果是话本子里写的，那么他应该以身相许才对。

所以，浪漫凑近了沈昭昭几分，如愿不再听见那张嘴里说出别的话。

但一凑近，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又传了出来——韩时元经常研究药草，是他身上的味道。

忮忌像火一样燎烧他的身躯，明明明晚就可以大仇得报，但今夜偏偏患得患失达到了极点——他怕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他怕沈昭昭出尔反尔，他怕自己在一厢情愿……！

浪漫……大人。

浪漫压抑着磅礴的情感，压抑着喘息，放低自己的姿态仰着脸，神色可怜到近乎卑微。

浪漫今晚，请允许我来让您开心。

浪漫好么？

他说着，摩挲着沈昭昭腿边的长袍布料，在沈昭昭没有表现出拒绝后，慢慢深入。

当吻落在身下时，沈昭昭的从容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她一直的态度都是顺水推舟，事情能发展到怎么样全凭运气，所以浪漫提出那个事她也不拒绝。

只是怎么说呢……感觉浪漫挺生疏的。

沈昭昭抬手揉着浪漫的光滑地长发，用毛孔感受他的小心翼翼地讨好。

一切都发展的水到渠成。

当沈昭昭背下压着柔软的床铺时，她抬眼看向了平日记忆里总是笑着的那双眼，如今有痛苦、破碎，也有疯狂、偏执，更有喟叹和讨好。

如此复杂的眼睛，怎么后来就变成了那么一双风流的眼睛呢？

沈昭昭纳闷，却被浪漫坏心眼地磨了磨关口。

浪漫您……又在想着别人了。

沈昭昭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泄愤地张口咬住浪漫的喉结，继而又轻轻啄吻。

沈昭昭你真的很小气。

浪漫被激得一抖，见沈昭昭并不否认在想着别人，眼尾通红却依然笑着，只得咬着牙恨恨开口。

浪漫您还真在想着别人。

他用力，却依然找着沈昭昭能感到开心的位置。

浪漫我的心没您那么大，我只装得下您一个。

……熟悉的感觉来了。

沈昭昭眯着眼看他，把脸转到了一边嘟囔着。

沈昭昭油嘴滑舌……

浪漫极其喜欢看她被快感不断地冲击的模样，尤其喜欢手口并用，比起“两个人都觉得舒服”，浪漫在做这件事更倾向于“让沈昭昭舒服”。

所以整整一晚，直到沈昭昭疲倦地抬脚踹了一下还埋着头的人，浪漫才收手收口。

本想收拾一下，却见沈昭昭打了个响指，他们两个人身上瞬间变得清爽，连床铺都焕然一新，只有身上的痕迹还在。

浪漫刚躺上床就听见沈昭昭已经熟睡的呼吸声，恶魔是不需要睡眠的，但沈昭昭是真累了。

浪漫看着沈昭昭的睡颜许久，依恋地吻了吻她的指尖，然后帮她盖好被子一起沉入睡梦之中。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