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baby这就是你说的陪我？

baby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声音压低带笑。

沈昭昭愣了一下，听出他语气里的戏弄，随即笑了。

沈昭昭我只是让他们睡着了，没伤人。

她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点无辜，

沈昭昭不然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用飞镖扎你？

茉莉和Baru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她们不是没见过厉害的黑客，也不是没见过身手好的人，可这种一出手就让一百多人同时倒地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Baru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发颤。

沈昭昭老老实实不说话充当一个娃娃，倒是baby状若无意拿指腹蹭了蹭她的头顶，慢慢悠悠道。

baby我？

baby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老者冷笑一声，脸上的和蔼瞬间消失不见，“看来今天来的不止两只小老鼠，还有一只会吹牛的猫。”

他话音刚落，仓库另一侧的阴影里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更多的保镖从暗处涌出来，手里拿着电棍和手铐，显然是有备而来。

baby眯起眼睛，碧绿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冷意。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指尖在上面飞快操作，仓库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监控屏幕上出现了雪花点。

baby茉莉，切断电源。

“收到！”茉莉应声而动，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自制的EMP装置，朝电源箱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仓库瞬间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只听见电棍落地的声音和几声闷哼。

“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老者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不屑，“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都了如指掌。”

话音刚落，仓库四周突然亮起了应急灯，红色的光芒将每个人的脸都映得有些诡异。老者拄着拐杖，慢慢向他们走来，每走一步，拐杖就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声，像是在给他们的倒计时。

baby的指尖在遥控器上再次一按，仓库的音响系统突然启动，一段段不堪入耳的录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李哥，人都处理好了，哎你不是说崔校花对你念念不忘吗？”

“迷药还有路子吗？上次那几个妹妹金主很喜欢...”

“这次可以挑几个弟弟给金主送过去，你们专业的朴文成就不错...”

录音正是今天在教室里播放过的那段，只是这次，后面还多了几段更劲爆的内容，里面提到了“摆渡人”的名字，提到了器官交易的细节，甚至提到了一些悬而未决的疑案。

老者的脸色变了，原本佝偻的身体微微颤抖，拐杖“嗒”的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从哪里弄到这些的？”他声音嘶哑，像是突然老了十岁。

baby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发送”的手势。

几秒钟后，茉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显示“邮件已发送”。

baby警方、媒体、还有你那些“合作伙伴”，现在应该都收到这份礼物了。

老者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baby："你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我死了，也会拉你垫背！"

“住手！”Baru大喊一声，抬手就要冲上去，却被茉莉一把拉住。

baby却没有后退，他直视着老者的眼睛，碧绿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恐惧，只有冷静和笃定。

baby你不会开枪的。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baby你舍不得你这副老命，更舍不得你苦心经营的一切。

老者的手指在扳机上犹豫了，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