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嘿这位美女姐姐，我劝你离他远一点。”朴夏恩勾起一抹笑，看似无害，“要是被前辈缠上了可就跑不掉了，你很面生是新来的吧，我给你说前辈是有霸凌的前科的喔，还差点强——”

朴夏恩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前艾比往前上了一步，其实更加可怖。

“看来我们在玹前辈还是有脾气的好狗，美女姐姐你可以要小心点别被他缠上了，不然只能一辈子被吸血甩都甩不掉，像他的继母那样被吸干到了最后一刻才死掉。”

朴夏恩注意到艾比的情绪的变化，心情极其好的慢步离开：“前辈，母亲死前一定是恨你的吧。”

沈昭昭敏锐的注意到了朴夏恩唯独这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艾比见朴夏恩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般呆站着，沈昭昭试探着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昭昭你……还好吗？

艾比鼻尖一酸，勉强撑起笑容。

艾比抱歉让你看笑话了，今天的课程就先到这里吧。

沈昭昭眼见着还不容易有点进度，但现在却像只乌龟马上就要缩完了，慌不迭拉住艾比的手，语气郑重。

沈昭昭我们做个交易吧，郑在玹。

艾比脑子突然宕机，视线从交叠的手看到沈昭昭的脸，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沈昭昭我可以帮你，相信我。

艾比闻言慢慢冷静下来，轻咳一声却没松开交握的手。

艾比不用……

沈昭昭打断了他。

沈昭昭其实我不是人。

艾比话一顿，眼神从疑惑到茫然，然后渐渐变得无奈。

艾比没必要这么说自己，其实……

沈昭昭立马空出一只手凝聚出冰锥，万古寒冰的气魄霎时从指尖四散到整个健身馆，但却唯独把艾比隔绝在冷源之外。

沈昭昭我是恶魔之主，做个交易吧，人类。

沈昭昭舌尖顶了顶上颚，到现在为止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其他人，虽然很中二，但说这话时确实很爽。

艾比安慰沈昭昭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他视线在散发危险与寒意的冰锥上看了片刻，随后慢吞吞道。

艾比好……

艾比的话戛然而止，他似乎答应的有些草率。

沈昭昭也是这么想的，收起冰锥后宽慰艾比两句。

沈昭昭我需要你的灵魂在死后为地狱所有，不入轮回，作为交换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

有了魔力之后沈昭昭说话都硬气了，这样她也有合理理由应付过系统乱七八糟的“准则”，全以“协助攻略人物，方便拿到喜爱值”为由，然后在人界适当使用大额魔力了！

艾比松了一口气，在沈昭昭说话提要求之前他真的花了些时间审视自己，然后发现除了算的过去的样貌之外他真的没什么优点了。

身体旧伤还没有好，也没有钱，身材之类的也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专属，他什么都能给，但他的所有东西却也什么都不值钱。

好在，他还要灵魂。

艾比脑子里冒出一个疑惑，他的灵魂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志怪小说里不都说有道德的人灵魂是金色的，善良的人是白色的，恶人则是黑色的。

艾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他的灵魂一定是黑出汁液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