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反噬

陈导和王作者的惨叫从虚空深处传来时，系统的光幕正在剧烈闪烁。之前被它当作棋子的金仙、圣人，此刻化作无数光刃，顺着系统的连接线倒灌而回——这是反噬，是它操控太多生灵、积攒太多怨毒的代价。

山月就站在光幕前，指尖捏着块系统碎片——那是她刚从王作者身上扯下来的。碎片还在发烫，映出系统之前给她的任务：“攻略谪仙，获取他的仙元，否则抹杀”。

“系统，”山月的声音很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你现在还想绑定我，让我去攻略男人吗？”

光幕剧烈跳动，弹出一行行警告：“宿主山月，任务失败将触发抹杀程序！立刻执行任务！”

山月突然笑了，抬手将碎片扔向光幕。碎片撞上光幕的瞬间，映出她一路走来的画面：没靠系统提示，自己找到破解封神榜的法子；没靠男人帮忙，徒手制服过失控的异兽；甚至在系统威胁“不攻略就死”时，她正蹲在路边，帮彤彤捡被风吹散的画纸。

“我靠的从来都不是你，也不是什么男人。”她往前走了一步，光幕在她面前竟开始收缩，“我靠的是自己想护着谁，就去护；不想做什么，就不做。”

她指着虚空里还在惨叫的陈导和王作者：“他们被反噬，是因为把别人当工具。你要是还敢搞‘攻略’‘抹杀’那套，还敢给人下金手指、逼人选路——”

山月的指尖抵住光幕，光幕瞬间裂开一道缝：“我就让所有人都扔掉金手指，让你连绑定的对象都找不到。到时候，你这破系统，连块废铁都不如。”

系统的警告声突然停了。光幕上的文字开始乱闪，最后竟慢慢淡去——它在怕。它操控过太多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存在：不贪金手指，不怕抹杀，连“活下去”的执念，都比不过“不被操控”的决心。

山月转身时，看见紫珠莎站在不远处，对她点了点头。远处，被新天规护着的人们正在笑，山海异兽趴在旁边打盹，连空气里的风都带着自由的味道。

系统的光幕彻底消失时，没人再去在意。山月望着天边的光，突然觉得——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任务，靠自己走出来的路，好像更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