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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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把我往水里拽得更深。河水灌进鼻腔，刺骨的冷让我本能地挣扎。但我看清了——那是灰太狼的手！他抓着我的脚踝，指节发白，像是怕我逃走。

水流突然变得湍急，漩涡开始旋转。我拼命蹬腿，想游到他身边。可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那件破旧的斗篷在水中翻飞，像一片被撕碎的乌云。

"羽璇！"

身后传来喜羊羊的喊声。我听见扑通的落水声，接着是美羊羊的光瓶照亮水面。但这些都离我很远，我眼里只有灰太狼。

他松开我的脚踝，转而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烫得吓人，像是要烧穿我的皮肤。我看见他嘴唇动了动，水泡从他嘴角冒出。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别松手！"我大喊，声音被水流吞没。

他突然笑了。那个笑容让我心口一紧。他另一只手摸上我的脸颊，指尖划过我的下巴。这个动作太轻柔了，不像是他该有的样子。

然后他猛地把我推向岸边。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甩出漩涡。喜羊羊和沸羊羊扑上来拉住我。他们把我拖上岸时，我回头看见灰太狼正往下沉。他的眼睛是深蓝色的，那些符文在他身上闪烁。他朝我挥了挥手，像是在告别。

"不！"我挣扎着要跳回去，"放开我！"

沸羊羊死死抱住我："你疯了吗？现在下去就是找死！"

漩涡突然消失了。水面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灰太狼的斗篷还在漂浮，慢慢沉入水底。

我瘫坐在岸边，浑身发抖。喜羊羊蹲下来检查我的情况："你还好吗？"

"他没死。"我说，声音沙哑，"我知道他没死。"

美羊羊蹲在我身边，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泥水："为什么这么说？"

"他刚才...碰了我一下。"我摸着自己的脸颊，"那温度，不像快死的人。"

懒羊羊突然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上次爆炸之后，灰太狼身上的暗影能量就变得奇怪了。有时候会突然消失，有时候又暴涨。"

"你是说..."喜羊羊皱眉。

"说不定他在演戏。"懒羊羊耸肩，"就像上次假装背叛我们一样。"

沸羊羊冷笑："所以你是说他故意让我们以为他死了？"

"我不知道。"懒羊羊咬着指甲，"但直觉告诉我，他还有后招。"

我站起身，看着平静的河面："我要去找他。"

"你现在这样不行。"暖羊羊递给我一条毛巾，"先回去休息，等天亮了再..."

"不。"我摇头，"就现在。"

喜羊羊叹了口气："你知道去哪找吗？"

"我知道。"我说，"他刚才...指着那边。"

顺着我的手指，大家看向河对岸的一片密林。那里黑漆漆的，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那里是禁地。"慢羊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据说地下埋着暗影大帝的祭坛。"

"那更要去。"我说，"他肯定有什么打算。"

"我陪你去。"喜羊羊说。

"我也去。"沸羊羊活动着手腕，"这次要是灰太狼敢耍花招，我就..."

"等等。"美羊羊拦住我们，"你们看这个。"

她举起光瓶，照向水面。那些涟漪中，隐约能看到一些蓝光在流动，像是某种信号。

"这是暗影能量的痕迹。"喜羊羊说，"如果跟着它..."

"就能找到灰太狼。"我接道。

我们沿着河岸走了很久。蓝光时有时无，像是在指引方向。直到天快亮时，我们在一处断崖下发现了异常。

那里有个山洞，入口处刻着奇怪的符号。和灰太狼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看来我们猜对了。"懒羊羊打了个哈欠，"这地方比想象的还要阴森。"

我第一个走进去。里面很暗，只能看到前方微弱的蓝光。空气潮湿，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小心脚下。"喜羊羊提醒。

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扑倒在地上。

是灰太狼！

他压在我身上，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他的体温比刚才更高了，像是要把我融化。

"你不该来的。"他低声说，声音沙哑。

我想说话，却被他捂住了嘴。他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把我拉起来往洞深处跑。

其他人跟了上来。我们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来到一个巨大的石厅。

这里的墙壁上全是符文，散发着幽蓝的光芒。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装置，上面插着半块暗影碎片。

灰太狼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们。

"你到底想干什么？"沸羊羊喝道。

灰太狼慢慢转身。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蓝色了。

"我在阻止最坏的情况发生。"他说，"但需要你们帮忙。"

"帮你？"沸羊羊冷笑，"你当我们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