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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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美羊羊靠在墙边，她手指划过我手腕上那道新鲜擦伤。"密码是星星的形状。"她的声音比刚才有力了些，"你记得吗？那次防空洞停电..."

当然记得。那天我们用手电筒照着天花板，她说那些裂纹像星座图。"你说过要带我看真正的星空。"我把她扶正，"但现在你得先告诉我，怎么解开这个谜题。"

她的手指突然收紧："他们来了。"

脚步声从通道另一端传来。靴子踩在金属地板上，很有规律。两个人，一前一后。我抱起她往书架后面躲。她的体温贴着我的胸口，像团快要熄灭的火。

"往那边。"她指着尽头的铁门，"密码箱在..."

枪声打断了她的话。子弹擦过我的耳际，在书架上打出一串火花。我抱着她滚进阴影里，闻到纸张被烧焦的味道。

"趴好。"我把她藏在身下，摸到腰间藏着的小刀。刀柄上有三道划痕，每道都代表一次死里逃生。

第一个进来的人穿着灰色战术服。他举着夜视仪扫视四周，慢慢走近书架。我数着他的脚步——左脚重，右脚轻。当他的影子投在我们头顶时，我猛地拽住他的裤管。他踉跄着摔下来，我翻身骑上他的胸膛。

第二个人已经举枪瞄准。"别动！"他的声音很年轻，手指在扳机上发抖。

美羊羊突然咳嗽起来。那声音像根针，刺破了凝固的空气。

"咳咳...喜羊羊..."她虚弱地说，"告诉...他..."

我趁那人分神的瞬间扑过去。他的枪响了，子弹打中天花板。碎屑落在我们纠缠的身影上。扭打中我摸到地上掉落的武器。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灰太狼抱我进羊村时，也是这样握着枪。我把枪口对准对方膝盖扣动扳机。他惨叫着倒地，我喘着气回头看美羊羊。她靠着书架，手指在地面画着什么。

我蹲下来看见是个六角星图案，边缘还带着血迹。"密码..."她抬头看我，"就是它。"

远处又传来新的脚步声。这次更多，更杂乱。

"能走吗？"我伸手扶她。她抓住我的手腕慢慢站起来。膝盖在发抖，但还能撑住。

"记得防空洞里的星星吗？"她靠在我肩上，"现在该找到真正的了。"

我数着她的呼吸，一、二、三，然后我们一起向铁门方向移动。她的血滴在我的手腕上，在关节处凝成褐色的环。

"他们在找我们。"我轻声说，声音压得比老鼠还低。她的眼皮动了动，像是在回应。我把她的手包在两手之间，还像以前一样暖。

记忆突然闪过那天早晨。我们在废墟里找到最后一块饼干，她说要一起吃。结果被敌人打断了。那时她说过："下次吃整块的。"现在她又说："下次...记得带整块饼干。"

我咬紧牙关。那些人越来越近了，我能听见他们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抓紧我。"我低声说，拉着她往管道深处爬。她的头发扫过我的脸，带着淡淡的香气。

前面出现了光。我扒开铁盖往下看，是个巨大的地下室。书架像迷宫一样排列着，中间有个圆形平台。我把美羊羊轻轻放下，转身挡住入口。他们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