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鼎之喉结滚动，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坦然，“是又如何？”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明明该窘迫到无地自容，可对上苏烬眼底的笑意，那份羞赧竟奇异地淡了些，反倒生出几分少年人的执拗。
苏烬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回应，眼底的戏谑滞了滞，随即化作更深的笑意，清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苏烬“哦？叶公子倒是坦诚。”
他俯身靠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迫近，叶鼎之能清晰嗅到他发间的冷香，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碎肋骨。
暖阁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暧昧又旖旎。
就在叶鼎之快要招架不住这近距离的注视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公子发生了何事？属下刚刚听到您这里有声响。”
苏烬赶忙钻进了被中，把叶鼎之压了进去，自己也盖住了大半个身子，只露了磕头。
被子骤然落下，带着苏烬身上清冽的冷香，瞬间将叶鼎之裹了个严实。
他猝不及防，后背紧贴着软榻，身前却撞上一片温热的躯体。
苏烬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月白锦袍的料子顺滑微凉，发丝垂落在他颈侧，带着细碎的雪后潮气。
苏烬“别动。”苏烬的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气息拂过叶鼎之的耳廓，带着几分急促，却依旧清润。
叶鼎之浑身僵成一块铁板，腰间的伤口被轻轻压住，却不及心口的惊涛骇浪。
他能清晰感受到苏烬贴在他胸膛的心跳，沉稳有力，与自己那快要蹦出嗓子眼的节奏形成诡异的呼应。
两人肢体相贴，呼吸交织，暖阁里的炭火仿佛骤然烧到了极致，连空气都变得滚烫。
他不敢睁眼，更不敢动弹，只能任由苏烬的重量压在身上，鼻尖萦绕着那抹挥之不去的冷香，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砰砰的心跳声。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暖阁门口，带着几分恭敬：“公子？”
苏烬苏烬掀开被子一角，露出清隽的侧脸，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淡然，甚至带了几分刚睡醒的慵懒：“无事，方才翻身碰掉了案上的药碗。”
苏烬他说话时，指尖不经意间按在叶鼎之的肩头，力道轻柔却带着警示，“夜深了，无需守在外面，下去吧。”
“是。”门外的人应声退下，脚步声渐渐远去。
暖阁里重新恢复寂静，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苏烬没有立刻起身，依旧维持着俯身的姿态，墨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直直望着身下的叶鼎之。
苏烬“叶公子，”他清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这般近距离相处，你心跳得好快。”
叶鼎之猛地睁眼，撞进他含笑的眸子，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想推开苏烬，却被对方轻轻按住手腕，那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所有的力气都化作了绵软。
“我……我们是不是靠的太近了？”
刚想离开半步，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动了，两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触感细微却清晰，像是雪地里偶然蹭到的梅枝，带着几分试探的痒意，瞬间让两人都定在了原地。
暖阁里的炭火仿佛停了噼啪声，空气静得能听见彼此骤然加重的呼吸。
叶鼎之的脸颊红得快要渗出血，眼睫慌乱地颤动，不敢去看苏烬的眼睛，只觉得被按住的手腕烫得惊人，连带着胸腔里的心跳都失了章法，咚咚地撞着肋骨。
苏烬的眸色也深了几分，方才的戏谑淡去，染上了一层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怔忪。
他能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硬，也能清晰察觉到那抹意外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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