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训练馆,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清洁剂的味道,混合着崭新橡胶地垫的气息。
队员们已经热身完毕,球与球拍撞击的清脆声响密集起来。
你抱着那个标志性的深蓝色医药箱,穿行在球台之间。
目光精准地扫过每一个队员的动作、步态,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隐藏的肌肉僵硬或发力不畅的微小信号。
最终,你的脚步停在了三号球台旁。王楚钦正和许昕打对攻,球速快得拉出残影。
他眼神专注,每一板都带着狠劲,像是在发泄什么。
汗水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滴落,砸在深蓝色的地胶上,洇开小小的深色圆点。
你安静地站在场边阴影里,等他这一局打完。
最后一球,他一个反手爆冲得分,球擦着台边飞出去老远。
许昕笑着摇头:“嚯,大头今天吃火药了?”
王楚钦没接话,只是弯腰撑着膝盖喘气,汗水把前胸后背的红色队服浸得更深。
他抓起场边的水壶猛灌几口,喉结急促地滚动。
放下水壶,一抬头,猝不及防撞上你平静无波的目光。
他整个人明显僵了一下,像被按了暂停键。那点赢球的意气风发瞬间凝固在脸上。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眼神在你脸上和那个深蓝色的医药箱之间飞快地逡巡了一圈,喉结又滚动了一下,才压低声音,带着点试探和强装的镇定:
“喂……先说好,”他飞快地瞥了眼不远处正跟教练说话的许昕,确保没人注意这边,“今天……没什么故事吧?”声音里透着一股心虚的紧绷。
你抱着医药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你往前走了一步,离他更近了些,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威胁:“那要看你今天,配不配合了。”
“配合配合!绝对配合!”他立刻挺直腰板,语速快得像在表忠心,眼神却有点飘忽,不敢看你。
那样子,活像被捏住后颈皮的小动物,明明心里炸毛,身体却只能乖乖就范。
“手。”你言简意赅,下巴朝他那只刚刚发过力的左手扬了扬。
他这次没半点犹豫,立刻把左手手腕伸到你面前,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一阵风。
手腕处的皮肤因为持续发力有些发红,肌腱微微凸起。
你放下医药箱,拿出准备好的药油。
带着浓烈草药气息的药油倒在掌心,搓热。然后,你的双手稳稳地覆上他的手腕。
“嘶——”冰凉的触感加上药油的刺激,让他条件反射地吸了口凉气,身体本能地绷紧,手臂肌肉瞬间贲张起来。
“放松。”你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带着职业性的冷静。
指尖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开始按揉他紧绷的腕部肌腱和韧带。
手法精准,力道适中,每一下都落在关键的酸痛点上。
他咬着牙,努力放松手臂,但身体还是微微颤抖着。
你的指尖带着薄茧,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按压、揉捏、打圈。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你指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那触感被无限放大,顺着神经末梢一路烧到耳根。
偏偏你的表情专注得如同在修复一件精密仪器。
他只能死死盯着对面的墙壁,呼吸粗重,额头上刚擦掉的汗又冒了出来,顺着鬓角往下淌。
耳根那点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疼就说。”你头也不抬,专注于手下那块有些僵硬的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