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大约6000字
开始写作时间为8月5日
第一章:铁栏内外的凝视
锈迹斑斑的铁门像一道锈蚀的伤疤,横亘在我和花园之间。清晨的雾还没散,带着潮湿的凉意,贴在裸露的手腕上,像他指尖偶尔划过皮肤的温度——冷的,却让人忍不住战栗。
我又站在这里了。
第三个月零七天。
铁栏的栏杆被我摸得发亮,暗红色的锈屑嵌进掌心的纹路里,洗不净,像某种隐秘的烙印。护士说这会得破伤风,说这话时她眼里的鄙夷像淬了毒的针,可我不在乎。比起心里那点密密麻麻的痒,这点疼算什么?
花园深处,他坐在长椅上。
白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苍白却线条利落的小臂。阳光穿过薄雾,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他垂着眼,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长椅扶手上缠绕的常春藤,指腹碾过叶片上的绒毛,动作轻得像在抚摸什么易碎的珍宝。
他们说他是疯子。
“沈忱啊,就是那个总对着玫瑰说话的小子?”巷口卖早点的阿婆总是压低声音,“听说把自己关在花园里三年,谁靠近就扔石头,前阵子还把护士长的手咬出了血呢。”
我见过那道伤口。紫红的牙印陷在皮肉里,像朵丑陋的花。可我总觉得,他咬下去的时候,眼神一定很干净——就像他现在盯着玫瑰的样子,专注得近乎虔诚,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朵红得滴血的花,和他自己。
“又来?”
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李护士,她的白大褂下摆总是沾着点药渍,像没洗干净的血。
我没理她,眼睛仍然黏在沈忱身上。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心跳炸开的声音。
他的眼睛是墨蓝色的,像被冰封的海。没有惊讶,没有厌恶,甚至没有温度,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就像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然后重新低下头,继续拨弄那株常春藤。
可我已经满足得快要发抖了。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我。
哪怕只有一秒。
李护士的手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掐进我昨天被铁锈磨破的伤口里。“跟你说话呢!听不懂人话?”她的声音尖利得像玻璃划过金属,“再在这儿鬼鬼祟祟,我叫保安把你拖走!”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掌心的锈屑混着血珠掉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暗红。“别碰我。”我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从没对谁这样说话,可一想到她的声音会惊扰到他,火气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李护士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果然是一路货色,跟里面那个疯子凑一对正好。”她转身就走,白大褂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等着吧,被铁锈感染,早晚跟他一样疯。”
疯?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伤口,忽然笑了。
如果疯了就能靠近他,能站在那道铁门里面,能让他再看我一眼,那疯了又何妨?
沈忱好像被我们的争执惊动了。他站起身,慢慢朝铁门走来。白衬衫在风里轻轻晃动,像一只折了翼的鸟。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在石板路的缝隙里,仿佛在遵循某种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规则。
我的心跳得快要冲出喉咙,手指死死抠住铁栏,铁锈混着血黏在指尖,又腥又涩。
他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停下,隔着铁栏,我们之间的距离终于不再是“花园深处”到“铁门之外”,而是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如果这该死的铁栏不存在的话。
“你不怕我?”
他开口了。
声音比我想象中要低,带着点沙哑,像被晨露浸过的砂纸。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话,不是“你在干什么”,不是“走开”,而是一句问句。
我用力摇头,牙齿咬得嘴唇发疼:“不怕。”
他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像是觉得有趣。“他们都说我会咬人。”他抬起手,露出手腕上一圈浅浅的疤痕,“上个月,咬了护士长。”
那道疤痕很淡,像一道褪色的勒痕。我盯着那道疤,忽然想伸手摸一摸,想知道是牙印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怕。”我又说,声音比刚才更坚定,“就算你咬我,我也不怕。”
他笑了。
不是那种敷衍的、客套的笑,而是真的笑了。嘴角弯起一个很浅的弧度,墨蓝色的眸子里似乎有光闪过,像冰面裂开一道缝,漏出底下涌动的暗流。
“有趣。”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无忧。”我脱口而出,手心的血顺着铁栏往下滴,“他们都叫我无忧。”
“无忧……”他重复了一遍,指尖轻轻敲在铁栏上,笃,笃,笃,“无忧无虑,倒是个好名字。”他的目光落在我掌心的伤口上,“疼吗?”
疼。
怎么会不疼?铁锈嵌进肉里,一动就钻心地疼。可在他的目光下,那点疼忽然变得很轻,像羽毛搔过皮肤。
“不疼。”我说,“只要你看着我,就不疼。”
他的眼神暗了暗,没再说话,转身往回走。白衬衫的影子在地上晃了晃,又回到那株红玫瑰旁边。他重新坐下,这次没有拨弄常春藤,而是盯着玫瑰的花瓣,一片一片地数。
我站在铁门外,看着他的背影,手心的血渐渐凝固。阳光升高了,雾散了,花园里的玫瑰在阳光下红得更加刺眼,像一团燃烧的火。
从那天起,我不再只是远远地看他。
我会带东西给他。
偷偷藏在铁门的缝隙里:一颗捡来的、纹路像星星的石头;一片从巷口槐树上摘下的、完整的叶子;一朵我自己种的、白色的小雏菊——我不敢带红色的,怕惊扰了他那朵宝贝玫瑰。
他从来没拿过。
那些东西会在第二天清晨消失,大概是被清洁工扫走了。可我还是每天都带,像在进行一场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仪式。
直到有一天,我带了一块用零花钱买的巧克力,藏在铁栏的缝隙里。那天我没敢久留,怕被护士发现。第二天一早,我飞奔到铁门前,心脏怦怦直跳。
巧克力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玫瑰花瓣。
红得像血,边缘带着点卷曲,是从他那株宝贝玫瑰上摘下来的。
我把花瓣捏在手里,指尖抖得厉害。花瓣上还带着点露水,凉丝丝的,像他的指尖。
那天晚上,我把花瓣夹在日记本里,写了满满三页的“他拿了”。窗外的月光照在日记本上,那片花瓣像一颗跳动的心脏,红得发烫。
第二章:荆棘中的玫瑰
沈忱开始允许我靠近了。
不是物理上的靠近——铁门依然锁着,栏杆之间的缝隙窄得连手指都伸不过去——而是某种无形的许可。他会在我来时抬起头,会在我说话时停下数花瓣的动作,甚至有一次,我哼起妈妈教我的童谣,他竟然跟着轻轻哼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低的,带着点跑调,却比任何音乐都让我着迷。
李护士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有时会故意在我面前说沈忱的坏话。“昨天又把药泼了,”她一边给花坛浇水,一边大声说,“对着空气骂了半个小时,说有人偷了他的玫瑰。”
我知道她是说给我听的。可我不在乎。
他不是疯,他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世界很小,只有玫瑰、常春藤,和偶尔闯入的我。
“你为什么总盯着那朵玫瑰看?”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
他坐在长椅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因为它像她。”他说,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红得像血,带刺,却活得很用力。”
“她是谁?”
他没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玫瑰的花瓣。刺扎进他的指尖,一滴血珠渗了出来,落在花瓣上,和玫瑰的红融为一体。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看着那滴血,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别碰,会疼的。”我说。
他转过头,墨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你心疼我?”
“嗯。”我用力点头,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像要炸开,“我不想你疼。”
他的目光落在我掌心的旧伤上——那里已经结了疤,暗红色的,像一条丑陋的虫子。“你的手,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我说,“你看,结疤了。”
“疤会疼的。”他说,“有时候,疤比伤口更疼。”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我忽然想起妈妈离开的那天,她摸着我的头说“无忧要好好的”,可她走了之后,我才知道,有些疼是不会结疤的,只会像藤蔓一样,在心里越长越密。
“你也有疤吗?”我问他。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阳光渐渐西斜,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碰到铁栏。“有。”他终于开口,“在心里,很大一道。”
那天之后,我们之间的沉默变得越来越多,却不再尴尬。有时我只是坐在铁门外的台阶上,他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我们隔着一道门,各自想着心事,却觉得离得很近。
我开始偷偷溜进医院的档案室。
我想知道他的过去,想知道那个“像玫瑰一样的她”是谁,想知道他心里的疤是怎么来的。档案室的窗户没锁,我趁夜班护士打瞌睡的时候钻进去,在落满灰尘的文件柜里翻找。
终于,我找到了标着“沈忱”的文件夹。
照片上的他很年轻,大概十七八岁,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站在一棵槐树下笑,眉眼弯弯,墨蓝色的眸子里满是阳光,和现在这个冷漠的、沉默的他判若两人。
档案里写着:沈忱,23岁,三年前因“急性应激障碍”入院,家属一栏是空的,病因一栏写着:目睹重要之人意外身亡,情绪崩溃,伴有暴力倾向。
重要之人……
是那个像玫瑰一样的她吗?
我把照片从文件夹里抽出来,塞进怀里。档案袋上的灰尘沾在手上,像一层细密的网。
第二天,我把照片带给沈忱。
他看到照片时,身体猛地僵住,墨蓝色的眸子里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他伸出手,指尖抖得厉害,几乎要抓不住那张薄薄的纸。
“你从哪里找到的?”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压抑的怒火。
“档案室。”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想知道……”
“谁让你去的?”他猛地提高声音,照片被他捏得变了形,“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他的样子很吓人,墨蓝色的眸子里布满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我吓得往后缩了缩,后背撞在铁栏上,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对不起……”我说,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想了解你……”
他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过了很久,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抚平,折成很小的一块,放进衬衫口袋里。
“她叫林薇。”他忽然说,声音很轻,“是我的……未婚妻。”
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投下一片阴影。“三年前,她在花园里浇花,被失控的汽车撞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就在那棵槐树下,流了很多血,像……像这朵玫瑰。”
他指了指那株红玫瑰,花瓣在风里轻轻颤动。
“我抱着她,她的血染红了我的白衬衫,她说……说让我好好照顾这株玫瑰,因为是我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她就没气了。”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铁栏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对不起……”我哽咽着说,“我不知道……”
“没关系。”他说,“早就过去了。”
可我知道,没有过去。
那道疤一直在他心里,像这株玫瑰一样,扎根在他的生命里,带着刺,也带着无法磨灭的回忆。
从那天起,我不再带小石子和树叶给他。
我开始带玫瑰。
不是红玫瑰,是白色的,带着淡淡的香味。我把玫瑰插在铁栏的缝隙里,每天换一朵,像在替他祭奠那个叫林薇的女孩。
沈忱没有扔掉。
他会把白玫瑰插在一个玻璃瓶里,放在长椅旁边的石桌上。红色的玫瑰和白色的玫瑰并排放在一起,红得热烈,白得安静,像两个沉默的灵魂。
李护士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有时会故意在我面前和别的护士说:“那个疯丫头,天天跟疯子说话,早晚要出事。”
我不在乎。
我甚至开始期待“出事”。
如果出事能让我走进那道铁门,如果出事能让我站在他身边,那我愿意。
那天下午,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我又去了花园,刚把白玫瑰插进铁栏,就看见沈忱站在铁门里面,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他在剪玫瑰的刺。
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地剪,指尖被扎破了好几处,血珠渗出来,他却好像没感觉。
“你在干什么?”我问他。
他抬起头,墨蓝色的眸子里闪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给你。”他说,“剪了刺,就不会扎到你了。”
他把剪去刺的红玫瑰递过来,隔着铁栏,花瓣上还沾着他的血。
我的心跳得快要冲出喉咙,伸手去接。就在我们的指尖快要碰到一起时,李护士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打掉了沈忱手里的玫瑰。
“沈忱!你又在干什么!”她尖叫着,一把将我拽到身后,“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跟外人接触!”
沈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墨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戾气。他猛地抓住铁栏,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放开她!”
“放开她?”李护士冷笑,“你想干什么?又想咬人吗?我现在就叫保安把她赶走,让她再也不能靠近你!”
“不准!”沈忱大吼一声,眼睛里布满血丝,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不准你碰她!”
他猛地摇晃铁栏,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仿佛随时都会倒塌。李护士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了我的手。
我趁机跑到铁栏边,看着沈忱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我不走。”我说,声音很坚定,“我就在这里,不走。”
沈忱看着我,墨蓝色的眸子里渐渐褪去戾气,染上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指,隔着铁栏,他的指尖很凉,带着血的腥气。
“无忧……”他说,声音带着点沙哑,“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不走。”我固执地说,“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他笑了,笑得有点无奈,也有点……释然。“我走不了。”他说,“我被困在这里了,被这株玫瑰,被回忆……困住了。”
“我带你走。”我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我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我们就能一起走了。”
沈忱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像是被我的话吓到了。“你疯了?”他说,“放火是犯法的,会坐牢的。”
“我不怕。”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只要能带你走,我什么都不怕。”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天空开始下起小雨,雨滴打在我们的脸上,冰凉刺骨。
“好。”他忽然说,墨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我们一起走。”
第三章:燃烧的花园
放火的那天,是个满月夜。
月光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医院,花园里的玫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我躲在灌木丛里,手里紧紧攥着一瓶汽油,心脏跳得像擂鼓。
沈忱说,他会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把花园的侧门打开。那扇门很久没人用了,锁早就锈死了,他会提前把锁撬开。
“你确定要这么做?”他昨天问我,声音里带着沙哑
枪声在寂静的花园里炸开,惊飞了枝头的麻雀。我倒下去的时候,看见他蹲下来,指尖轻轻蹭过我额角的血,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投下淡淡的阴影,墨蓝色的眸子里终于有了除了冷漠之外的东西——那是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仿佛要把我此刻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真乖。”他笑了,声音里带着点孩子气的雀跃,“现在你也是带刺的玫瑰了。”
我想说些什么,喉咙里却涌出血沫,只能徒劳地眨眨眼。视线渐渐模糊,最后定格在他身后那朵红玫瑰上,花瓣被风吹得轻轻颤动,像极了他第一次对我笑时,眼角扬起的弧度。
后来我好像飘了起来,看见他把我的身体抱进那个开满荆棘的花园,埋在玫瑰丛下。他蹲在那里很久,用手指把泥土一点点压实,动作虔诚得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那些缠绕的荆棘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再后来,小镇上的传说又多了一段。人们说,午夜时分,只要你捧着一朵红玫瑰站在疯人院的铁门外,就能看见两个影子在花园里散步。一个穿着沾满血污的白裙,一个指尖缠着玫瑰刺,他们不说话,只是并肩走着,像两株在黑暗里互相缠绕的植物,丑陋,却又带着致命的温柔。
偶尔有风吹过,会带来淡淡的血腥味,混着玫瑰的甜香。那是我们的味道,是疯子与疯子的证明——爱到极致,本就是一场同归于尽的沉沦。
这篇小说围绕“我”(无忧)与被视为“疯子”的少年沈忱之间疯狂而偏执的爱恋展开,核心情节与主要内容如下:
核心故事
“我”(无忧)被禁锢在花园中的少年沈忱深深吸引,不顾旁人对他“疯子”的标签和护士的嘲讽,日复一日地在铁门外凝视他、靠近他。沈忱因三年前目睹未婚妻林薇意外身亡而精神受创,被送入此处,终日与一株红玫瑰为伴(玫瑰是他送给林薇的礼物,象征着逝去的爱人与无法磨灭的回忆)。
无忧不顾危险,通过铁栏与沈忱建立起特殊的联结:她为他带去小物件,倾听他的过往,甚至偷偷寻找他的档案,了解到他的创伤根源。沈忱从最初的冷漠,逐渐对无忧产生异样的情感,两人在铁栏内外形成了一种超越世俗的羁绊。
当外界的阻碍(如护士的干预)愈发强烈,无忧提出“放火毁掉花园”带沈忱逃离的疯狂计划,沈忱最终答应,两人决心冲破禁锢,一同逃离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
主要内容
1.初识与痴迷:无忧被花园中专注于玫瑰的沈忱吸引,无视他人对他“疯子”的评价和护士的威胁,坚持在铁门外守候。沈忱对她从漠视到产生好奇,第一次与她对话,两人间形成微妙的张力。
2. 羁绊的建立:无忧持续向沈忱传递善意(送石头、树叶、白玫瑰),沈忱则以玫瑰花瓣回应。通过交流,无忧得知沈忱的创伤——未婚妻林薇在花园中意外身亡,红玫瑰是他对林薇的执念。无忧理解了他的“疯”,反而更加心疼和靠近。
3. 冲突与决心:护士的干预激化了矛盾,沈忱为保护无忧展现出激烈的情绪。无忧不愿放弃,提出放火焚毁花园以带他逃离的极端计划,沈忱在犹豫后同意,两人约定在满月夜行动,决心共同挣脱回忆与现实的禁锢。
核心主题
小说通过两人跨越铁栏的禁忌之恋,探讨了“疯狂”与“正常”的界限、创伤记忆对人的禁锢,以及爱到极致时的偏执与牺牲——即使外界视他们为“疯子”,他们也愿意以极端方式追求彼此眼中的“自由”与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