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掀帘进来时带了股风，将手里的折扇往桌上一拍，视线扫过林婉，语气沉下来）婉婉，这几日下人们都在传，你天天往沈清辞那院子钻？
林婉（正给兰花浇水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时脸上带了点小心）哥，我是想……
林砚（没等她说完就皱紧眉，步子迈到她跟前，声音里满是不赞同）想什么？想再被她糊弄？那沈清辞打小就心思深，从前多少次看你不顺眼，暗地里使绊子，你都忘了？
林婉（垂下眼睑，声音轻下去）哥，从前……其实是我先招惹她的。那年在围场，是我故意把她的箭囊藏起来，害她误了比试；还有去年中秋，她那支白玉簪，也是我让丫鬟丢进湖里的……
林砚（愣了愣，随即眉头皱得更紧，却不是气林婉，反倒带了点护短的急）你那时年纪小，不懂事！她一个比你大两岁的，就该让着你！
林婉（抬眼时眼里有了点湿意）哥，不是这样的。前几日我淋了雨发烧，是她守在我床边煎药，夜里还起来给我盖被子。我才知道，以前是我把她想坏了。
林砚（脸色稍缓，却仍嘴硬）那也未必是真心！指不定是想借着你拉拢林家，她沈家门第虽高，这几年可不比从前了……
林婉（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软下来）哥，我知道你疼我，怕我吃亏。但这次是我真的做错了，想跟她赔个不是。你就……让我试试好不好？
林砚（看着妹妹眼里的恳求，心里那点火气早散了，只剩下无奈，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就是心肠太软。罢了，你想做便去做，只是记着，若她敢对你有半分不轨，哥立马拆了她那院子！
林婉（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我知道了哥！你最好了！
林砚（哼了一声，语气却松快了）少给我灌迷魂汤。对了，明日母亲让你去给外祖母送新做的糕点，记得穿那件月白的褙子，衬得你气色好。
林婉（笑着应下）嗯！我记下了！
林砚又叮嘱了几句才走，林婉看着他的背影，轻轻舒了口气。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兰花叶上，她伸手碰了碰叶片上的露珠，心里悄悄盼着，清辞姐能感受到她的歉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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