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意从未想过,会和这样的他产生交集。可偏偏是他,给她生活添了很多欢乐。
沈栀意凝视眼前的男人,清风撩动她的发丝,记忆如潮水般涌向从前。
高一文理分科,他们同班,换座位成了前后排。那时并无交集,她只记得大家都爱叫他的名字。他们的首次交集缘于一张纸条。晚自习,韩陌突然拍拍沈栀意后背,递来纸条。她疑惑打开,少年飘逸的字体映入眼帘,字如其人般放荡不羁。“同学,我有个兄弟,他人不错,能留个联系方式方便联系吗?”沈栀意觉着这搭讪很老套,冷冷回了句“有对象”。此后再无交集。他们是前后排,免不了交流,少年态度冷淡。她以为他一向如此,后来才知并非这样,他唯独对她这般,挺奇怪的。
沈栀意也是倔强之人,决心弄清少年为何如此待她,还想与他搞好关系。于是她开始观察少年,发现他总喜欢和后排说话,是下意识的动作。她像找到了突破口,换座位时找组长调到少年后面。事实证明她观察没错,在她努力下,关系有所改善,至少不再那么僵。少年开始分享小秘密,她很开心。
到下学期开学,关系一直如此。再次换座位又成前后排,关系似有不同。少年关心她身体,注重她情绪。她沉醉于少年的温柔,此时或许已喜欢上少年,却没进一步发展,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也怕自己多想,毕竟少年本就温柔。直到少年意气用事惹她生气,关系陷入僵局。她决心不去找韩陌,一天两天三天……少年没动静,她彻底死心,想告别这段暗恋,写下纸条“这几天你的态度很明确,我也知道你心思,那我们的关系到这儿吧”。少年不解“什么意思?”“你一直不来道歉,不是不想和我做朋友吗?”“我没不想和你做朋友,只是……”对话没了下文。
下课后,少年站在小小的沈栀意面前,她个子不算矮,但少年身高占优。她气势汹汹质问:“为什么不道歉!”“没有我只是……”少年丢下这话落荒而逃,沈栀意被逗笑,气也消大半。临近上课,少年站在她身旁,结结巴巴道歉:“沈栀意同学,很抱歉,你能原谅我吗?”她被少年的笨样逗笑,觉得道歉都这么可爱。友谊的小船没翻,反而更好。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少年第一次低头,年少的心动也许就如此简单。
后来两人常传纸条分享日常,下课却没什么交集。沈栀意内心很想和韩陌说话,但太胆小,只能默默看着他。体育课她喜欢,更多因韩陌打篮球能光明正大看他,她从何时起接近他目的变了也不自知。
那天韩陌心情不好,对沈栀意说有人骂她很生气,让她等一下问清楚。她坐着看韩陌气呼呼的样子,心里怦怦跳“他因我生气吗?”一会上气消了些,韩陌给她看纸条“你女朋友脾气要有我一半好就好了”,她心跳漏一拍“女朋友,他没否认我是他女朋友”,还是镇定说:“他们也没说错,我脾气本就不好”“不行!就是不能说你!你脾气跟他们没关系!”韩陌气鼓鼓的,沈栀意又被逗笑“好好好,不说不说”。
下课聊天时,沈栀意问韩陌:“韩陌你在兄弟面前怎么称呼我啊?”“啊?就……就名字啊……”韩陌眼神闪躲回答,本来她没在意,但少年结巴勾起她好奇心,“名字?我不信呢”“真的!不信问宿舍人!”韩陌随便拉了个室友“你说我平时叫她什么?”“上次在宿舍叫媳妇”这话让两人脸瞬间红了,“那个……别听他们瞎说”韩陌打破尴尬,沈栀意鼓起勇气问:“韩陌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啊?”“啊?好朋友啊”沈栀意有点冒犯“哦,好朋友啊,以后注意言辞举止,我们只是好朋友,别过界”韩陌眼里闪过慌乱急道:“不是……我只是……”“是什么?”“我不敢乱说怕你生气不理我”“好,换个问题,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韩陌沉默,抬头与少女对视又慌忙移开“韩陌我不信你看不清自己心”沈栀意声音响起“我真的说啦?”韩陌小心翼翼说:“那你还要怎么说?”“我希望我们是恋人”虽早料到答案,但听到时心跳还是漏一拍,脸红了,随即懊恼涌上心头,想起少年有26个前女友,怕他只因新鲜感,把顾虑告诉韩陌,韩陌信誓旦旦保证已改,沈栀意不太信,考虑许久最终决定给机会,他们在一起了。
“你当初不是说不想谈恋爱吗?”沈栀意好奇问。“不知道啊,就想和你谈,你当时不也说不想谈现实吗?”“那我也就是想和你谈”“学我”“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