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可言说

在森鸥外常暗岛的日子里，爱丽丝一直是少女的模样，修长的身材在伤员里穿梭，表情一直是平静甚至有些无机质的。

  “爱丽丝好像真人啊，如果不是没有情绪，我都不觉得她是异能。”“是啊，虽然不像天使的异能那样，但也非常厉害呢。”“要是爱丽丝有感情的话……”

  异能就是工具而已，哪里需要那些多余的东西。森鸥外繁忙之余，不在意的想着。

  工具是很好用，但人太脆弱了。

  常暗岛的战争失败了，但对森鸥外来说又不算完全失败。虽然失去了与谢野这么好用的异能力，但上层人们确确实实重视起了异能力者呢。

  森鸥外回到了横滨，这座他热爱的城市，系能力者的乐园。

  “我想保护这座城市。”遇到夏目老师后，森鸥外坦然自己的想法，并坚定的走入黑夜。

  森鸥外遇到太宰治的时候，是在太宰的十四岁。那时候他迫切需要一个共犯，一枚用完即丢的棋子。

  所以他救下了入水的太宰，也因此发现了太宰的异能。真是意外之喜。在意识到的瞬间，森鸥外就在想如何把太宰利用到极致。也不在意他频繁的自杀。

  太棒了啊，太宰。救下的你，有如此特殊的异能力，一次又一次救下频繁自杀的你，还让港黑的那些家伙放松了对我的警惕，甚至凭借这个拉拢了尾崎红叶。毕竟，我只是不想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死去啊。

  在我如此需要助手的时候，在我真正孤立无援的时候，命运就这么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就像我的爱丽丝一样，成为我的工具。

  我的命运共同体，我的爱丽丝酱。

  太宰清醒后就知道了森鸥外的意图，但那有什么关系呢，他无比渴望死亡，无论森鸥外有什么目的，利用到最后都会是死亡。

  还是好恶心呢，变态的医生大叔。就这么让你利用也太便宜你了吧。

  在黑诊所的这段日子，太宰在自杀之余，也劳役着森先生呢。让森先生配可以无痛自杀的药；嫌弃森先生微薄的钱财，让森先生带他吃螃蟹大餐；浪费森先生的绷带……

  只看太宰要求的模样，还真的像个任性的小孩子。

  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说话的时像在嘟嘴似的，在对森鸥外提要求的时候，就那么看着你。身体缠上的绷带更让人升起怜爱的心。

  真可爱呢。不知道穿上小裙子会不会更可爱呢。“太宰不是女孩子真的好可惜啊。”这么想着，森鸥外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哈？森先生好变态哦，竟然喜欢幼女吗。”太宰听到是有些诧异，随即就变成嫌弃的模样。“森先生不会想让我穿裙子吧，不可能哦。光是想一想就感觉要吐了。”说着还捂着嘴后退了两步。

  “好吧好吧，那我去买个小蛋糕，给太宰补偿吧。”森鸥外连忙摆手，求饶一样。

  “不可以是蟹肉罐头吗。”“不可以呢，太宰这周的蟹肉已经超标了呢。”森鸥外说完就出了门，没看太宰沉默的眼神，根本没有说话的情绪起伏，诡异的像爱丽丝。

  喜欢幼女……吗。嗯，好像常暗岛时候的与谢野和太宰差不多大呢，性格好像也和太宰相似。异能力的爱丽丝也是女性呢。

  喜欢幼女，是个不错的主意。太宰是十四岁，我应该喜欢的是十二岁以下的吧。森鸥外拿着蛋糕回了诊所，看到在一堆绷带里的太宰，笑着把蛋糕放在一边。

  一年的时间，森鸥外和太宰成为了命运共同体。森鸥外正式上位，太宰治是证人。由于这些日子森鸥外几乎与太宰同吃同住，时不时救下自杀的太宰，为了不暴露，爱丽丝根本没有具现过，当初的想法也不了了之。

  一年，森鸥外发现太宰根本不是用完就丢的石头，他是一枚还未雕琢的钻石。不可以丢掉。这是森鸥外兴奋中的第一个念头。

  太宰，和我如此相像，我可以给他涂上我的色彩。他会继承的思想，我的位置，走上我走过的路。他会是我的半身，是我的……爱丽丝。

  “钻石要靠钻石来打磨。”在看到中原中也的时候，老师的教导在森鸥外面前恍惚。

  事实上，太宰和中也也确实是这样，他在中也面前比在我这里更像普通孩子呢。落日余晖里，太宰和中也吵闹着，太宰眼中那样的光彩，我从没见过。

  老师，我明明也可以将太宰打磨完美。在首领室里，太宰正式加入了港黑，但森鸥外看着太宰离开的身影，突然明白太宰不会和过去一年那样了，他的爱丽丝离开了。

  又一次在文件里抬头，那声“太宰”无人回应。黑暗的首领室，除了身前的光再没有其他。“爱丽丝。”异能力发动，高挑的少女出现在办公桌前。

  “嗯……我还是喜欢十二岁以下的幼女，爱丽丝还是变成十二岁的模样吧。”话落，异能体就变得只比桌子高一点。

  太宰十四岁时还没有快速发育，又因为长期流浪还不好好吃饭，营养不良，身高和女孩子十二岁差不多。只是这一年森鸥外费尽心思才把太宰养的好一点了。所以爱丽丝和森鸥外最开始遇到太宰时差不多高。

  外貌不能变，“头发再长一点，披发过腰。幼女的话，这身衣服就不合适了呢，还是换上小裙子吧。爱丽丝酱。”

  森鸥外看着异能体的衣服，突然起身，进到首领房间，拿了一条红色的小裙子出来。

  换好后，森鸥外看着异能体的脸，突然想到常暗岛时，伤员们的议论。耳边想起太宰平时的话，心念一动。

  “森先生！我好饿，我要吃小蛋糕，你快去买！”异能体双手抱胸，仰头看森鸥外。

  平常和太宰说话，大部分时间是坐着的，有时自己站着，在太宰说话时，也会半蹲下来和太宰齐平。是姿势原因吗？森鸥外这样想着，看着异能体的眼睛没有半点温度。

  不。

  “不要叫我森先生。”会暴露的。

  “哼，林太郎好变态，居然喜欢幼女。”异能体变了称呼，把头扭开不看他。

  森鸥半蹲下身，笑着说“爱丽丝酱～原谅我嘛，我们现在就去吃小蛋糕吧。”

  走吧。我的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