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智旻的蛋糕计划启动时,厨房再次沦为战场。
你站在料理台边打鸡蛋,蛋壳碎在碗里,蛋白混着蛋黄流出来,像幅抽象画。
朴智旻紧张地围着你转,手里的打蛋器差点敲到你的手
朴智旻“要、要把蛋黄挑出来……我教你。”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你的手背,把碎壳捏走,动作软得像团棉花。
金泰亨“笨蛋。”
金泰亨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拿着本素描教程
金泰亨“连鸡蛋都打不好,等会儿烤蛋糕肯定糊。”
他嘴上吐槽,却默默走过来,从你手里接过碗,三两下就把蛋壳挑得干干净净,指尖沾着的面粉蹭在你手背上,像只白色的小蝴蝶。
田柾国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拎着袋蛋白粉
田柾国“加这个!烤出来更有嚼劲!”
他一把抢过面粉袋,“哗啦”倒了半袋进去,白色粉末扬起来,落在你和朴智旻的头发上,像撒了把雪。
金泰亨“田柾国!”
金泰亨的怒吼差点掀翻屋顶,他指着面糊里的蛋白粉
金泰亨“你想毒死我们吗?”
田柾国“这东西很贵的!”
田柾国梗着脖子反驳,鼻尖沾着面粉,像只刚偷吃完面粉的花栗鼠。
闵玧其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来,大概是来接水的。他看着混战的场面,眉头皱成个疙瘩,却没走,反而往你手边放了杯温水
闵玧其“别呛着。”
目光扫过你头发上的面粉,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车银优拍完戏回来时,正好撞见田柾国和金泰亨争夺打蛋器。
他脱下外套递给你,动作自然得像在递剧本
车银优“我带了低筋面粉,或许能用得上。”
他的西装外套上沾着淡淡的香水味,和厨房的甜腻气息混在一起,意外地好闻。
金硕珍举着手机冲进来说要直播“家庭烘焙大赛”,结果被混战的面粉击中,镜头里一片白茫茫,只听见他大喊
金硕珍“家人们!我们遭遇了面粉袭击!这就是爱情的火花吗……”
最终,蛋糕糊在七只手的共同“努力”下,勉强倒进了模具。
朴智旻小心翼翼地把模具放进烤箱,设定时间时,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朴智旻“要、要烤四十分钟……”
等待蛋糕出炉的时间,像被拉长了的橡皮筋。田柾国和金泰亨还在为“蛋白粉是否该加”吵架,朴智旻数着烤箱上的分钟数,车银优看着剧本,金硕珍在剪辑早上书房的视频,闵玧其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耳机里传来隐约的旋律。
你坐在地毯上,翻着那本旧相册。
苏秀娥姨婆和拳击手的合影旁,用铅笔写着行小字:
“他出拳时总护着我,像护着块易碎的玻璃。”
甜品师那张照片背面,画着颗小小的蛋糕,旁边写着:
“他说,甜的东西能让人忘记烦恼。”
你“原来姨婆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你摸着照片上的字迹,突然觉得这个素未谋面的老人,离自己很近。
金泰亨“温柔?”
金泰亨凑过来看,指着其中一张照片
金泰亨“她年轻时候把我外公的画扔到院子里,就因为画里的女主角不是她。”
他撇撇嘴,语气里却带着点骄傲
金泰亨“跟我一样。”
田柾国也凑过来,指着拳击手的照片
田柾国“我爷爷说,当年姨婆为了看他比赛,爬墙摔断了腿,还嘴硬说是被猫绊倒的。”
他突然看向你,眼神亮了亮
田柾国“下次我比赛,你也爬墙来看?”
你“我才不。”
你笑着推他一把,指尖碰到他结实的胳膊,像碰了块温热的石头。
烤箱“叮”的一声响,打断了你们的对话。
朴智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猛地跳起来,差点撞到烤箱门。
蛋糕烤得有点歪,边缘焦黑,中间却鼓得高高的,像座歪歪扭扭的小山。
田柾国“能吃吗?”
田柾国戳了戳蛋糕表面,手指沾着的奶油蹭在上面,像只白色的爪印。
朴智旻“能!”
朴智旻立刻护在蛋糕前,眼睛亮晶晶的
朴智旻“我、我装饰一下就好看了。”
他挤奶油的手在抖,却把蛋糕边缘的焦黑处都用草莓遮住了,像给小山围了圈红色的花。
晚餐时,歪歪扭扭的蛋糕被摆在餐桌中央,像个骄傲的战利品。
田柾国抢了最大块,吃得满嘴奶油,却把草莓都挑出来放进你碗里;
金泰亨嫌弃太甜,却偷偷吃掉了自己那块上的所有草莓;闵玧其只吃了一小口,却帮你把沾在嘴角的奶油擦掉了,指尖的温度烫得你心跳漏了一拍;
车银优用叉子把蛋糕切成小块,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宴会;金硕珍举着手机拍吃播,嘴里念叨着“这是爱的味道”;
朴智旻坐在你旁边,看着你吃蛋糕,眼睛弯成了月牙,比蛋糕上的奶油还甜。
夜深时,你被窗外的吉他声吵醒。
披了件外套下楼,看见闵玧其坐在客厅的落地窗旁,怀里抱着把旧吉他,指尖拨动琴弦,旋律像月光一样流淌出来,带着点淡淡的温柔。
闵玧其“睡不着?”
他抬头看你,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
你“被你的琴声吵醒了。”
你在他旁边坐下,地毯软软的,像踩在云朵上,
你“很好听。”
闵玧其“随便弹的。”
他低头拨了个和弦,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夜色,
闵玧其“在书房找到的,姨婆的吉他。”
他突然换了个旋律,比刚才的更轻快些,像雨滴落在槐树叶上。
你“这是……”
你觉得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闵玧其“你早上在厨房哼的调子。”
他没看你,指尖在琴弦上跳跃
闵玧其“有点跑调,但还行。”
你突然想起早上打鸡蛋时,自己确实哼了段不成调的歌,没想到被他听见了。
心跳像被琴弦拨动了,咚咚地响,和吉他声混在一起,像支温柔的二重奏。
闵玧其“地下室的录音室快弄好了。”
闵玧其(他突然说)“明天有空吗?帮我听听新曲子。”
语气还是淡淡的,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你“好啊。”
你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路灯的光在他睫毛上闪,像落了片星星。
吉他声停了,夜色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你突然想起那本旧相册里的照片,苏秀娥姨婆和那个戴耳机的男人,在录音棚里共用一副耳机,笑得比阳光还亮。
你“闵玧其,”(你忍不住问)“你说……姨婆和他们,是真心的吗?”
他抬头看你,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像藏着片星空
闵玧其“你觉得呢?”
你没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槐树,树叶在月光下轻轻摇晃,像在说什么秘密。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作响,记录着这个安静的夜晚,也记录着某种悄悄变化的东西。
你不知道的是,二楼的走廊里,有五个身影悄悄站在楼梯口,听着客厅里的吉他声和你的笑声,像五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漾开了圈。
明天去录音棚时,会听到什么样的曲子?
田柾国会不会又来捣乱?
金泰亨会不会画下录音棚里的场景?
朴智旻会不会带甜点过去?
车银优和金硕珍,又会有什么反应?
你靠在沙发上,听着闵玧其重新拨动琴弦,旋律温柔得像场梦。突然觉得,这场始于契约的荒诞“婚姻”,正在变成一首越来越动听的歌。
而你,好像越来越喜欢这首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