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锁骨间的"序"字霜花开始生长枝蔓,每延伸一寸,就有一段记忆被覆盖…
清弦割下一缕银发编成手链戴在望舒腕上,发丝不断渗出血珠——这是他在用神力对抗诅咒,但白发也因此蔓延到腰际。
“清弦大人?” 望舒看着他,眼中充满着无措。清弦怔了怔,回避她的目光“你先回另个殿内休息吧,玄夷会带你去的。这个庙堂是没法用了。”
“嗯好。”不知为何,望舒内心有点苦涩。
“这边走”玄夷引领这望舒走向山脊的另侧,蒙蒙之中能望见一座庙殿。“清弦大人他…不来吗?”玄夷不急不慢的讲道“不用担心,他自有办法。”
当完整的庙殿出现在眼前,望舒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玄夷从怀中取出一把玉匙…大门缓缓开启,一股烟熏香草味扑面而来。他侧身让望舒先行,"小心别碰..."
话音未落,望舒的袖角已经擦到门框。霎时间整座庙殿发出嗡鸣,梁柱间垂下无数晶莹的丝线,每根丝线上都串着指甲大小的玉牌。最近的玉牌上刻着:
"第七代祭司望舒,承神恩三百零七年"
望舒伸手想触碰玉牌,那些丝线却突然全部绷直。所有玉牌同时翻转,露出背面血红的字迹——竟全是"序"字。
"这是..."
"历代祭司的名录。"玄夷的嘴角渗出银丝,"活人的在正面,死人的在背面。"
望舒看着这玉牌,心中莫名有些空虚。玄夷默默的望着她道:“你先在这休息,我有些事去去就回。”
望舒放眼望去这座庙殿,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每一处地方都充满着神秘兮兮的感觉,让人琢磨不透。走向书架旁,都摆满了各样的书籍,有一本经书赫然出现在眼前,它是不同的,有种奥秘的力量吸引着她。
“月神……经?!这…”望舒露出差异的表情,望着崭新如初的经书,回想起前次拿着那被血液浸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那是肯定的。”望舒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突然抓起望舒的手按向空白的扉页。他指甲掐入她的手腕,“玄夷…你要干什么?…”“嘘…翻开下一页,我在用你的血破封印。”
“望舒非我名,我本为…” 一行字在缓缓呈现。
后面的字迹被突然涌入的月光淹没。清弦的身影在殿门口凝聚,银发尽白,手中握着一柄正在融化的冰剑。
"够了。"他的声音像是让整座庙殿开始崩解,"玄夷,你违约了。"
老祭司大笑,七窍却开始渗血:"违约的是您!当年说好让她永世不识真名..."
冰剑刺穿玄夷胸膛的瞬间,望舒看清剑身上刻满的"序"字正在逐个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