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弦抱起望舒时,她玉化的左臂不小心撞到他心口溃烂的伤。清弦却收得更紧,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按了按。
"疼吗?"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渗血的衣襟。
"不疼。"他答得飞快,别过脸去,耳尖却泛起薄红——这是清弦学会的第一个谎言。
望舒没有拆穿。她只是悄悄将手搭在他肩上,指尖触到一片——他背后的伤口还在流血,银色的神血化作细小的蝶,无声无息地修补着她袖口的裂痕。
回到庙中,望舒坚持要替他包扎,清弦却死死攥着衣领不松手。
"松手。"她皱眉。
"不必。"他抿唇。
"松手。"
"……"
拉扯间,她猛地一拽,半边衣襟滑落,露出心口那道尚未愈合的刻痕——"望"字,深可见骨,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金纹,像是被什么灼烧过。
望舒怔住。
清弦僵了一瞬,随即"砰"地一声——他因过度羞耻当场化作月光消散,只剩衣物软塌塌堆在床上,袖口还维持着拽紧的姿势。
望舒:"……"
为了给清弦养好伤势,望舒准备为他做个“拿手菜”——粥。
她煮粥时不小心睡着……锅底烧糊了大半,焦黑的米粒黏在锅底,只剩边缘一圈勉强能吃。
清弦面不改色地拿起勺子,将糊掉的部分全部舀进自己碗里,剩下的完好米粒推到她面前。
"……甜。"他低头喝了一口,硬生生咽下那口炭味十足的粥。
望舒看着他,低着头暗暗窃笑。
“来!清弦大人…我来替您束发!!!” 望舒心血来潮,结果编出来的辫子歪歪扭扭,发尾还翘起一撮呆毛。
清弦顶着这个发型去巡视庙殿,路上遇见玄夷的残魂。老祭司的魂影从铜铃里"嗖"地蹦出来,惊悚道:"您被夺舍了?!"
清弦:"……"
望舒躲在柱子后面偷偷地笑。
“对咯,让我来教你最最最重要的东西——‘完美’的句子”
"跟我念。"望舒戳了戳清弦的鼻尖,一本正经道:"望舒最好看。"
"……胡闹。"他撇开头,耳根通红。
"我最喜欢望舒。"
"……荒谬。"
"没有望舒我会死。"
清弦突然沉默…片刻后,他低头,将额头轻轻贴在她掌心,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句,不用教。"
清弦听说人间有所谓的“同心结”,他便偷偷用红线将两人的小指系在一起,结果望舒一抬手,红线"啪"地断了。清弦愣住,默默捡起红线,又试了一次……
"噗。"她故意晃动手腕,"清弦大人,您这是…绑粽子?"
“……人间习俗。”
“可您系的是死结。”望舒晃了晃被勒红的手指,“还打了九个。”
“那……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