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

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织出金红交错的暖纹。

很快来到了成亲的日子，

苏晚晚坐在铜镜前，新裁的红绸嫁衣衬得她脸颊莹润，发间鎏金步摇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晃，细碎响声混着窗外的鸟鸣。

之前见过的张大娘知道李莲花跟苏晚晚要准备办成亲宴会，带着之前李莲花救过的几家人一大早就来帮忙了，还把李莲花赶了出去。

李莲花嘴角含着笑意，摇了摇头，无奈的离开了。

"这针脚得再密些才稳妥。"

张大娘抱着一捧绣好的喜帕，粗粝的手指抚过嫁衣领口，将叠成菱形的花生红枣塞进苏晚晚袖中，

"昨儿后半夜我又蒸了笼喜糕，松软得很，等会儿让孩子们多吃些沾沾福气。"

她说话时总带着股灶膛烟火的热乎气，围裙上还沾着几点面粉，却不妨碍那双眼睛亮得像盛了春光。

苏晚晚耳尖微红，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的并蒂莲纹样。

院外传来竹梯靠上院墙的声响，该是帮忙的乡亲在莲花楼挂红灯笼了，混着孩童追跑的笑闹。张大娘忽然拍了下手，从布包里翻出个油纸包：

"你看我这记性，这是张铁匠媳妇给的桂花蜜，说抹在喜饼上最是甜糯。"

苏晚晚想来想应该就是之前跟李莲花在镇上，他以毒攻毒救的那个孩子的母亲。

院门口传来大婶的大嗓门：

"红毡子铺好了！"

张大娘应声起身，顺手替苏晚晚理了理歪斜的流苏：

"这就来——你且坐着，我去瞧瞧那几个毛小子别把炮仗点早了。"

她脚步轻快地穿过天井，蓝布褂子的下摆扫过门槛边那盆刚绽开的月季。

脚步声近了，李莲花玄色喜袍上的金线在廊灯下泛着柔光，被几个梳着总角的孩童推搡着进了楼门。孩子们手里攥着红纸剪的喜字，叽叽喳喳像一串小炮仗：

"新郎官看这边！"

"新娘子藏在哪儿啦？"

李莲花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笑着拨开额前碎发，目光越过攒动的小脑袋，倏地定在前方。

红烛高烧的暖光里，新娘石榴红的盖头垂到腰间，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微颤的肩头轻轻摇晃，露出一截皓白如玉的脖颈。她手里攥着大红裙裾，金线绣的并蒂莲在裙摆上蜿蜒，随着她细微的动作，仿佛要游进满地铺着的红毡里去。

楼里静得能听见烛花噼啪声，空气里浮动着安息香与甜腻的蜜饯味儿。

李莲花慢步上前，孩童们识趣地收了声，只探出小脑袋偷瞄。

他停在她面前三尺处，见她盖头下的呼吸似也轻颤了颤，鬓边斜插的赤金步摇垂着细小的珍珠，正随着那轻颤轻轻叩着红盖头，敲出细碎的声响。

旁边传来张大娘催促的声音：

“李大夫赶紧掀开盖头。”

李莲花顿时从惊艳中回过来，定了定心神。

淡定的伸出手，可那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慌张。

感觉头顶一轻，眼前瞬间不再是微微透着红色盖头的光线，呼吸也不再是闷闷的感觉，顺畅了很多。

“新娘子好漂亮”

“哇，仙女姐姐”

“娘，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娶这么漂亮的媳妇”

周围的大娘，大婶，都被小孩子的童言童语，逗的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

“小豆子，有志气，既然这样，那我也等着以后吃你的喜酒。”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娘回应着。

李莲花看着自己的莲花楼里，挤满了人，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莲花楼这么小，明明之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感觉很宽敞。

“今天多谢各位了，这边酒席已经备好，去吃饭吧！”

李莲花赶紧说。

今天酒席的菜全部都是乡亲一家拿一点，李莲花就准备了点酒，打了些猎物，桌椅，碗……也是各拿各的。

众人听到李莲花这样一说，想着今天看到的肉菜，一个个慢慢退出莲花楼，小孩子直接是跑着出去。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看着今天布置大红色的莲花楼，周围都冒着粉红泡泡的气息。

“你饿了吧！我去看看有什么菜”，说着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端了一盘子蔬菜菜，肉，米饭过来放在旁边桌上

“你先吃，我出去看看”

苏晚晚就这样看着李莲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