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日的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落在雪后初霁的田野上;寒风中,一片片枯草悄然萌发出嫩绿的新芽,生命的顽强在这冰冷的世界中静静绽放。
——
曲峙家
叮咚。
门开了,一个二十一岁左右的少年“热情”地走了进来,他的脸颊被冬日的严寒染得通红,显得尤为“妩媚”。他身披黑色大衣,神情自若,给人一种帅气的感觉。
“砰”的一声,他关上了门。
“窗外下着雨房间里依然很冷清
等着你出现从来没改变
昨晚想到你被寂寞包裹的恐惧
等待黎明等待深爱的你
能不能留下来再陪我数次星星
能不能别提起念念不忘的他……”
少年正要蹲下换鞋,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将拿在手中的鞋子放回了玄关处的鞋架上。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政府托管所。
随即,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阳台,接起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种空姐声音”。
“嗯。您请说。”少年又低下了头,面无表情地问道。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忧郁。
“喂?先生您好,这里是政府托管所。刚刚有一位自称是您朋友的凌冬女士让我通知您,她给您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并托我转达祝您生日快乐。收到请回复。”电话那头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继续保持热情的回答。
“嗯。”是她。少年心中一阵惊喜,但随即又感到一阵失落。他挂断了电话,拿起进门时在玄关处放下的雨伞,离开了。
他的背影高大挺拔,既潇洒又不免显得有些急切。
尽管马路上的冰雪还未完全消融,但等待红绿灯的路人却不少,车辆却寥寥无几。行人们似乎都心急火燎的,像是在等待着某个人。
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同时也是他十九岁的生日。提到这三个字,男孩的心不禁又凉了几分,仿佛下一秒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在茫茫人海中,一辆车缓缓停下,车窗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慈祥的大叔面孔,他看着人群中低头玩手机、不知所措的男孩,微笑着说:“小伙子,是不是很急啊?叔叔带你一程,我刚好路过。”
少年抬起头,看到大叔的面孔,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眼熟。他再次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嘴角微微上扬,感激地点了点头:“好,谢谢您。”
一上车,少年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他低头滑动着手机屏幕,聊天记录中,一个备注为“冬”的女孩映入眼帘。三天前,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互相关心对方的日常琐事。但当日期回到2月11日,对话便渐渐冷清下来。
他只知道,那个名叫“冬”的女孩,在最后一句话中说:“峙,我可能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那天从早上到下午,女孩没有像往常那样和他打招呼。他有些着急,但又不敢轻易打扰她,害怕她会觉得自己烦。
他耐着性子等到晚上,依旧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于是,他试着发了一条消息:“你在干嘛呢?”
但消息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音。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当他因此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时,女孩终于发来了这条消息。
他听到消息提示音,立刻从床上坐起,看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心中的担忧也随之消散。
当他仔细阅读了文字信息后,房间内再次陷入平静,只剩下男孩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他忧心忡忡地拨打了几通电话,试图了解具体情况,却始终无人接听。
那一夜,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第二天,他终于接到了女孩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女孩略显沙哑的声音:“对不起啊峙,我这几天家里有些事,实在忙不开……现在才看到你的消息。我……我可能不能陪你过生日了,对不起,还有……”女孩的声音虽然清澈,却透着一股冷清。
“怎么了?还有什么?”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
“我们分手吧。”电话那头的女孩周围一片嘈杂,似乎是在医院。她停顿了一下,回答道,随即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少年的眼眶红了,声音因急切而提高了八度。
“我……”少女似乎不愿让少年知道真相,不知如何开口。
“冬,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陪你一起想办法好吗?不要说这种傻话了。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少年的话语让女孩想起了曲峙之前对她的承诺:“你是冬,我是峙,我们在至冬相逢,永远不分开。”
但当时,凌冬的眼眶已经泛红。她的眼神中既有冷清,又透露出一丝妩媚和清澈。她笑着捧起曲峙的脸,幸福地说:“好,我们小峙说什么便是什么。”
画面一闪而过,凌冬还是向曲峙坦白了一切:“我妈妈最近身体不太好,但我一直在忙于弹钢琴授课,没有太多时间照顾她。结果……她昨天突然晕倒了,吐了好多血。医生说是长期不吃早饭引起的胃病,如果不及时治疗,情况会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