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园华庭居,凌峰的卧室,古风盎然,美轮美奂。
屏障轻启,便是书房,凌峰常在此处忙碌。
然而今日,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书房空无一人。询问佣人,皆摇头不知凌峰的去向。
凌冬自宽敞的书房步出,在通往二楼的楼梯转角处,遇见了李百与银鑫。
两人微微颔首,示以礼节。
凌冬尚未开口,银鑫便抢先问道:“凌小姐是在寻找老爷吗?”
“正是,我先前去了爷爷常去的地方,却未见其踪影,不知你们是否知晓他的所在?”凌冬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托腮,满脸困惑。
“老爷他……”银鑫与李百相视良久,似乎在内心挣扎,不知该如何启齿。
李百急切地想要开口,却被银鑫一把掐住,只得噤声。
凌冬见状,焦急地追问:“快说,爷爷到底在哪里?”
两人都沉默不语,这时曲峙走了过来,见凌冬久久未归,便出来寻找她。
“怎么了?”曲峙迈着长腿走来,关切地问道。
凌冬没有回答,只是紧张地睁大了眼睛,“我是爷爷的孙女,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至少也该让我知道爷爷的安全吧。”她又转向李百,“李百,既然他不告诉我,你就说吧。”
“可……可是老爷吩咐我们不要说。”李百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没关系,有什么事我来承担,你尽管说。”凌冬皱了皱眉,心中充满了疑惑,她感到一阵混乱。
“老爷他……”李百正要开口,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银鑫脸色一沉,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话语让银鑫眉头紧锁,挂断后,他对凌冬说:“凌小姐,抱歉,老爷的行踪我无可奉告。老爷让您去找他,他说您知道的。”
凌冬想要继续追问,却被曲峙拉住了手。两人对视一眼,曲峙摇了摇头。
凌冬没有多说什么,迅速收拾了一些东西放入曲峙的黑色背包中,丢下一句:“不要叫我‘您’,既然对无可奉告,那就没必要这么客气了,我们年纪相仿,我可受不了。”说完,她便收拾好一些重要物品就打算和曲峙连夜离开了。
银鑫和李百呆在原地。
没多久银鑫仍旧放心不下凌峰,急忙追了上去,边跑边喊:“凌小姐,请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请跟我来。”
凌冬和曲峙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只是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你说吧。”
但银鑫依旧不为所动。
“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告诉爷爷,我很失望。还有,我会亲自去找他的。”凌冬双眼泛红,努力保持镇定,曲峙紧握她的双手,默默地给予安慰。说完,便转身离去。
李百也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大声喊道:“银哥,你别这么固执啊,这是关于老爷的大事,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说,我来说。”说完,他对着凌冬和曲峙离去的方向,用尽全力喊道:“凌小姐,老爷他在墓园!他不肯……”
话音未落,人影已消失不见。
李百显得有些焦急和失落,低声自语:“唉——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这可怎么办才好。”
“李百,你……”银鑫看着喘吁吁的李白,愣了一下,随即开始责备。
……
凌冬联系了苏轶,请他帮忙叫了一辆车,她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词——墓园。
她只想尽快找到爷爷。
他怎么这么固执呢?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吗?
一路上,凌冬呼吸急促,思绪纷乱。
曲峙心疼地看着她,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阿冬,你刚出院,别太激动,冷静一些好吗?”
凌冬感到疲惫,靠在车窗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物,心中忐忑不安。
她没有回答,只是打开了车窗,静静地凝视着外面的世界,不时查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看了十几次。
黑夜无情地侵蚀着她的心灵,无声地嘲讽着她的无助。
刺骨的狂风拂过女孩的发丝,在匆忙的过程中,橡皮筋早已不知去向,头发随风飘散,轻抚着她的脸颊。
本应是温暖的春风,却如同冬日的寒风一般刺骨,让人不禁颤抖。
由于跑得过于急促,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同时也显露出些许病态的苍白。
曲峙温柔地将女孩额头上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轻拍着她的背,宛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着她的心房。
途中遭遇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