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风裹挟着樱花瓣，在帝丹高中的校园里肆意飞舞。开学典礼刚刚结束，学生们三两成群地走向各自教室，欢声笑语填满了整个校园。
"兰，这边的新生引导就交给你了！"学生会主席拍了拍毛利兰的肩膀，指了指校门口几个看起来迷茫的一年级新生。
"好的，没问题。"兰微笑着点头，将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别到耳后。她今天特意扎了高马尾，显得精神又干练——作为空手道社的主将兼学生会成员，新学期伊始总是格外忙碌。
"喂，听说了吗？今天好像有转学生要来我们班诶。"同班的女生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男的女的？"
"据说是男生，好像还挺有名的..."
“不知道会是谁啊”
兰并没有太在意这些八卦，她正专注地为新生指路。直到上课预备铃响起，她才匆匆赶回二年B班的教室。
"安静，同学们。"班主任内田老师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手，"今天有一位新同学加入我们班级。虽然说是转学生，但其实是因病长期休学后复学的原校生。请大家多多关照。"
教室门被拉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一瞬间，兰感到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工藤新一穿着整洁的校服站在讲台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轮廓。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搜寻，最终定格在她身上，嘴角扬起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微笑。
"我是工藤新一，请多指教。"他简单地自我介绍，声音比记忆中更加沉稳。
“或者说，好久不见”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工藤新一？！高中生侦探？"
"他不是失踪很久了吗？"
"好帅啊！比杂志上看到的还要帅！"
“我都以为他已经被神秘组织杀死了呢！”
兰的耳边嗡嗡作响，她死死盯着讲台上的身影，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告诉她这不是梦境。
"工藤同学因为特殊原因长期缺席，对校园可能不太熟悉。"内田老师环顾教室，"有没有人愿意做他的校园向导？"
几乎全班女生都举起了手。
"毛利同学，"老师却看向了兰，"你和工藤同学是青梅竹马吧？这个任务交给你可以吗？"
兰感到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新一被安排在了她斜后方的座位。整个上午，兰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背上，让她如坐针毡。课间时，女生们立刻围住了新一的座位，七嘴八舌地问着各种问题。兰收拾好课本，独自走出了教室。
天台上，春风带着微凉拂过她发烫的脸颊。兰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
"果然在这里。"
那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兰的身体猛地僵住。脚步声渐渐靠近，最终停在她身旁。
"学校的樱花还是开得这么好啊。"新一靠在栏杆上，语气轻松得仿佛他们昨天才见过面。
兰死死抓着栏杆，指节泛白。她有太多话想说，太多问题想问，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兰，"新一转过身面对她，声音轻柔下来，"我回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击溃了兰所有的防线。她感到眼眶发热，急忙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可眼泪大颗大颗的向下滴落。
"欢迎回来。"她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新一似乎想说什么，但上课铃适时响起。他叹了口气，"走吧，下节课是数学吧？我猜你一定又进步了不少。"
兰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课程表的？"
新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啊...内田老师刚才告诉我的。"
他绝对不能告诉她他一直都潜伏在她身边。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教室，兰能感觉到同学们探究的目光。她坐回座位，发现桌上多了一张折叠的纸条。
悄悄打开，上面是新一熟悉的字迹：
"放学后等我，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兰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窗外，一片樱花瓣飘落在她的课本上，像是春天给予的温柔祝福。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兰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几秒钟的呆。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6:30AM，闹钟还没响。
她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好，梦里全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真的是新一吗？"兰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手机屏幕。昨天放学后，她确实等在了教室门口，可新一却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直到很晚才出来。等她收拾完社团器材回来时，校园里已经空无一人。
"兰！早餐好了哦！"楼下传来父亲的声音。
"来了！"兰甩了甩头，迅速换好校服。镜中的少女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她叹了口气，用遮瑕膏轻轻掩盖。
早餐桌上，毛利小五郎一边看报纸一边喝着啤酒，对女儿异常精心的打扮毫无察觉。
“什么嘛，不就是便利店里的三明治吗”她黑脸。
"我出门了！"兰系好鞋带，推开门。
"路上小——"父亲的话被关门声切断。
四月的晨风还带着些许凉意，兰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转过街角的便利店时，她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
"不会的...怎么可能这么巧..."她小声嘀咕着，却还是忍不住朝四周张望。
"在找我吗？"
声音从身后传来，兰差点跳起来。她猛地转身，新一就站在那里，书包随意地搭在肩上，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
"谁、谁在找你了！"兰的脸刷地红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新一凑近了一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兰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柠檬香气，是那种她再熟悉不过的沐浴露味道。曾经多少次，他们在上学路上偶遇，那时的他总是滔滔不绝地讲着福尔摩斯，而她则笑着抱怨他"推理狂"。
"只是觉得你今天可能会睡过头而已。"兰别过脸去，加快脚步。
新一轻松跟上，"怎么会？我特意定了五个闹钟呢。"
"五个？"兰忍不住转头看他，"你以前不是最讨厌闹钟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那段"以前"已经过去太久，久到不该如此自然地被提起。
新一的表情果然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人总会变的嘛。不过有一点没变——"他指了指兰的书包侧袋，"你还是会把备用手帕放在这里。"
兰怔住了。这个连父亲都不知道的小习惯，他竟然还记得。
两人并肩走在樱花纷飞的上学路上，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兰偷偷用余光打量着身旁的少年——他长高了，肩膀更宽了，侧脸的轮廓更加分明。但当他眯起眼睛看向阳光时，那神情又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对了，"新一突然开口，"今天放学后有空吗？昨天说好要谈谈的..."
"啊，今天空手道社有新生训练，我是主将必须参加。"兰咬了咬下唇，"抱歉。"
"没关系，那就改天吧。"新一笑了笑，但兰分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帝丹高中校门口，三五成群的学生陆续抵达。当新一和兰一起出现时，周围立刻响起了窃窃私语。
"喂，那不是工藤新一吗？"
"真的是他！昨天听说他回来了我还不信..."
"他和他老婆一起来的！"
兰感到脸颊发烫，不由得与新一拉开了一点距离。
"兰！这边！"校门另一侧，铃木园子挥舞着手臂跑过来，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新一，"哇哦，传言是真的啊，大侦探真的回来了？"
"早上好，铃木。"新一点头致意。
"什么嘛，这么生疏！"园子叉着腰，"虽然你消失了这么久，但我们好歹也是老同学啊！"
新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抱歉，园子。"
"这还差不多！"园子一把搂住兰的肩膀，凑到她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悄悄话"说，"不错嘛兰，一大早就和老公甜甜蜜蜜一起来上学～"
"园子！"兰羞恼地跺脚，引来更多目光。
新一干咳一声，"我先去教室了。"说完便快步离开。
"喂！工藤！"几个男生追了上去，很快新一就被团团围住。
园子看着兰追随新一背影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笑了，"所以？你们和好了？"
"我们又没有吵架..."兰小声辩解。
"少来！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园子戳了戳兰的脸颊，"他消失这么久，突然回来，你们就没点什么...特别的进展？"
兰拍开她的手，"别瞎说。他只是...回来了而已。"
"哦～"园子拉长声调，"那为什么你的耳朵这么红？"
"园子！"
第一节课是国语。兰翻开课本，努力集中精神听讲，但斜后方那道视线让她如芒在背。她能听到新一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听到他写字时笔尖摩擦纸张的轻响——这些细微的声音在她耳中无限放大，扰得她心跳加速。
下课铃响起，兰长舒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舒完，就被教室前门的骚动打断了。
"工藤同学！这个...请收下！"一个扎着双马尾的一年级女生红着脸，将一封粉色的信塞到新一手里，然后飞快地逃走了。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
"哇哦，情书耶！"
"不愧是工藤，刚回来就这么受欢迎！"
"快打开看看啊！"
“工藤同学怎么可以出轨啊”
“毛利看到一定会把你的头都给踢爆的”
新一尴尬地拿着信，不知所措。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寻找兰，却发现她的座位已经空了。
走廊尽头，兰将额头贴在冰冷的窗玻璃上，试图让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吃醋了？"园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
"才没有。"兰闷闷地说，"他有权利收任何人的情书。"
"啧啧，这话酸得我牙都要掉了。"园子坏笑，"不过你放心，那家伙眼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
兰没有回答。她当然知道新一对她的心意——在他变小之前，在他们一起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前，甚至在他们正式交往之前，她就知道了。但一年多的分离，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他变了，园子。"兰轻声说，"我也变了。"
园子罕见地没有调侃，而是认真地看着好友，"但你们看向彼此的眼神，一点都没变。"
第二节课是数学。兰回到教室时，新一的座位周围还围着一群男生，似乎在调侃他关于情书的事。看到她进来，新一立刻站起身，朝她走来。
"兰，下节课能借我看看笔记吗？我还没领到新课本。"他问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见。
"嗯。"兰点点头，从书包里取出笔记本递给他。
新一接过笔记本时，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指尖，两人同时像触电般缩了一下。
"谢谢。"新一低声说，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兰坐下后才发现，那封粉色的情书不见了。
午休时分，兰和园子在天台吃便当。春风和煦，远处的樱花树像粉色的云朵。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问问他这段时间去哪了？"园子咬了一口饭团，含糊不清地问。
兰摇摇头，"如果他愿意说，自然会告诉我的。"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园子叹了口气，"总是为别人着想，把自己放在最后。"
兰笑了笑，没有反驳。她夹起一块玉子烧，却突然没了胃口。
"不过话说回来，"园子眼睛一亮，"他回来以后，你们有没有...那个？"
"哪个？"兰茫然地眨眨眼。
"就是那个啊！"园子做了个亲吻的手势。
"园子！"兰差点打翻便当盒，"当、当然没有！"
"诶～真没劲。"园子撇撇嘴，"你们可是正式交往过的关系耶，这么久不见，难道就不想..."
"我们当时...还没有到那一步。"兰的声音越来越小。
事实上，新一变小前，他们虽然互相表明了心意，但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牵手而已。后来他以柯南的身份回到她身边，那些本该属于恋人之间的亲密，全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那现在正是好机会啊！"园子兴奋地拍桌，"趁他刚回来，感情还没冷却，一鼓作气拿下他！"
"你在说什么啊..."兰扶额，却忍不住想象那个画面——新一的脸靠近，呼吸交错，然后...
"哇！脸红了脸红了！"园子指着兰大笑，"看来我们的空手道主将也不是完全没想法嘛！"
"闭嘴啦！"
下午的体育课，男生女生分开活动。兰带领女生们做热身运动时，目光不自觉飘向操场另一侧的新一。他正在和男生们打篮球，动作略显生疏但很快找回了感觉。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引来阵阵喝彩，新一笑着抹去额头的汗水，阳光下他的侧脸闪闪发光。
"喂，小兰！轮到你了！"同学的声音将兰拉回现实。
"啊，抱歉。"兰赶紧跑到起跑线前，深吸一口气，开始助跑。踏板，起跳，腾空——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沙坑远处。
"哇！兰好厉害！"女生们欢呼起来。
兰拍拍手上的沙子，下意识地寻找新一的身影。果然，篮球场那边，新一正望着她，眼中满是赞叹。两人隔空相视一笑，兰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也许，有些东西真的从未改变。
放学后，兰如约去了空手道社。训练结束时天色已晚，校园里大部分学生都离开了。兰擦着汗走出道场，惊讶地发现新一靠在外面的樱花树下，似乎在等人。
"新一？你怎么还没回去？"
"等你啊。"新一自然地接过她的运动包，"训练辛苦了。"
兰愣了一下，"你一直在这里等？"
"嗯，看了会儿书。"新一晃了晃手中的推理小说，"顺便想想晚上吃什么。饿了吗？"
"有点..."兰的肚子适时地发出抗议，让她羞红了脸。
新一笑出声来，"那走吧，我请你吃波洛的招牌三明治。"
两人并肩走向校门，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新一，"兰突然停下脚步，"今天那封情书..."
"我拒绝了。"新一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跟她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兰的心跳漏了一拍，"哦..."
"而且，"新一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那个人从四岁起就住在我心里，再也没离开过。"
晚风拂过，樱花如雨般落下。兰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傻瓜..."她轻声说，却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是谁。
就在这时，新一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立刻变得严肃。
"抱歉，我得接这个。"他走到一旁，"喂，目暮警部？"
兰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听不清通话内容，但新一凝重的侧脸说明了一切。
"小兰，"通话结束后，新一快步走回来，满脸歉意，"我得去一趟警视厅，有个案子..."
"去吧。"兰勉强笑了笑，"破案要紧。"
"我明天一定——"
"没关系，"兰打断他，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运动包，"我习惯了。"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两人都僵住了。兰懊悔地咬住嘴唇，而新一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小兰，我..."
"快去吧，别让警部等急了。"兰转身走向校门，不敢回头看他脸上的表情。
校门外，园子正巧路过，看到兰独自一人，立刻凑了上来。
"咦？你家大侦探呢？"
兰望着远处新一匆匆离去的背影，轻声道："他有更重要的事。"
园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地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搂住兰的肩膀，"走，姐们儿带你去吃甜品！巧克力能治愈一切！"
兰任由园子拉着往前走，最后看了一眼新一消失的方向。夕阳西下，那个修长的身影早已不见踪影。
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他又一次选择了离开。
清晨的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水概率30%，兰还是把折叠伞塞进了书包。过去一年的经验告诉她，春天的天气就像新一的心思一样难以捉摸。
"兰，快点！要迟到了！"楼下传来父亲的催促声。
"来了！"兰系好鞋带，匆匆抓起便当盒。昨晚新一发信息说今天早上有事会直接去学校，让她不用等。简短的文字里看不出情绪，就像他们这些天来的所有交流一样——礼貌而克制。
帝丹高中的走廊上，学生们正忙着更换室内鞋。兰打开自己的鞋柜，一封信飘落在地。她弯腰捡起，信封上是熟悉的字迹——工藤新一。
心跳突然加速，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迅速将信塞进口袋。直到走进女厕所隔间，她才敢拆开。
"昨天很抱歉。下午三点，图书馆后面等你。有话想当面说。——新一"
兰将纸条贴在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新一回来后第一次主动约她。他会说什么？解释昨天的突然离开？还是...她摇摇头，制止自己过分的期待。
教室里，新一已经坐在座位上，正低头翻看一本崭新的推理小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好看的轮廓。几个女生围在不远处窃窃私语，时不时偷看他一眼。
兰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座位，尽量不引起注意。但当她拉开椅子时，新一还是抬起了头。
"早。"他微微一笑，眼睛亮晶晶的。
"早、早上好。"兰结结巴巴地回应，脸颊发烫。她急忙转身坐下，却因为动作太急碰掉了桌上的铅笔盒。
文具散落一地，兰慌忙蹲下去捡。一双手突然出现在视线里，帮她拾起散落的笔。
"你还是这么毛手毛脚。"新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笑意。
兰抬头，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新一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柠檬香气。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谢、谢谢。"兰迅速接过笔，坐回椅子上，心脏狂跳不止。
新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上课铃响了，他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
整节课兰都心不在焉，教授的数学公式在脑海中变成一团乱麻。她能感觉到新一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像阳光一样灼热地烙在她的背上。
午休时分，兰和园子像往常一样来到天台。今天园子带了豪华的三层便当，说是家里厨师特意准备的。
"所以？他约你见面了？"园子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眼睛闪闪发亮。
兰差点被饭团噎住，"你怎么知道？"
"拜托，全校都看得出来你们俩今天怪怪的。"园子翻了个白眼，"你一上午偷看他十七次，他偷看你四十六次。要我说，你们干脆换个座位面对面坐着算了。"
"我才没有数过！"兰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重点不是这个啦！"园子凑近，压低声音，"他约你什么时候见面？说什么了？"
"今天下午...在图书馆后面。"兰小声回答，"就说有话要对我说。"
"哇哦！"园子兴奋地拍手，"肯定是告白！正式的告白！"
"别瞎说..."兰低头戳着便当里的玉子烧，"我们之前已经...算是交往过了。"
"那不算！"园子斩钉截铁地说，"那时候你们才多大？而且他很快就消失了。现在不一样，你们都是高中生了，应该来点成年人的浪漫！"
兰刚想反驳，广播突然响起："二年B班毛利兰同学，请立刻到体育教研室报到。重复一遍，二年B班毛利兰同学..."
"咦？找我？"兰疑惑地站起身。
"快去快回！"园子挥手，"便当我给你留着！"
体育教研室门口，体育老师中村正等着她。
"毛利，下午的体育课要测试跳远，但器材室新到了一批空手道护具，需要你去确认一下。"中村老师说，"作为空手道社主将，你最了解这些器材的质量。"
"好的，我这就去。"兰点点头。
器材室位于操场最边缘，平时很少有人来。兰仔细检查了新到的护具——这是她向学校申请了很久的专业级护具，比普通护具更轻便灵活，对练习高难度动作有很大帮助。
确认无误后，兰轻轻抚摸着护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些护具将大大提升社团的训练质量，她几乎能想象到学妹们开心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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