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蝙蝠们极速冲刺着，而江嘉的精神已经被干扰，装置外的两人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此刻的江嘉并非无法感知周围，只是每次感知都让他头晕目眩，精神也仿若分裂，感知到的事物也出现幻影，黑暗中，一切仿佛都没了存在的价值。

也许该结束了，可是还没找到呢。

迷蒙中的双眼，模糊了世界，颠倒了黑白。

在这边，离他最近，擦着手臂，划过光线，蝙蝠躁动起来，伤口处此时也没有光点来修补，也是，在这种地方，光也被禁止。

他将手臂抬起，微弱的光芒渐渐隐没，蝙蝠们距离缩短着。

攻击他就会产生亮光，大面积损伤会发出强光，它们没有继续攻击，但是这里的生物和蓝星并不完全相同，也许这只是诱导。

压下痛苦，围绕手臂，一簇蔟蓝火冒出，照亮了四周，周围的蝙蝠退了退，超声波波动再度传来，意识即使站立也会颤抖。

风中摇曳的火焰衬的影子也晃来晃去，蓄力过后，江嘉朝着蝙蝠群中的一个方向冲去，藏这么深，你更害怕光芒吧。

每只蝙蝠都是自体控制，独立意识，原本想要逃窜的它们此刻却牢牢堵在了江嘉的面前，振翅停留，波动互相交杂。

比控制，你确定吗？

声波此刻不再像先前一样具有穿透力，像乱了阵脚，一段接着一段。

蝙蝠墙此刻出现了一道空缺，道路尽头则是一只耳朵宽大，吻部翘起，犬齿锋利，露出身体也宽了几倍的蝙蝠。

江嘉能感受到波动，从它喉部发出赫兹超高的声波，不亚于切割人的神经，越靠近越明显。

麻烦。

蓝火绕着手掌，形成了一小圈照明区域。

异常的波动出现，江嘉脚一蹬，后仰接连跳跃，躲过几只强壮的蝙蝠的攻击。

不一样了，它们不害怕火焰，是自愿保卫，没有丧失自主意识到精神极难控制，江嘉此时也只能控住外面被用来挡刀的小蝙蝠不动。幻化实体剑刃，挥出，却因为里面的声波干扰偏离了轨道，轻松被躲过。

抬手撑住头部，重要的是里面那只，现在被挡住，神色逐渐严肃起来。

慢慢沉下心，空气的震动，翼肢的挥动，还有洋洋得意的神情，波动再一次交杂，交流无声无息的在它们中展开。

下一刻，强壮的那几只蝙蝠猛地扑来，伴随着中间那只针对的江嘉的超声波。

装置外的江嘉骨头像在震颤，意识却固执站立。

第一次试验，就拿你们了。手心里繁复的火纹点亮了江嘉的眼，随即出现在蝙蝠黑黝黝的眼里，连屏幕外的池离二人也不禁晃了下神。

再次握紧拳头时，眼里被种下种子的蝙蝠身体燃烧出绚丽的花朵。

停停停，这是什么招数。帕特疑惑不解。

池离此刻紧盯屏幕，不该是他会的才对。腐化已确令在人类中禁止，倒不是威力不够，只是它的开创者是祲，之后人们试图复制，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是幸运还是早有可谋。

在江嘉成功击杀超声波发出者后，池离安排好医务人员，顺便联系陆言决。

江嘉刚睁开眼听到的就是，“是陆局吗？江嘉完成两重意识训练了，有些事想…”

还未听完，就失去了力气。

“江嘉，你还好吧，别看意识空间里面很可怕，但是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影响哦，而且只要平安出来了你的精神力会得到提高韧性也会加大的。”

“都能平安出来吗？”

帕特挠挠脸“几乎都能，只有少数个例不行，意识会被困在那里。不过机器已经在研发了，相信以后安全系数值会更高的。”

看着帕特急着证明安全指数，卷卷的头发随着脑袋左捣鼓右捣鼓。

“好了，帕特，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很好。”

“那你好好休息，不要再用精神力了，需要休养，还有不舒服你要…”

“嗯。”江嘉打断了唠叨的嘱咐，来到了窗边。

身后没再传来声响，准备关窗的他却看见从下而上的飞行无人机贴着字条

———药是一天三次，一次一粒。

手持遥控的帕特倒走着，看到字条被拿走，又慢慢收回了无人机。松了口气。

江嘉果然还是察觉到了，但为什么又是我一个人收拾烂摊子啊。

江嘉把纸条放在抽屉药品旁边，出门接热水，却意外碰到了熟人。

“江嘉，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