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把A市的CBD揉成一团模糊的光晕,蒲桑子攥着刚发的家教工资,快步穿过天桥。手机在口袋里震得发麻,是母亲的视频请求,她没接,直接按了静音。
上周刚给弟弟凑够买游戏机的钱,这周又来催下个月的生活费。她低头看了眼洗得发白的帆布鞋,鞋尖蹭到台阶时,带起一小片灰。
21岁的蒲桑子,像株长在石缝里的草,在重男轻女的家里,早就学会了把委屈嚼碎了咽。
为了抄近路回学校,她拐进那条紧挨着五星级酒店后巷的小道。头顶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蛮力拽进了旁边的消防通道。
“砰”的一声,门被反锁。
黑暗中,她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雪松味的古龙水混着浓烈的酒气涌过来,还有一种……让人心慌的、陌生的甜腻药味。
蒲桑子放开我!
蒲桑子挣扎着想推开他,手却摸到一片滚烫的皮肤。男人的衬衫湿了大半,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肌理线条。
马嘉祺别动。
嗓音带着压抑的沙哑,像大提琴的弦被按到极致。
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光,她看清了男人的脸。
眉骨高挺,下颌线锋利如刀刻,那双丹凤眼此刻却蒙着层猩红,平日里覆在眼底的淡漠碎成了星子,散在潮红的眼尾。
他此刻却像头失控的困兽,一手抵着门板,一手死死攥着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马嘉祺水……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声音里的克制正在崩塌。
她突然明白过来,他被下药了。
蒲桑子先生,您松开……我去叫人……
她试图保持镇定,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回应她的,是男人突然收紧的手臂。他低头,滚烫的额头抵上她的发顶,带着某种近乎脆弱的依赖
马嘉祺别叫人……
蒲桑子僵在原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矛盾的气息——冷冽的雪松味下,是快要烧起来的热度;拒人千里的气场里,藏着失控的喘息。
她能感觉到他抵在她肩上的胸膛,正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而隔着两层布料传来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蒲桑子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格外无力,男人滚烫的手臂像铁箍般圈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离地面。失重感让她下意识攥住他胸前的衬衫,指尖陷进湿润的布料,触到他皮下突突跳动的脉搏。
蒲桑子放开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后脑磕在他肩窝时,闻到了更清晰的药味。这味道甜得发腻,混着冷冽的雪松香,像裹着毒药的糖。
男人没说话,脚步踉跄却异常坚定地踹开一扇门。顶灯的光骤然泼下来,刺得蒲桑子眯起眼——这是间总统套房,落地窗外是A市的璀璨夜景,而她正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摔进柔软的大床。
蒲桑子唔!
后背陷进羽绒被时,她趁他俯身的间隙抬脚去踹,却被他轻易按住膝盖。滚烫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腿,那温度烫得她皮肤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