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厅时,蒲桑子愣住了——长桌上铺着焦糖色的桌布,摆着两副精致的餐具,正中央的白瓷盘里,盛着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旁边还放着个小小的南瓜派。
马嘉祺为她拉开椅子,自己则坐在对面,双手交叠放在桌前,眼神里竟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马嘉祺尝尝?
蒲桑子夹起一块排骨,酸甜的酱汁在舌尖化开,和食堂的味道有几分相似,却多了种说不出的温柔。
马嘉祺喜欢吗?
她用力点头,刚想说话,就见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推到她面前。
打开时,里面躺着枚胸针,是片用碎钻镶嵌的枫叶,叶柄处刻着个极小的“祺”字。
马嘉祺蒲桑子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那眼睛在水晶灯下亮得惊人。
马嘉祺我不是个懂浪漫的人,商场上的人都说我冷血,说我眼里只有利益。
马嘉祺但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有人能让我觉得……这漫长的人生,终于有了点盼头。
蒲桑子的眼眶突然就湿了,泪水滴在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马嘉祺所以,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吗?
马嘉祺毕竟表白这件事情要让我来~
蒲桑子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看着那枚闪着光的枫叶胸针,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叫她“小乖”时的生涩,想起他对于你的家庭也从未犹豫过的时候。
她伸手,轻轻握住他悬在半空的手。他的指尖猛地一颤,随即反手握紧,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嵌进骨血里。
蒲桑子我愿意~
次日,蒲桑子站在老旧居民楼前,手里攥着那只装着最后一笔工资的信封,指节泛白。楼道里飘着隔壁炒菜的油烟味,墙皮剥落的地方还留着小时候被弟弟画的涂鸦,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的碎片上。
门开的瞬间,母亲尖利的声音就扎了过。
客串盼娣?你还知道回来!你弟要买新电脑,你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的?
客串前几天那个研学你拖拖拉拉的还是我们借钱垫的!
蒲桑子无奈的笑了,其实家里存了不少钱了,他们不舍得拿出来,毕竟那时候他们给自己和宝贝儿子攒的钱。
蒲桑子没看她,径直走进自己那间逼仄的小屋——墙上还贴着高中时的奖状,早已被潮气浸得发皱。
蒲桑子钱在这里。
她把信封放在桌上,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蒲桑子这是最后一次。
母亲的眼睛亮了亮,一把抢过信封,数钱的动作却在听到后半句时顿住.
客串你说什么?最后一次?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忘了是谁供你上大学的?
蒲桑子是我自己打三份工供的自己。
蒲桑子转身,目光落在母亲身后那个低头玩手机的少年身上——她的弟弟,从她进门起就没抬过眼
蒲桑子他马上十八岁了,该自己挣钱了。
客串你个死丫头!
母亲突然扬起手,却在半空被蒲桑子攥住。
蒲桑子妈,我叫蒲桑子。不是盼娣,也不是你给弟弟挣钱的工具。